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已面向了众多等待看病之人。
“如此庸医,你们还在她这看什么病,再看两日,命都没了!我苦命的儿子啊!”
外边一时间更是哗然,议论纷纷,人人摇头,不乏有人已经转头离去。
青莲桃红急忙跑出去相拦。
“大家伙别走,这里边定然有蹊跷,我家小姐不会开错药方,不会.....”
然早无人听劝,不乏有人叹息。
“还是年龄小,虽遮着脸面,但一看就是个小姑娘...”
“是呀,还好尚未轮上我...可怕,可怕啊!”
青莲桃红急的哭的心都有了。
但不论再怎么相拦相哄,解释解说,人也皆尽数离去。
屋中的男人依然在哭嚎,见人都走了方才喊嚎着离去。
颜汐终究是年龄小,阅历浅,往昔也终归是长在温室之中,这般突然之事她前所未料。
小姑娘眼中早已噙泪,双手微颤,心口“扑通”的不成样子,半晌没缓过来。
那赵书生亦是急不可耐,拳头砸手,看向身旁的小姑娘。
“沈小姐,这下当如何是好,都怪小生反映的慢了些,就该当即,当即便一口咬定,确定此事。”
颜汐缓缓地坐下,慢慢稳定心绪,朝着人问道:
“你实话实说,确实没有拿错?”
赵书生点头:“小生肯定拿的是这十四号抽屉里的东西,千真万确。”
青莲桃红早回了来。
适才还人满为患的小院,转眼间便冷清了下来。
人人没了精神。
桃红哭道:“小姐,这可怎么办?他们,还会回来么?”
颜汐没答,但心里已经清楚。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想把营生做起来难,做败了却简单的很。
走了的人,又怎么可能再回来。
先不说人会不会回来,她会不会吃上官司,都是未知。
听着小姐没答,桃红哭的更加厉害,张口骂道:
“小姐没开错,赵书生亦没拿错,但那药却偏偏错了,该不会是陆执那厮使的坏,他,他也太不是人了!”
赵书生听得小婢女大骂之言,且直呼一人姓名,心颤得紧。
“桃红姑娘说的人可是咱们淮南节度使?那可万,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你知道什么?!那个狗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就以为他是个好人?!”
桃红当即回嘴,再接着马上便要连他一起骂,被颜汐打断了话语。
小姑娘没说甚多,不时让那赵书生出了去。
男子前脚走后,青莲便锁了房门,扶着小姐进了卧房,落下了相隔的帘子。
颜汐坐到了床榻之上,摘了面纱。
她依然一言没发,纯净的眸子眼波缓缓流动。
青莲开口:“会是他么?可他给了金锭,也该知道,咱们就算没了这营生,也能马上离开扬州,他有必要毁了小姐的营生么?”
桃红依然在气头之上:“不是他是谁?还能是谁?”
婢女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颜汐还是一言没答。
这时,但听窗外传来一声声响。
屋中三人皆是微惊。
青莲马上出了门去,站在门口左右瞧看,四下安宁,无异,唯独东房门口的珠帘尚在晃动。
青莲又朝着那赵书生的房间看了几眼,回了。
她刚一进门,桃红便急着问出了口。
“怎么了?是谁?”
青莲回着:“好像是赵书生。”
桃红气道:“他干什么?偷听我三人说话!”
青莲看向小姐:“怕是给他听了去,他已经知道了那日给金锭的是何人。”
颜汐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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