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房玄龄那种超乎常人的学识,能够以知识服人,以学识服人。所以懂得扬长避短,以另外一种语气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嘲讽拉仇恨是他最擅长惯用的手段。
康泽的神论实在太出人意料了,罗士信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才能提出如此言论,所以嘲讽的力度尤其严重。用逆向思维,直接教唆他将大唐的国都迁移到海上去。
“你……”康泽怒视罗士信,叫喝道:“你这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这不是你的意思嘛?”罗士信白了一眼,继续嘲讽道:“因为关中太富了,引起了突厥的觊觎,所以把关中毁了长安烧了,躲到襄邓去。难道襄邓富了,就不会令突厥觊觎窥视呢?觊觎之后,故技重施,逃到江南,接着逃无可逃逃到海上!理所当然么。”说着轻轻一笑,打趣道:“见过怂的,还没见过怎么怂的。我很好奇,如果有一个人窥视你夫人的美貌,你是不是先将你夫人的脸给刮了,然后举家逃得远远地?” 康泽血气上涌,气得说不出话来。
似乎已经习惯了罗士信的话糙理不糙,满朝文武对于他的这种说辞并没有表示出多少反感的情绪,诸多人还流露着点点赞同。不论是秦王党还是太子党、帝党都是如此。
尽管罗士信还没有表露自己站在哪一边,而康泽则明显是站在迁都一方。但是他的神论实在是太神了一些,焚长安迁都,千百年来也只有董卓干过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有脑子有坑的人才会赞同他的看法意见。
尽管政见一致,康泽一样得不到他人的认可。
“那大将军有什么高见?”李元吉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眼中几乎要喷出烈焰。
罗士信有些愕然的看着李元吉,不知自己琢磨又得罪他了?看了看康泽,又看了看李元吉,忍不住忖道:“难道这个脑袋里塞草的逗比是李元吉的人?”
还真让他才对了!
康泽官居左谏议大夫,是三省六部中三省之一门下省的要员。正四品的官员,而门下省的长官便是侍中李元吉。 相比巨无霸似地太子党、秦王党、帝党,李元吉的齐王党的实力实在是小得可怜。只有侍中治下的几人而已。他们大多是李元吉提拔起来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李元吉看上的人物又有多少好东西?
康泽本人不学无术,擅于溜须拍马。草包一个。焚长安而迁都襄邓这个提议。也不是康泽自己想的。最先提出来的是李元吉,他研究迁都的便利,研究出来的这个自诩高明的结论。脑子有坑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元吉本人。康泽接受了李元吉的理念,在朝会上代表李元吉发表出来。
结果立刻受到了罗士信的嘲讽,那一字一句的鄙夷,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抽的他体无完肤。
李元吉只觉得脸上通红一片。处于暴怒边缘,亲自找茬来了。
“高见算不上。看法倒是有一点!”罗士信也不理会康泽了,应了李元吉的话,微笑着说道。
李渊对于“自家人”很宽容的,罗士信现在在他眼里也算是自家人,对于他带着些许过激的辩论方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罗士信不是什么大文豪,不像房玄龄、杜如晦、魏征这类人,出口成章,有些粗俗是可以理解的,颔首道:“大将军但说无妨,这迁都关乎天下。不论是谁,不管文武都有资格发表看法。”…
李渊这话音方落,却牵动起了两人的心。
李建成、李世民心中各自一紧,带着警惕的心情瞧着罗士信。比起他们各自的对手,罗士信的不可预料,更让他们值得警惕。那种不按常理出牌,剑走偏锋的处事方法,往往能够出人预料,一语中的的点名事情的真谛,非常的值得注意。
尤其是于平阳婚事定下来之后,罗士信被李渊视为了自己人,他的话更有着不同凡响的效果,能够左右一些事情。
他的占位,在两人看来已经相当重要了。
罗士信出班作揖道:“迁都一事,关系国家根本,当需慎重又慎重,所以末将觉得应该从最长远的利益考虑问题。”
“哈!”李元吉嘲讽的低声嘀咕:“还不是拾人牙慧!”
从长远考虑问题这是近日帝党裴寂的主要依仗说辞,表示关中的资源已经不足以维持现在的大唐,随着大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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