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坐在石凳上问道,“这是咋了,还神神秘秘的。”
“亲家,事情是这样的……”刘姥爷解释了一下。
“哦!那该跳,向他老人家表忠心,你们接着跳。”姚爷爷挥挥手道,“我不打扰你们,你们跳吧!”
三人凑下来,这动作总算做齐全了,双手高举表示对红太阳的信仰,斜出弓步表示永远追随伟大导师*,紧握双拳表示要将革命进行到底。跳舞时手里还要挥动语录本红宝书作为道具。
三人全身心充溢着朝圣的庄严感,情绪激荡,但由于两个糙汉子动作粗糙、僵硬、稚拙,却又让人产生滑稽的感觉。
刘姥爷他们几个观看者很不厚道地抿嘴偷笑。
“拜托太姥爷,爷爷,你们严肃点儿。”姚清远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不笑了。我们不笑了,你们接着跳。”刘姥爷绷着一张脸说道,不过这眼神中的笑意谁都看得出来。
妮儿挠挠下巴。虽然这个时代“左”得一塌糊涂,但人们的情感却是真诚感人的。姚清远和姚博远一板一眼跳地很认真。很投入也很朴实,这真挚的情感谁也无法去嘲笑他们。
“砰砰……”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姚长海的大嗓门,“姥爷,妮儿在家不,这大白天关着门干啥。”
连幼梅疾步走到街门前,拉开门闩,打开了街门。
“呀!她妈怎么这么早回来。农场不忙吗?”姚长海诧异地看看天色,比平常早回来了半个小时。
“我们在跳舞,以后农场上工前,要先跳舞才行。”连幼梅反问道,“怎么村里不用跳吗?”
姚长海摇摇头道,“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啊!”蹲在水井边,洗了洗自己泥呼呼的手和灰扑扑的大脚丫子。
进入夏季很少在看见姚长海穿鞋子,草鞋也不穿,所以在家里时,妮儿也总是赤脚走路。连幼梅说了也不听,因为有两人护着啊!
出去可就不行了,这细品嫩肉的可受不了灌木杂草。
“对了。姥爷,火折子做好了吗?”姚长海洗干净走过来坐在石凳上问道。
“怎么?供销社没有火柴卖了。”姚爷爷叹口气道,“还真来了,幸亏早有准备。”
“早就做好了。”刘姥爷笑道,“怎么你要用?”
“不是,我得去教教其他人,怎么做火折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姚长海嘴里嘟囔道。
“啪……”姚爷爷在他后背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轻声训斥道。“老幺,这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一点儿政治警惕性都没有。”
姚长海接着咕哝道,“这不是在家里吗?实话都不让人说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没想到村里留着打火石的还真不少。”姚长海笑道。
“咱家的也找到了。”姚爷爷接着说道,“就你娘那性格,家里的破烂都不舍得扔现在还收着呢!用她的话说,‘这无用的东西指不定啥时候就用到了。’
刘姥爷附和道,“这论过日子还是老一辈儿,你们都学着点儿。”
“知道了,爹、姥爷!”姚长海应道,接着起身道,“我去教教他们怎么做火折子。”
“你们跳啊!接着跳。”姚爷爷挥挥手道。
“你们两个接着练,我去做饭了。”连幼梅说着朝厨房走去。
留下姚博远和清远又跳了一会儿,总算动作记住了也能连贯起来了。
姚清远一屁股坐在竹椅上,“比下地都累。”
“太姥爷,姚爷爷,姚司令、清远哥,妮儿,我来了。”钟小猫笑靥如花的走了进来。
“小猫,舞会跳了吗?”姚清远问道。
“这还不简单。”钟小猫摆开架势,张嘴就来。
“亲家姥爷,这差距咋这么大呢!”姚爷爷瞪着俩孙子道。
确实妮儿打开天眼特地看了下,钟小猫的舞姿优美可与后来劲舞媲美,虽然只是简单、粗放的动作,却透露着野且狂。
确实比俩哥哥,跳的好看。
姚清远对于姚爷爷的话也不在意,却突然道,“哥,要小心你们猪场,那可是李干事的重点关注对象。”
“啊……不会吧!那猪场臭烘烘,她可从来没去过。”姚博远不可置信道,“她那个人不会来的。”
“姚司令说的对,来看我们跳舞,争这个司令当当,你觉得她有那么傻吗?”钟小猫嘶哑地嗓音又响起来道,“清远哥,有些人才该小心,别让她有了借口,谁跳的不好,表明忠诚度不够,不好好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那谁就去喂猪。一下子被发配到养猪场。”
话了,钟小猫得意地望着刘姥爷,一副如张开的孔雀穷显摆的样子,“太姥爷我说的可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