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忘恩负义了。”长孙劲松沉着脸道。
“劲松啊,这世上有几个皇帝不忘恩负义的?自古以来的明君,怕也是没几个没有忘恩负义过。”长孙长吉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些讥讽和无奈的意味。
“可皇上对时煦的感情,不像是假的。”劲松争执着。
长孙长吉对他的争执感到些好笑,“老子可没说过皇上对赵小王爷的感情是假的。感情是真的,但皇上要灭南境也是真的。”
“那为何...”
“劲松...”长孙长吉忽然沉下声来,“对于帝王而言,这两者并不冲突。”
长孙劲松一下子就明白了,却依然道:“您说过宣珏少主乃霁月清风之人,可为何皇上他...”
“宣珏是那样的人,难道就代表他儿子也得是?那圣祖皇帝开括大靖,英明神武,怎先帝又那么废材?劲松啊,看人看事不能过于主观了,不管皇上的身世如何,遭遇如何,他都是皇帝,而作为皇帝,皇权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当初只知吃喝玩乐的先帝,都不愿让皇权旁落,更何况是现在的皇上。”
长孙劲松听后,只觉的心口堵的慌,“时煦,他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吧。”
长孙长吉淡淡一笑,“自然,若不是那样,他如何能全身而退?说明他心里的明镜还是在的,只是一不小心蒙了些灰。”
“那爷爷认为,这仗皇上要怎么打?梁国屡犯我大靖边境,与梁国一战已是刻不容缓,可皇上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对付南境呢?”
听到自个儿孙子这么问,长孙长吉就感叹果然帝王的思维哪怕是再聪明的人都是跟不上的,哪怕是自己这种混了三朝的老古董。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吧。”
劲松不解。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要对付梁国,包括南境都这么认为,可事实却是,如今的南境早就在皇上的计划之下成了瓮中之鳖。”
劲松听后头冒热汗,“爷爷的意思是?”
长孙长吉的脸色也渐渐难看下来,因为对于楚轻的计划他是全然不知的,所有人包括他都认为楚轻即刻就要出兵梁国,可哪里想到....他虽料到过会有今日,但真没料到楚轻会如此操作。
“颇深的心计啊。梁国那边定有他派去的细作,仗会打,但不是眼下,他会在适当的时候与梁国开战;而他在这个时候与赵时煦摊牌,便是南境那边也做好准备了,能即刻出兵攻打南境的,只有魏国。”
“爷爷的意思是,皇上利用您做出整兵待发欲要出征梁国的势头,让南境误会,失了防备,再让魏国攻打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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