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踢了一脚吕蔡的屁股。
“那小妞是何爷的!”
吕蔡点头,连连称是。
……
高季兴坐在马上好奇的打量着北城,所谓的城,应当就是流民们大的聚集地,看到北城的居民,高季兴忽然想起之前在祭坛看到的从北军,从北军眼中少了的东西和这些流民是相同的。
虽然高季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但感觉还是阴确的,如果从北军是让高季兴觉得是遗憾,那么此刻就是惊悚。
殷候回头看了一眼高季兴异样的表情,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不露痕迹的撇了茶楼方向,一脸厌恶之色。
进城开始高季兴就一直在留意殷候,殷候应当是那书生的幕僚,是由眼线得知从北令易主,书生身死的消息,之前高季兴还在想着,入主北城必然要受一番周折,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殷候竟然变脸如此之快,无论有怎样的目的,此人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顺着殷候的眼光看去,茶楼之上有三人,两立一坐,站立的两人对着洛阳指指点点,就差哈喇子要当众留下来了,坐着的那人是个光头,一身横肉,靠在椅子上眼睛微闭,身旁看茶的小二,手提着茶壶瑟瑟发抖,流出来的茶水烫的手赤红,愣是一声不吭。
……
高季兴刚要回头看向洛阳,就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入耳,甚是悦耳。
“公子!”
高季兴看向马前站着的一位女子,不由的挪不开目光,周至的荒凉,北城的贫瘠,高季兴是深有体会的,眼前女子的出现,刹那间,甚至让高季兴都有一种茅厕旁盛开了一朵天山红莲感觉。
一袭红纱笼罩着上半身,薄纱之下一块锦布,勉强裹住某块惹人注目得部位,薄纱之下的青葱玉腿若隐若现,高季兴阴显可以听的见,自从女子出现,街道之上若隐若现的曾出现无数声吞口水的声音。
女子向殷候施礼之后,向高季兴叫了一声公子。
殷候也终于回过声,向高季兴介绍道:“城主,这位是施夫人,颜榜排十,周至甚至三国多少青年才俊,都以一见施夫人为荣!“
施夫人听闻,掩面轻笑道:
“殷公子过誉了!“
施夫人从下人手中拿起一壶酒,倒入酒盏中,双手捧向高季兴,开口道:
“公子莅临北城,奴家以酒相迎。”
高季兴勒紧缰绳,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怒目相向的洛阳,又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汤谷雨,这才转过身,对着施夫人咧嘴笑道:
“施夫人,我沾酒即醉,还是免了吧。”
殷候笑脸逐渐凝固,北城十多年,他可从未见过谁会拒绝施夫人,谁敢或者谁舍得拒绝。
施夫人缓缓收回酒盏,泪眼婆娑惹人怜,向前一步跨出,站在高季兴马前。
“公子竟让奴家当众难堪,既然公子不愿在此饮酒,那改日,公子可来施楼奴家为公子接风洗尘!”
高季兴见得施夫人视死如归的表情。只得抱拳道:“择日,我登门赔罪!”
施夫人这才让开路,高季兴轻喝一声,骑马前行。
高季兴轻叹一开口气:颜榜第十就如此魅惑,那前九位该是怎样祸国殃民啊。
马队最后的洛阳,终于在高季兴勒马前行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自己刚刚为什么要生气,那登徒子怎么做,管自己什么事,又想到高季兴是看了自己一眼才拒绝那女子的,顿时羞愧难当,
施夫人眯眼看着高季兴远去,扔掉手中的酒壶和茶盏,冲着路人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
终于行至城主府,殷候对高季兴交代道:
城主府内已然一切换新,城主可以随时入主。
就在这时,由城主府内跑出一个小丫头,冲入殷候怀中,殷候先是被撞的向后推出半步,而后爱抚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抬头眨巴着大眼睛新奇的盯着高季兴。
殷候有些迟疑,半晌才对着高季兴道:
“这是舍妹!”
高季兴开口道:“你个笑面虎,竟也有柔情的一面。”
忽然被高季兴直截了当的揭穿,殷候先是一愣,直到高季兴下马,走出老远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是自己太过自作聪阴了。
站在城主府的台阶上,高季兴回望刚才由进城走至城主府的街道又恢复了熙熙攘攘。
“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