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责罚。”
皇帝便笑了:“说来朕听听。”
兰芽便道:“奴婢命好,从初封职衔便是乾清宫的身份,这是多少奴婢们想要都要不来的荣宠。只是奴婢却也有一桩为难……”
皇帝意兴盎然地问:“怎了?”
兰芽便道:“可是奴婢却身在灵济宫啊。奴婢就算腰上还另外拴着一块灵济宫的腰牌,可终究职司不在灵济宫。于是奴婢枉为乾清宫的人,在灵济宫却难免人在屋檐下……”
兰芽说得可怜,皇帝便笑问司夜染:“怎地,小六,朕乾清宫的人,你们也敢给排头吃?”
司夜染狠狠盯了兰芽一眼,连忙叩首:“皇上容禀,奴婢
岂敢。”
可是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他又不能全盘推翻,只好避重就轻道:“……只是灵济宫里人多嘴杂,有些可能也是奴婢监管不到的,兴许有些言行便伤着了兰奉御。待奴婢回宫,定会对下人严加管束。”
兰芽便苦着脸叩头:“皇上,请恕奴婢贪心,想求皇上多加一桩恩典。”
皇上瞧着这两人一对一答,倒觉有趣,便问:“求什么恩典?你且说来听听。”
兰芽便道:“司大人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奴婢便想向皇上再求一个御马监的职司。这便正好能‘唯大人马首是瞻”;以后在灵济宫,就也不担心人家再将奴婢斥为外人了!”
司夜染不由得轻轻咬牙,斥道:“想进御马监?你会骑马么?见了御马只会尖叫之人,如何有资格进御马监办事?”
皇帝听了便乐:“哦?还有此等事?”
兰芽一张俏脸羞了个通红,便梗着脖子冲司夜染反驳道:“就因为怕马,所以小的才更该进御马监办差!只有与马匹熟了,日日与它们在一处,小的才会克服恐惧,才能学会骑马啊!”
兰芽说着又向上叩头:“奴婢多学些本事,多克服些自己的短处,才好更能替皇上办事……皇上说是不是?”
皇帝听得大笑,冲张敏道:“伴伴瞧瞧,若朕今日不允了她,反倒成了朕辜负了她一片忠心。”
皇帝便正襟危坐,绷起脸来对司夜染道:“司太监,你御马监可还有何空位?寻一个,报与朕来。”.
出了乾清宫,司夜染眸色如银,潋滟落到兰芽面上:“兰奉御,你倒好大的胃口。如今连本官的御马监,你都想染指了。此时已不在皇上跟前,你倒是与本官说清楚,你又想怎样?”
兰芽抚着腰间新换的奉御腰牌,垂首安安静静道:“小的心愿与之前对圣上说的一般无二。只是想好好替皇上办事,替大人效力。”
“你当我会信?”司夜染冷笑:“你若理直气壮,何必不望着我的眼睛,嗯?”
兰芽忍不住腹诽两句,这才抬头。
他的眼睛……宛如晴光潋滟,刺得她头晕目眩。
她便越觉心虚,便又垂首道:“……小的也是为大人打算。来日,小的总不便日日在灵济宫里打转。也省得被别人见着,心烦。”
司夜染长眉微展,轻轻一抬:“你在说谁?”
兰芽暗自做了个鬼脸,“自然是梅姑娘。”
兰芽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同是大人的男宠,如今凉芳进了宫,二爷还有南昌可去,只有小的无处可逃。日后梅姑娘过门来,难免瞧着小的碍眼……小的自然要趁着梅姑娘来没过门,便赶紧给自己安排下退路才好。”
司夜染忍不住咬牙:“你进御马监,是想逃去西苑。”
兰芽便笑了,“果然瞒不过大人,小的便承认了吧。上回去过一次西苑,只觉水气清凉,倒比灵济宫里凉快许多。这京师说热就热起来了,小的想搬过去住。”
司夜染冷哼一声:“你说得好听!你想去西苑,还不是因为虎子在那里?”
兰芽笑了一下,却又怅惘停下:“……大人忘了,虎子此刻不在西苑。”
司夜染便一眯眼。
他送虎子南下杀倭,这消息绝密,始终瞒着兰芽。她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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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