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的心事呀?”
大包子想着便乐了:“他长大了。”
吉祥啐他:“这算什么?”
大包子便解释道:“咱们在宫里当内侍的,总难免瞧见宫闱里的事儿。他起初年纪小,也不晓得问;如今,这是长大了……”说着便面上一红。
吉祥觉得有趣,便追问:“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大包子却抿嘴不言,被追急了便道:“吉祥你与
我们这些没根的人不同,我们也就是一说,却不适合叫你知道的。你这般纯净无邪,还是不要知道了。”
吉祥哪里肯依,跟大包子发了脾气。大包子无奈,只得将事情约略说了。
吉祥瞪大了眼睛:“上.床太监?是做什么的?”
大包子红着脸支吾道:“纵然太监是没根的,不过外形上好歹还是个男子。所以有的娘娘实在打熬不住了,就,就叫太监上榻……假凤虚凰一番。”
吉祥听着虽有羞涩,却未躲闪,反倒眸光一闪:“是谁跟谁?”
大包子摇头:“我也不知。”
吉祥便央告:“……你帮我去打听打听。我好奇死了。”
大包子只得说:“我兄弟也没说清楚。也罢,待日后见了他,我再问问就是。”
大包子以为,这么敷衍一下,拖延过去,吉祥便自然就会忘了。这些宫闱腌臜事,当真不该染脏了她的耳朵。
他却不知,吉祥却是听入了心.
青州。
秋闱将近,秦直碧准备赴京赶考。
这些日子来,秦直碧时常失神的情状,都落在陈桐倚眼睛里。寻常念书恨不能头悬梁、锥刺股的人,这几日看着看着书都能笑出来;收拾着收拾着行装都能呆愣半晌……陈桐倚便也忍不住打趣:“秦郎,我还在你眼前呢嘿!”
秦直碧脸热,急忙轻斥:“你又胡说什么呢?”
陈桐倚依旧摇着那把掉渣儿了的破蒲扇,眼睛一闪一闪地道:“难道秦郎没有看不见眼前人,却想着那远在天边、摘不到够不着的人么?”
秦直碧宛如冠玉般的面上掠过一片红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陈桐倚只能叹息:“秦郎你瞧不见我,我早已认命了,也不怨。可是秦郎你瞧不见小窈师妹,可就麻烦了。如今小窈师妹一颗芳心都悬在了你身上,山长和师娘也早明里暗里放了话,你是他们心中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这些日子山长不断修书向京,都是在替你赶考铺路。这些你若都瞧不见——那可太伤人家的心了。”
秦直碧蹙眉:“我并未请托山长如此,更不喜欢这样做。科举乃是为国取仕,全凭才学,又何苦做这些事?”
秦直碧抬眼望来,瞳光明亮:“我秦直碧多年来的苦读,便是为了这样一天。我有自信可凭自己才学金榜题名,不劳山长提携,更不会倚仗裙带。”
陈桐倚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话虽如此啊,可是山长也是一片好心。况且官场习气如此,光有才学却未必能点得中状元。”陈桐倚说着捅了捅秦直碧:“秦郎的心我知道,是非要点中状元才可。除了状元,就是榜眼探花都是不屑的吧?”
秦直碧面上一红。
实则他本人倒未必如此较真儿,能为国效力就是,倒不非要状元不可……只是,却曾有个人清丽含笑对他说:“公子乃是状元之才,天降大任”,他便横下一条心,拼尽自己这一身所学,也一定要状元红袍玉带,重新回到她面前。
秦直碧又出神了……陈桐倚只能再叹口气,用破蒲扇拍了他肩头一记:“容我说句实在的话:若想点状元,你便不能拒绝山长的提携。状元不仅仅靠自身才学,更靠门系,更看主考恩师的举荐。”
陈桐倚还有接下来的话没说——若接受山长提携,便必得接受山长的女儿小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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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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