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对不起了,我已经尽力了。”此时的丘院长,脸色有些苍白无力,身体微颤颤的,一整宿没有合眼,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看上去已经疲倦不堪了。
在他的对面,站着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笔挺的身姿,那张岁月留下痕迹的宽厚面庞,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威严气息,而那双本应该通透的眸子,此时却被悲凉所笼罩。
“丘叔叔,救救小华,救救小华。”悲戚的哭声回荡在过道内,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满脸的泪水,向着丘院长苦苦的哀求,本该是绝代芳华的容颜,如今已然是憔悴悲悯,任凭泪水唰唰的留下,全然不知。
站在女人身旁的男人,同样的年岁,那略显老成的面孔,此时却是一片的麻木,那一双虎目之中,泪水转动,似乎是在极力的克制,才没有淌下来,他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呆傻了。
“丘叔叔,难道小华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希望了吗?他只有七岁,只有七岁啊。”男人死死的攥着拳头,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呆呆的望着丘院长,声音都有些颤抖。
“振阳,我们把小华的血样分别寄送到了武城血液遗传中心,A国基因研究所,以及R国京东最权威的医疗中心,但是都没有检测出病因,无法确诊这种病的病理,我们根本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手段。”丘院长伸手在脸上搓了两下,尽可能的让自己清醒些,无力的说道。
此时此刻,望着这些悲戚的病人家属,这位年老的医者,感觉自己是那般的无力,那个本该是活泼好动的孩子,如今却躺在重症病房内,气息奄奄,而从始至终,他们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结果,在孟小华住进医院的那一天起,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好友,以及这一对年轻的夫妻绝望,才没有跟他们明说,只是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的。
那种古怪的疾病,不仅折磨着那个年幼的孩子和他的家人,同时也在折磨着所有给孩子治疗的医生,让他们手足无措,甚至到头来,连病因和病理都无法确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可怕的疾病夺取这个年幼的生命。
重症病房的门推开了,陆陆续续的走出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专家来,每一个人的脸色凝重,情绪有些低沉,在看到孩子的家人和老院长后,都无力的摇着头,表示着自己的无力。
“让孩子出院吧,让他最后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吧。”最后走出来的一位年老的专家,长叹了一声,驻足片刻,声音有些苦涩无力的说道。
所有的专家医生都沉默了,这位老专家道出了他们的心声,虽然这或许会让孩子的家人彻底的绝望,但是现实如此,他们不是神医,面对那种古怪的疾病,他们回天乏力。
“不……我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你们都是庸医,庸医杀人。”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泪水不停的淌下来,她怒目而视,指着所有的专家,歇斯底里的喊着。
“秀芳,别这样好吗,别这样。”男人将已经失去理智的妻子搂入怀里,这一刻里,那藏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丘大哥,你们再试一试吧,再最后试一试吧,咱们相交了二十年,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被丘院长成为老孟的男人,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嘴,指缝之间,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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