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名叫庸城,不算大,却还算是繁华,战争并没有涉及到这里,整个东齐便已经沦陷了。
而这庸城的知府却是个极胆小的,自然第一时间投降,所以,百姓也好,他也好,都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而襄王坐在庸城这消息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妗。
而这家名叫“福客来”的客栈,瞬间火了。
这一日一大早,庸城知府刘万富便衣冠楚楚的来了。不只他一个来了,他还带着当地的所有官员,其中有一顶小轿,听说里面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燕涵襄眉头紧锁,撇着晏寒天,“帮我打发了。”
晏寒天摇头,怀中抱着小丫,来了一句,“我太俊,我怕我打发不掉反而跟上我。”本是一句玩笑话,结果却是一语成真!
“你俊?嗯,你是够俊,可你也够贱!赶紧的,不然,我就带我媳妇回塞外了,你这一堆破事,你自己打理或者交给小宝……”
“你是在威胁我?跬”
晏寒天倪了他一眼。
“对!”燕涵襄点头,心道,自个儿媳妇怎么还不回来。
高雅一早便与梅素婉上街了。
晏寒天看着他如此赤.裸.的明言,眉头不展,大有你也太不按牌里出牌的意思,那厢燕涵襄嘴角一挑,“你赶紧去,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会爱上你。”
晏寒天冷哼一声,“我不是真心要替你打发的,我只是不想我儿子太早的受罪,打发了这个混蛋,你就赶紧给我回淄博……”
“知道了,不过你别想给我跑啊,赶紧处理完尉迟敬,将江山一统了。”
“一统?没一统吗?”晏寒天走到门口回头问了一句。
“统个屁啊,燕京城里,还坐着一个燕涵奕呢?”
“我去,我忘,对了,你说这事我才想起来,我问你个事……”
说着晏寒天又坐了回来。
“什么事?”
“你知道当年我为啥娶她吗?”
燕涵襄挑了挑眉,“这事我还真不大清楚,我倒是觉得你可以问问你外婆,或者问问陌痕与石仁,对了,我已让他们俩来此,估计傍晚会到!”
晏寒天便挑眉,“不是说咱俩是好兄弟吗,怎么我娶个媳妇的理由你都不知道?”
燕涵襄想抓狂,“你特么的能不能别再发贱了,还不如你身残面毁的时候,现在,你比小的时候还要贱,靠!”
晏寒天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脸,“我贱我有本钱,你贱个试试!哦,小丫,爹爹抱你下去透透气啊……”
说着便抱着小丫下了楼。
他能说他舍不得吗,一会小丫便会先回淄博,想想,晏寒天的心竟然有点发酸,便更加恼恨于尉迟敬,都是那死王八,要不是他,他也用不着跟小丫分开,该死的。
下了楼,才发现整个客栈的一楼里,安安静静的,除了一个个头不高,身材不大,脸也不好看,穿着一身官服的男人站在门口外,便只剩上掌柜的了。
晏寒天上前,“欸,说你呢,赶紧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庸城知府刘万富听声回头,先是被入眼的男人惊了目光,随后却面色冷落,跟着上前一步,道,“你这刁民,胆敢如此与本官说话,在说,这客栈已经被下官清了,你怎么还在此?打扰了襄王的休息,你担得起吗?”
晏寒天一怔,刁民?
不知道没失忆的时候,有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失忆后他到是头回遇上。
而且他说什么,他为了燕涵襄那死男人还将这客栈的人都给清理了?
这就是一城父母官该做的事?
前几天听梅素婉那女人跟燕涵襄谈政事,里面好像提了几句这个男人,说他倒是深名大意,为百姓考量,倒是难得的一介好官,可是……
好官会来拍马屁?
好官会不顾百姓的生活,将人家的客人赶出去?
好官?
好胆小的好贪图安逸的官吧!!?
“啊噗……”
小丫小手抓着晏寒天的衣服,她爹的目光都好久没有放在她身上了,想看看是谁夺了她爹的眼球,于是便扭头看去,其结果就是这丫头直接喷了那姓刘的一脸口水。
“啊——啊啊——来人来人……有刺客……”
突然被喷了一脸,把这知府刘万富吓的直接一蹦。
这真的不怪他,只是眼前这男人的眼神太吓人了,他正想着要不要先撤的时候,突然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他不叫才怪!
他这突然一叫,却是把小丫吓到了,身子明显一颤便让晏寒天一阵心疼,本来就因为要与小丫分别而不爽的男人,此刻想也没有想,抬脚直接踹在那刘万富的肚子上,“闭嘴。”
刘万富捂着肚子,身子正好对着大门,扭曲着脸,直接飞了出去,压倒一群衙差不说,还滚了两滚,撞
翻了轿子,可叫声却一直没有停下。
小丫小脸绷的紧紧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晏寒天的衣服,很明显,她不喜欢这种声音!
晏寒天紧跟出来,便被一群衙差团团围住。
便见从那滚落的小轿里爬出一位美人,她看着晏寒天,眼里一片震惊之色,急忙伸手摸扶了扶自己的发髻,之后目光便粘在了晏寒天的身上。
“都退下。”
谁也没有想到,这姑娘却说了这让的三个字,更没想到的是,衙差还当真是听话。
刘万富爬了起来,扯了扯那姑娘的衣服,“你怎么出来了?”
“爹,这人是谁啊,好俊啊!”
她看过那襄王的画相,本来想着嫁个襄王那样的男人,当真是不错的,长的好,还有钱有势,可是看到眼前这男人……姑娘却是急忙紧紧了自己的裙下的裤子,哎呀,真好看。
她若是劝得他入.赘的话,她就不计较他打了老爹的事。
晏寒天没看她,却低头跟小丫玩了起来,可那投放在他身上赤.裸.裸.的目光,却让他不喜,目光微闪,脚轻轻的动了一下,好像只是走了一步一样,可却听得一道惨叫。
“啊——”
“闺女闺女……谁谁……”
“爹……”只听那女子突然叫住了刘知府,随后轻步莲移,来到晏寒天的身边,福身一礼,道,“这位官人……你有什么难处吗,我爹是这庸城的知府,有难处你担说无妨……”
这姑娘抿紧了双唇,笑的一脸温柔,哪怕此刻,她的嘴生疼,哪怕嘴角还挂一丝血迹,她都想用自己的姿色将这个男人留下。
只是,晏寒天身子一转,便来到那刘万富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你走不走?”
“你你你这刁民,你难道不知道本官是何人吗,还敢如此无理,信不信,本官捉了你入了大牢?”
一天中被两人威胁,晏寒天本就不是个什么有耐心的人,更不要说,他失了记忆,以前的那种嚣张的性格,全数展露无疑!
你要问他只是失忆,怎么会看不清形式?
笑话,他是晏寒天,别说几个小官,就是坐于燕京城中龙椅上的燕涵奕,他都是说揍就揍,更不要说是眼前这几个让他闺女不爽的人了。
晏寒天伸手一抓就将那刘知府给抓到了手中,甩手给扔了出去。
“啊啊啊……”刘知府大叫,一众官员急忙去扶。
“大胆刁民,给本官将他抓住……”
一众衙差瞬间将晏寒天围住,而晏寒天却是飞身而起,只踢了一脚,再落到地上,他周围的衙差便倒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叫着,再没爬起来。
“啊哈!”
小丫看着她爹竟是笑了一下。
晏寒天嘴角忽的挑起了一抹邪气的笑,低头竟是在他闺女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乖!”
“啊啊……”
小丫极热情的回应了她老爹,就是糊了她老爹一脸的口水。
而晏寒天却脸现柔和,一点没觉得失了自己的威风。
可就是那一笑,却惊了原来就看的痴痴的姑娘心,更让梅素婉这个大醋缸,三天没理他,更别提爬床了。
其实本来晏寒天没想出来招风的,这不是被燕涵襄“威胁”了吗,正好也就抱小丫出来晒晒太阳,一举好几得。
可谁知道这刘知府的姑娘跟吃错了药一样,就此跟上了他。
先不说这刘姑娘跟不跟上他,就说他打了刘万富,又踹了一干衙差,就在所有人都傻眼了的时候,他媳妇跟襄王妃回来了。
“怎么回事?”
梅素婉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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