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爷摇头轻笑,捡着好听话说道,“不愧是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心里想啥瞒不过你。”他侧身,手支着脑袋,看着装睡的她道,“老婆子,你心里不是正过意不去啊!咱们不正好回请。定期聚餐,这个提议不错,不过一家一家轮着来。”
姚奶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好你个老头子,折腾一家还不够,还让大家轮着来,个个都得挨一遍啊!”
“怎么了,这样挺好的,大儿媳妇也可以歇上一歇,就按着亲家母的休息日子,星期六晚上聚餐,两个星期聚餐一回,一家人就该热热闹闹的,还得多谢亲家姥爷给了提示。”姚爷爷认真地说道。
“你这老头子,俺不同意,竟给孩子们找麻烦,你就不能安生点儿。”姚奶奶瞪着眼睛嗔怒道。
可惜屋里面乌漆墨黑的,姚爷爷根本就看不见,估计就是看见老伴儿的怒容,也选择视而不见。
“哼哼……抗议无效,咱们举手表决。”姚爷爷笑得胸有成足道。“老婆子,先警告你啊!不许私底下拉票啊!”
“老头子,你就不怕咱这粗茶淡饭,怎么好意思招待亲家。”姚奶奶嘴角扬起一抹贼笑道。
这要是自家人那么清水煮白菜梆子,都没意见,这亲家姥爷在总不能太寒酸了。
不过要是丰盛的话,早晚得吃穷!
“那就更要聚餐了,这样可以迫使媳妇儿们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出美味,提高她们的厨艺。”姚爷爷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妙,这个想法呱呱叫。
姚奶奶还想继续反对,就听见他打呼噜声,明知道这死老头子装睡,自己还是舍不得叫醒他。
无奈她躺倒,没想到一会儿也睡着了。
一夜无话。转眼间就鸡叫三遍了,好像还没睡呢!就又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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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姚湾村就已经有了动静。姚长海小心翼翼地起来,下了炕,洗漱过后,开始压水,压满了水缸,再把家里洗衣服用的大木盆、木桶都压满了,晒水洗澡用。
听见压水的动静,连幼梅揉着眼睛起来,洗漱完后,先剁黄蓿菜、苦苦菜拌鸡食喂鸡。
刘淑英也跟着起来。看着她正在拌鸡食,“幼梅,这剁得菜还挺齐活的。”
“呵呵……有姥爷这个兽医坐镇,当然知道怎么喂鸡了。这苦苦菜,可以预防鸡瘟。”连幼梅笑道。
“而这黄蓿菜据说朱元璋是吃过的。当上皇帝以后,也让御厨给做黄蓿菜吃,忆苦思甜也好,品味那逝去的悠远的青春时光,总之这黄蓿菜,曾是垦荒者或落难者维系生命的食物。?现在是最好的鸡、猪的饲料。”连幼梅笑道,这剁菜的手依然麻溜的很!
“黄蓿菜现在最是滋味清香纯美的时候。充溢着滩地植物特有的‘野气’,无论是当下酒菜还是包水饺来吃,都别有一番韵味。吃起来质地绵软,在细微感受处叶梢有一些脆意。细微的质朴的黄蓿菜,隐含着普通日子的清芳。”刘淑英颇有着文艺范儿道。“中午妈给你做蒸饺,要是有虾就好了”
“呀!妈妈。这可真是太棒了。”连幼梅干的更起劲儿了,搀着糠麸豆皮苞米面,拌成鸡食,煮成猪潲,喂鸡。
“长海听到了吗?弄点儿河虾回来。”连幼梅看着正在往外面挑水的姚长海说道。
“好嘞。我知道了。”姚长海想着在湖边哪里下网,这个他可是熟悉的很,想着扁担挑着两桶水,已经跨过了门槛,朝西边牧广山家走去。
“振远说的对,您每回来,我们都能改善伙食。”连幼梅窃喜道。
“好了,我去做饭。”刘淑英进了厨房,抓起绳子上搭着的围裙,系在身上。
姚长海继续压水打算浇地,把前后菜园子浇了遍,这菜地可是一刻都离不开水。
“长海不用压水,今儿正午会下雨。”刘姥爷抱着妮儿一起出来道。
“是嘛!那今儿倒是省了。”姚长海住手道,“老人常说:六、七月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喜怒无常,估计是雷阵雨。”
刘姥爷把妮儿递给了姚长海,往后院走去。
“咱家宝贝儿醒了。”姚长海抱着妮儿碎碎念道。“嗯!啵……”重重的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来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姚长海把着妮儿在菜地里嘘嘘。
连幼梅端来一盆温水放在父女俩面前,姚长海抱着妮儿蹲在井边,“舒服了。来,爸爸给你洗洗脸,洗洗手,饭前便后要洗手。”
“小叔、小婶、早上好。”姚博远和姚致远挑着扁担前后挂着两个空木桶走进了院子。
“博远、致远,睡的好吗?”姚长海抓着妮儿的手摆摆,“妮儿跟哥哥们打招呼,早上好啊!”
“妮儿,早上好啊!”姚博远粗糙地手指摸了摸妮儿的脸颊,“她的皮肤好细嫩、好软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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