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我,她自己也曾一次一次中毒。她便以自身的毒做试验,找到正确的法子,再来医我。”
兰芽的脸有些白,不过努力地笑:“好厉害!此人,大人可否引荐我认识?”
司夜染转开目光去:“……不必了。”
兰芽便怔怔盯住他。
他若是大藤峡人,怎么会在幼童之龄,于大藤峡遭受这般非人的折磨?
可是他若不是大藤峡人,他又该是何人?
那他想要秘密起事,难道不是为了给大藤峡报仇?那他,又是为了什么?
而爹爹的死、家门惨案,是否又与他
身上的这些谜题相关?.
两人话不投机,司夜染径直回了灵济宫,叫人送兰芽回西苑。
回到西苑,兰芽便听双宝说了周灵安的事。
双宝笑眯眯道:“这回仇夜雨可惨了,刚继任紫府督主,却遇见‘妖狐夜出’的诡案。拿不到狐狸精,无法向皇上交旨,这个督主之位便不必继续坐了。”
兰芽一听“周灵安”便是一怔,前前后后问清楚了,便只觉脊梁沟有些发凉。
蓬莱新娘,她路中曾遇;那独独喊妖孽的道士李梦龙,还是她亲手救下的。这案子外人看起来似乎毫无头绪,却与她勾连诸多!
兰芽有些手冷,便道:“宝儿,难道你不觉着这案子发得也巧?”
“巧?”双宝揉着后脑勺:“奴婢倒没看出哪儿巧了。”
——狐妖、道士,难道你没想到咱们在南京是如何将怀仁拿下的?
话都到了嘴边,兰芽方想起,双宝彼时在京师,并不知道南京的那段往事。
兰芽便叹了口气:“这案子,是冲着我来的。”.
在西苑歇息了一个下午,待到掌灯时分,兰芽便拎着两个盒子回到了灵济宫。叫初礼通传,说要见梅影。
见兰芽这竟是揣着拜见主母的礼数,初礼也是心疼,忍不住凑到耳边道:“公子实则不必如此拘礼……大人没叫奴婢们如此,公子就更不必如此。”
兰芽倒是淡然一笑:“话不可如此说。梅姑娘不光是梅姑娘,她也是代表了昭德宫和贵妃娘娘。”
初礼只能由衷地躬身一礼:“公子雅量,奴婢拜服。”
兰芽轻哼了声:“你少扯淡。快去通禀是正事。”
梅影却不住在司夜染的观鱼台,而是另外辟了院子,门楣上挂“清梅坞”。
初礼进去不久,便引着个小内侍一块出来。兰芽错眼一瞧,却是双寿。
从前因着那玉锁片的缘故,兰芽跟双寿心下还小有芥蒂,可是这回自从知晓了玉锁片是落到了司夜染的手里,兰芽瞧着双寿便不由得怎么瞧怎么顺眼起来。
瞧见兰芽这么盯着他笑,双寿心里这个打鼓,隔着老远先给跪下了,狼狈解释:“兰公子容禀——不是奴婢故意要来伺候梅姑娘,是,是大人安排的。奴婢不敢违抗啊!”
在他们这帮下人眼里,梅姑娘既然进了灵济宫,便自然跟兰公子成了死对头。谁道梅姑娘身边伺候,谁就得成了兰公子的眼中钉。纵然礼公公都被兰公子抽过鞭子,他们这一个一个的哪还能跑的了?
兰芽笑骂:“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没的叫人以为本公子跟梅姑娘不合,你这是挑事儿,是给自己找鞭子抽哪!”
兰芽这话说得动静响亮,就是故意给这前后左右的小内监听的。日后在她与梅影关系的这事儿上,绝不准有人嚼舌头,给外人添了拿把柄的机会。
门内也传出一声脆生生的啐:“谁说不是!再有这么乱嚼舌根的,我第一个便容不得他!”
兰芽抬眼一瞧,原是梅影亲自迎出来了。已成“人妇”的女子,情傲冷艳犹在,这几日却平添了几分憔悴。
曾经在昭德宫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大宫女,此时立在灯影里,身影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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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中毒之后的那个郎中么?他瞧见了什么,怕得远走——便是眼睛的变色~这在古代可不得了,会以为妖变滴~
现代医学也有虹膜异色症,有先天遗传与后天损伤的成因~~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