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旭在今天的会议中,直接退回了杨弘璋的投资计划书,且将他提出的预算足足砍了一半,令杨弘璋气得脸色像猪肝。
会议结束,杨弘璋悻悻然跑来总经理室,对着他咆哮—“你不要以为姊夫出国,就借机作威作福,一再找我碴!”
“舅舅,我一向公事公办。”面对盛怒的杨弘璋,关天旭平心静气的直接指出不合理之处“那份计划书就算呈到总裁面前,一样会被退回,不仅不可行,且预算根本高估得离谱。”
在公司他向来秉公处理,舅舅却一直对他心有不满,一再与他针锋相对,甚至只要他驳斥舅舅的企划,舅舅事后便会找他理论不休。
若非对方是长辈,且又有岳母维护相挺,他的应对方式会更严厉,甚至想对能力欠佳却好大喜功的舅舅给予惩处。
“哼,亏我之前还想给你留情面,没直接戳破你出轨的丑事!”杨弘璋忿忿道。
他所以没爆料,是因为没掌握到确切证据,只能先向大姊透露,再刻意加油添醋一番。
“出轨?”关天旭微愣。“舅舅这是欲加之罪。”他扬了下眉,觉得好笑。
尽管跟妻子关系不冷不热,但既已结婚,他就不可能对婚姻不忠,而他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几乎都放在工作上,哪来闲功夫跟别的女人搞暧昧?
“你敢说没有?这阵子你不是常跟一位姓凌的女性碰面?”杨弘璋语带暧昧,刻意强调。
闻言,关天旭浓眉微蹙。舅舅这是派人监视他吗?
“我跟凌亚俐是旧识,我们的关系再单纯不过,如果舅舅派的人调查得不够仔细,要另外请征信社也无所谓。”他一双黑眸瞅着舅舅,毫无畏惧。
舅舅肯定没找到他跟对方暧昧的证据,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会闹得人尽皆知,让身为眼中钉的他在安家失去名誉和地位。
他跟凌亚俐是在他开艺廊时相识的,对方小他一岁,因两人对画作都有兴趣,于是逐渐建立交情,也维系了多年的友谊。
他当对方是可谈话的朋友,彼此间只有纯友谊,没有任何男女之情。而最近两个月来,两人较常见面,是因为她打算跟朋友合作开私人艺廊,于是找有经验的他讨论一些细节。
由于他工作繁忙,所以两人都只能约在午餐时间碰面,而且选择在公司附近的餐馆吃顿饭,边谈艺廊的装潢设计与未来经营规划,餐后便各自离开,他返回公司继续工作。
“也许现在还没捉到你们两人一起去饭店开房间的证据,但吃饭喝咖啡也足以让人怀疑了。
如果我把这些事告诉语婕,你觉得她会怎么想?”杨弘璋语带挑衅和威胁。
关天旭才进信安金控一年半的时间,他的能力令人大感意外,姊夫对他愈来愈器重,相对的,自己的位置就显得摇摇欲坠。
他跟外甥女并没有血缘关系,因而视外甥女婿为外人,甚至已形同敌人,他必须想办法尽早将这个威胁自己未来前途的敌人拔除。
“我好心提醒你,不要以为和语婕结了婚,就等于坐稳了信安金控的总经理之位,语婕可是我姊夫最宝贝的女儿,你这实际是入赘的女婿,应该要想尽办法讨好她,要是让她生气或难过,跟我姊夫告状,你就别想平步青云,成为信安金控的接班人。”杨弘璋再次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入赘这个字眼,关天旭虽非第一次听到,此刻却觉得格外刺耳,也对杨弘璋的话难以轻易释怀。
今晚,关天旭难得没加班或应酬,提早进家门。
安语婕见丈夫脸色微恙,有些担心的问道:“身体不舒服吗?”丈夫很少在七点前就到家,即使偶尔跟她一起吃晚餐,也是七点过后才回来。
“没有。”他只淡应一句。
“还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问公司的事,只是单纯担心丈夫的心情。
“是有一点不愉快。”他难得向妻子直接坦承是心情问题。
“舅舅又找你麻烦?”她不免替丈夫抱屈。父亲不在国内时,舅舅肯定跟丈夫有更多冲突。
“没什么大事。”因跟妻子有些关联,他不想详述那些不愉快。“晚餐煮好再叫我。”他往书房走去,想沉淀一些负面思绪,不希望又因舅舅的话而迁怒妻子或是冷落她。
“好。那我再煮两道菜,大概半小时。”丈夫无意多谈,安语婕也不会追问到底,但她不用想也知道舅舅说的话肯定很不中听。
先前钟点管家已经帮忙准备好晚餐了,但难得能跟丈夫一起吃饭,她仍习惯下厨亲手做几道他爱吃的菜,只不过匆促间,只能选择较不费时的家常菜。
即使丈夫没特别提过喜欢的食物,她也从每次吃饭间观察注意,用心记忆他会多吃几口的料理。
晚餐时间,丈夫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放下碗筷。“我接个电话。”起身,转出餐厅。
她听到丈夫说话的语气不若谈公事,显得轻松愉快,这样的发现令她不自觉微微皱起眉头。
“日期确定了?那先恭喜了没问题,一定到ok,我会带她去捧场。”关天旭很快结束通话,又返回餐厅。
“是朋友?”安语婕忍不住探问。关于丈夫的交友圈,她也全然陌生,他鲜少提起。
“嗯,她跟朋友合开的艺廊将在下个月十八号开幕,邀请我带你一起出席,过两天会寄邀请卡来。”他欣然说道,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闻言,她内心不免困惑。丈夫曾表示对绘画已不感兴趣,现在却提及要带她一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