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被逗的一个劲儿地笑,笑着笑着眼眶又红了,她拉过夏凯凯的手,将额头贴上了那手掌心,在哽咽中说:“对不起,夏凯,对不起……”
夏凯凯感受着手心烫热的液体,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口:“知道对不起我,就好好读书,知道吗?开后门……”
“好了,我知道了!”李琴又哭又笑地锤着夏凯凯的腿,扭曲的一张脸难看的不得了,但是那眼睛却跳跃的着光芒,明亮的可以映入漫天的星辰。
……
东林会所。
三楼餐厅。
包间。
傍晚可以看海的房间美则美矣,但正是西晒的朝向,因而屋里的冷气开的十足,窗户紧闭着,就连窗帘都拉得严实的透不进光来。
穆渊坐在圆桌边上,桌面上摆着满桌精致华美的食物,面对对面男人喋喋不休的话语,他显得非常的不耐烦,甚至就连窗户外面那不断传来的叫喊声都让他觉得烦躁。
然而显然对面的男人并不会看脸色,又或者说完全就是一副不达不目的不罢休的态度。
“真的很遗憾,得知小叔去世后的消息,我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中,甚至难以入眠。直至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去四爷家里时,四爷爷和四奶奶的热情好客,甚至我当年还和小叔争抢过橘子,打电动,在草地上打滚,玩的昏天暗地直到累到昏睡过去,长辈们才能将我们分开,称得上是一见如故,血浓于水啊。其实直到现在,爷爷偶尔提起四爷爷都是一副怀念的模样,直道他去世前一定要再见见四爷爷一面,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要重温幼年时相濡以沫的快乐。身为晚辈,我们自然要满足了老人这点心愿,然而若不是这个原因,我们甚至不知道四爷爷与四奶奶早已在米国意外身亡,还留下巨额的欠款压在了小叔一人肩上。”
穆渊的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眼底的冰棱如果可以化为实质,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将对面的人戳个千疮百孔。
对面那人名叫夏嘉祺,是夏家本家的人,具体身份穆渊也不愿意去了解,在那盘根错节的大家族里,谁好谁坏谁被冷落谁又得了宠又关他屁事。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在雨果孤立无援的时候这家人没有出现,在雨果负债前行的时候这家人远在天边,在雨果病倒床榻前的时候这家人在夜夜笙歌。
如今,又怎么好意思找来认亲,让雨果在墓园的深处无法安睡!
然而夏嘉祺这次过来却肩负重任,即便穆渊冷漠对待,他却不得不压着自己的脾气好声说道:“小叔家里出事,我们知道的太晚,确实是我们的错。但是隔着一个太平洋,早些年华国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们确实断了一段时间的联系。后来等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小叔便已经不知所踪,这一失联就是十多年。等我们再一见到人……”
夏嘉祺说着眼眶就红了:“没想到人竟然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小叔这辈子命苦,但是坚强,爷爷也时常教训我们,要学小叔自强不息,哪怕身在逆境也要有着迎难而上克服一切的精神。如今我夜晚无眠,也总在想,小叔那失踪的二十年是如何过的,不如你讲与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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