开启了怪哥哥的模式问道:“你们多大了?”
热情开朗的小女孩说:“十一岁。”
羞涩的小帅哥说:“十二岁。”
夏凯凯问道:“学了多久冰舞了?”
小男孩说:“四岁上冰。”
小女孩说:“我们去年进的国家队,之前在全国比赛拿了少年组冰舞的第一名,我们牵手三年了,今年的比赛都是全国冠军,下个月我们会去澳大利亚参加世青赛,卢教练说我们的水平可以拿奖牌了。”
夏凯凯又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罗锦。”这是小男孩的名字。
“李可。”这是小女孩的名字。
夏凯凯一边训练着,一边试图和两个孩子拉近距离。
这对儿小队员的舞蹈天赋不错,这个年纪恰恰舞已经跳的像模像样的,只要找到正确的训练方式,未来的成就应该不错。
“雨果之魂”在夏凯凯的身体里苏醒,他现在莫名的想要当园丁。
因此,一心套近乎的夏凯凯并没有感受到身边微妙的气氛。
训练很安静。
安静的有点压抑。
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少,就连沙衡教练那边都有段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沙衡一直抱着膀子靠在座椅椅背上,蹙眉看着眼前的训练,他在观察夏凯凯他们这对,也在试图寻找他们与国家队队员身上的差距,甚至想要看到他们显得与众不同的地方来自哪里,为什么他们在与“国际化”接轨的进度走在了国家队的前面。
他们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沙衡很自负。
对俱乐部确实也有着所有国家队相关人员的骄傲。
但他不是十多二十岁的孩子,他带领的是集合了全国十多亿人口,最有天赋的冰舞运动员。更多的时候,他不能顺着自己的脾气喜恶去看问题,他必须站在更高的立场上,对那些冰舞队员负责。
所以哪怕很不爽快,他确实得承认,夏凯凯他们更优秀。
作为俱乐部的选手,他们目前展示出的能力,至少已经超出了国家队“二线”的水准。他们的优点很明显,舞美更强。弱点也很清楚,编排太差。至于技巧方面,则比大中他们差上一点点。
但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得了了。
只要一想着这两个人都是才从单人转向,牵手不到四个月,这可怕的天赋,就让人心颤。
就这样沉默的,甚至气氛很压抑的,看了很久。
看过了夏凯凯他们的托举,他们的舞蹈旋转和同步捻转步,沙衡终于渐渐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对温健说:“你们的舞美确实练的不错啊,尤其夏凯凯的舞蹈表现特别的好,很专业,国际化。”
能够得到国家队教练的认可,温健笑开了眉眼,说:“编排不行啊,而且夏凯他体能上有问题,自由滑的后半场的体能消耗太大,托举完成的通常不够干脆。”
“这些都可以练,但是舞美是咱们冰舞的大问题。”
温健又问:“这两年队里不是在从国标舞和体操队那边挑选冰舞运动员吗?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啊?”
沙衡说:“说起这事就头疼。我们寻思着花滑选手的舞美不够,那我们就从舞美够的选手中挑选优秀的来练花滑呗……然后你看,滑冰又滑不好了,总之想要培养出一对舞美和技巧都强的运动员是真不容易,不是我贬低自己,就说我的舞蹈审美,我都知道自己有问题。就前段时间,请的国际著名的编排老师来带了一段时间训练,然后人家回国了,我就继续带,就是分不出舞蹈优美和一般美那一点点的差距在哪里,等着人家编排老师再看见,就哦买嘎地叫起来了。我也是郁闷啊。说实话,要说咱们冰舞队的脚下功夫,从技巧到同步性,在国际上公认的不差,可就是在整体舞蹈上有问题,我有时候想想,是不是就是我们这些教练不行,所以咱们国家的冰舞才走不出去。”
沙衡也是难得地掏了心窝子,他有点想法,想向俱乐部的人取经,但有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弯弯绕绕的,套近乎。
温健可能带冰舞还差一点,也不太会哄脾气古怪的金主爸爸开心,但是这些体制内的人情世故他看的清清楚楚,当时就笑了,说:“我们俱乐部与华星国际舞蹈学校有深度的合作,甚至每年都有五个名额去华星的舞蹈学校深造。”
沙衡眉梢一扬,眼睛都亮了。
温健嘴角一咧,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语重心长地说:“东西方文化的差距啊,有时候要不是去真正感受一下,确实很难理解人家为什么要那么跳,跳那个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对。”沙衡承认,心里的思绪泛滥,反反复复的都是那五个华星学校的名额。
华星舞蹈学校的深造名额!
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