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九岁忽然沉寂了,虽然行事作风依旧高调,但是似乎再也没有那样好的文章了。看来,他当时是彻底断了科考的路。
浪费了这样一个好的苗子,吴尚书心头只觉得在滴血,看向周锦言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惋惜,“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相信的。”
“大人信我便好。”周锦言苦笑,“这次邀了大人,是因为知道大人为人清廉,求贤若渴,如果大人不方便,晚辈不便勉强。”
“你这孩子。”吴尚书叹了口气,“我应了。”
周锦言的眼底立即多了抹神采,兴致昂扬,“多谢大人!”
苏行止余光一直忍不住看着他,见他高兴的模样也忍不住心中欢喜,“周二公子,当日定会去捧场。”
“多谢公子。”周锦言欢喜的目光立即移到他身上,眉眼弯弯,很是好看。
苏行止连忙偏过头不再去看他。
从吴尚书的书房退出来,一旁的苏行止也陪着他出了来送他出府,一路上欲言又止,口中的话几次到了唇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见快到府外,苏行止终于出了声,“二公子…”
“嗯?”周锦言看向他。
“我、我是苏国公府上的苏行止,往日一直在书院中也未曾见过二公子,第一次见面,日后多多指教。”苏行止十分郑重的行了个礼。
周锦言忍笑,回了个礼,“苏公子客气了。”
“周公子的那篇《天下论》,我也看过的,十分大气磅礴,很好。”苏行止有些语无伦次道,“这次周公子这般善心,真是让我感动不已。”
周锦言看他一副书卷气,口中也多是仁义礼智信,轻笑着应道,“苏公子过奖,两日后不要忘记来状元楼就好。”
苏行止看着他微笑的脸又不自在的低下头连连点头,“是是……”
一路上苏行止不断找话题赞美,周锦言听得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苏行止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却又不想要避开,只得面上强装冷静地回应着。
到了尚书府门外,沈琢已经等的有些急躁,见到周锦言出来还没来得及笑,又看到他身侧一个拘谨的身影。
那男子面上强装镇定,殊不知脸已经红到脖颈了,每说一句话都忍不住看一眼周锦言,暗暗观察他开心了还是无聊了,若是开心了又多说几句逗他,若是无聊了就立即换了话题。
沈琢目光凌厉,死死盯着苏行止。呵,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书呆子也敢去招惹言言?瞧瞧那副面红耳赤不争气的模样,真是有胆量。
似是感受到那穿透一般的目光,苏行止看了过去,正对上沈琢的死亡凝视,面上的红晕立即褪了大半,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