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韩厉倒也是件好事,父亲不阴不白的背上叛贼之名而死,他一定要调查清楚,而韩厉就是最重要的点。
等到韩厉完全离开,高季兴这才回过头,忽然发现洛阳不见了。
高季兴疑惑的看向祭司,而祭司示意洛阳已经跑回山下了。
高季兴叹了口气,深深的注视着洛老头消散的天空。
………..
大秦江陵,富国候府内。
管家引领着四位侍女,手捧着侯服恭恭敬敬,走向张圣泽,张圣泽盯着朝服鼻子一阵酸楚。
“你小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活着,我散尽家财可不是为了换这么件皮囊啊!”
旁边的疯道士见到张圣泽这幅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唏嘘,忙不迭的往后略开几步。
在侍女的服侍下,张圣泽慢慢披上侯服,宽大的侯服显衬着张圣泽气宇非凡,
疯道士不可思议的盯着张圣泽,世人只传说张家有一件等同于龙袍的侯服,可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侯服蟒袍,侯服通体暗红,下端江牙海水翻腾,金蟒缠绕全身吐出金信,狰狞着的竟是五爪蟒袍,金蟒栩栩如生在疯道士眼里竟有一种跃然而出,活吞了他的感觉。
不羁如疯道士般见此情景也是扑通一声匍匐在地。
张圣泽见状呵呵一笑,赶忙扶起疯道士。
疯道士站起身擦拭掉额头间渗出的细汗。
张圣泽先是有些惊讶,但转瞬似乎是想起什么,对着疯道士道:“这蟒袍的制作与道家的一位高人倒是有些渊源,你会产生这样的反映倒也正常。”
疯道士眼睛睁的奇大。
“莫非?!”
张圣泽点点头。
疯道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瘫坐在椅子中。
当年大楚那场变法,驱逐道士改扬州四百八十道观为坊市,道观改坊市,千百年来自道家老祖创立道家那一刻开始,道家一派就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屈辱,那一年的道士有多少离开大楚,又有多少道士自尽死在大楚,早已不得而知。
张圣泽只是静静看着疯道士。
疯道士臣沉默良久,低着头喃喃道:“洛十年死了之后,可不仅仅意味着大周时代的彻底终结,他带走的还有属于那个时代的秘密,属于洪荒法术的奥义,从此以后要乱套的可不仅仅是三国,是这整个天下啊!”
张圣泽抿嘴,更加下定决心要入宫一趟。
还来不及反映,疯道士急匆匆的站起来就冲出大堂外。
张圣泽笑着朗声道:“去哪儿?”
庭院内一声破音大喊:“从北城!”
张圣泽出奇的收敛了笑容,而是神色凝重的喃喃道:
“我是相信的,你毛道古当是会扛起道教的这杆大旗!可那个孩子呢?”
这一日,富国候张圣泽着蟒袍跨入紫禁城,小皇帝亲自站在御道之上恭迎,人人都以为这是多少年才可见的庄严一幕,可有条不紊的走到陛下身前的张圣泽竟然抬脚踹向了皇帝的屁股,
小皇帝急忙向后一咧,嘿嘿一笑,像极了隔壁家二叔教训小侄子的模样,引得一众大臣想笑却硬生生的憋着,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