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祥满意地笑,浮起身子来,少女白腻的胴。体像是一条月光之下的鱼,滑动游弋到了司夜染身上。她攀过他的膝,滑过他的腰,玉藕一般的手臂缠绕住他的颈子,她的身子毫无遮掩地紧紧贴住了他的身子……
他身上的锦袍,那特属于丝绸的凉,叫她身上微微起了小小的粟粒;而他锦袍上的绣花,浮凸立体,便是小小的嶙峋,硌着她身上同样凸起的部位……那种触感光滑而又嶙峋,微凉而又磨砺,叫她周身不自禁地颤抖。
她渴望着他将她生吞活剥;或者反过来,她将他生吞活剥。
她已等了太久,盼了太久。今晚,她不
会再让他有机会跑掉.
漫天狂风大雪,蒙克不顾一切地驰马飞奔。
兰芽抵抗不了草原上这般鬼嚎一般呼啸的寒风,浑身上下都已挂满了冰雪。帽子早就掉了,青丝被风扯散,滑落马背。
就连眉毛和眼睫都因呼出的热气而挂满了白霜。
她冷得全身的骨头都在打架,到后来根本就坐不稳马鞍,终于在即将到达威宁海的这一场大风雪里,昏倒在了蒙克的怀里。
蒙克狠狠咬牙,盯着她那明明弱小却执拗得让他无可奈何的小背影,真的想叫她这么冻死了,真的想再也不管她了!
可是曾经,在江南的春色里,她那双含羞带怯望来的眼眸,却仿佛冰缝儿里绽放的桃花,便是这漫天风雪,却也还是挡不住、避不开,一点一点在他眼前、在他心海,桃红开遍。
彼时,她是爱着他的。
彼时,他却戴着另一个人的面具。
他也警告过自己,她爱着的不是自己;可是她的目光投来的那些酸酸甜甜,却是那个面具之下的他的心真真切切品尝着的……
所以,纵然狠下无数次心,纵然屡屡被她挫伤,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她。
他仰天一声长啸。若草原上陷入绝望的孤狼。
长啸随风而去,他一把捉住她小小肩膀,拉开衣襟,将她裹进他的皮袍,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
这个夜晚,小宁王踌躇满志勾画着自己未来的图景。
钱容却轻轻敲响了房门:“千岁,门外……有贵客到。”
小宁王便一眯眼。
钱容用这般犹豫的语气说出的人,便只会是一人——藏花。
小宁王拢紧衣襟,故意哼了一声:“你告诉他,我睡了,叫他回去吧!”
钱容为难道:“奴侪这样说了。可是那位贵客说,王爷若不赏脸,他就不回去。”
小宁王闭了闭眼:“跟他说,他的门槛儿高,连我堂堂亲王都再登不得;那孤王这个门槛儿就更高,就更不是他一个小小阉人能登得起的了!”
哎哟……一听王爷这个口吻,钱容心下这个为难哟。这哪里是王爷自恃门第,这根本是王爷在耍小性儿呢。这哪里是王爷不肯见,这分明是王爷非要叫那位进来哄……
钱容只能叹一口气:“是,老奴这就去说。”
小宁王便眼前这一卷舆图怎么都看不下去了,便只立起两只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可是今晚风大雪急的,只听见一阵阵雪沫子哗哗啦啦拍着窗纸的动静,却压根儿就听不清大门那边的人声。
小宁王便蹙眉,高声问:“钱容,回来了么?”
门外没有动静。
依旧是霰雪拍窗,风号入耳,满满的都只是凄冷。
小宁王便越发坐不住,站起身来再问一句:“钱容,还没回来么?”
外头值夜的亲卫只得代替回答:“回王爷,钱公公还每回来呢。”
正说着话儿,门外头一片踩雪的吱吱嘎嘎声,钱容抱着廛尾赶紧奔上台阶,呵着热气道:“千岁,老奴回来了。风大路滑,老奴这把身子骨不中用了,这才走得慢了些。”
小宁王便狠狠儿地吸一口气,尽量不着痕迹问:“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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