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通红,她转而对那三个人大声道:“喂!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才会懂呀?我真的不认识他,你们快放开我呀!他人都已经来了,你们还铐著我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你惦惦!”高个子回头对芷苓威胁道“我甘有可能放你走?我们又不是头壳坏去,放你出去报警来捉我们!”
开什么玩笑呀?芷苓这下真的有些慌了。莫非她真要跟这个姓柯的在这个脏得叫人作呕的地方关两天?两天哪!这下妈妈不将整个台湾都翻了过来才怪!
她气急的回道:“我不会报警,你们快放我出去!”
“我叫你惦惦啦!”高个子没什么耐性地骂道。虽然他有人质在手,但这个姓柯的看来还是十分危险,他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最好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姓柯的,现在将你的衣服全部脱掉,这样一来,这两天谅你也变不出什么花招来!”
脱衣服?!全部?!这是什么意思?芷苓慌张地对著震宇吼道。“柯震宇,你敢?”
震宇一脸无奈,哀声叹气地道:“大小姐,他们是叫我脱衣服,又不是脱你的衣服,你何必这么紧张?况且我若是不脱,万一他们一气之下,手上的刀子偏了几公分那可就不妙了,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动手扯著自己的领带及解开衬衫扣子。
“看来你真的很上道!”高个子手上的刀子仍不放松。“动作快点,我们没有时间看你们两个打情骂俏!”
芷苓忿忿地瞪著震宇,这还得了呀!她被逼著要和他在这狭小的房间内相处两天也就罢了,但若是他连个遮身的衣物都没有,不出半天,她一定会失去已经守了廿五年的贞操的!
她气急败坏的对那三人大叫道:“他又跑不掉,你们这些人不要太过分了!”
高个子怒气冲冲地回道:“你是在着急什么?这样不是更方便你和你的老相好‘逗阵’?再叫,我连你的衣服都脱了!”
此时,肥仔也在一旁yin笑着“我可以帮忙哟!水姑娘!”
这个威胁果然令芷苓识相地闭上了嘴。
高个子回头对震宇咆哮道:“还不快脱!快点!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拖时间。”
震宇听话地将褪下的西装外套、衬衫及西装裤一一丢到床上,还故作潇洒的弹了弹手指“这样可以了吗?”
那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震宇一身壮硕的肌肉线条,偾起的强壮手臂及结实有力的长腿虽然他并没有健美选手那样夸张的曲线,但那副粗犷的高大身材,就像狂狮猛兽般,教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那三人面面相觑,猛吞著口水。幸好这个女人及时出现,否则就算是十个人加起来,恐怕也不是这个姓柯的对手!
高个子赶紧对小蚌子点了点头,小蚌子立刻会意地将满床的衣物抱起来。
“你慢慢的走过来!”高个子紧张地握著刀子对震宇喊道,并示意肥仔将芷苓的手铐打开一只“我警告你,不准给我玩花样!”
震宇一脸好笑的直点著头,合作得很。
“这个房间里有吃的、有喝的,饿不死你们。我警告你,不要妄想逃走,那是没有用的,到时候我自然会派人放了你们!”那三人带著芷苓往门边靠去“肥仔,将他们两个铐在一起!”
“铐在一起?!”芷苓再也忍不住地尖叫了起来,光是想像接下来的两天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就不由得冷汗直流。“我要你们放开我!我警告你们,这件事若是让我爸知道了,你们三个都别想再混了!听到没有?”
肥仔色迷迷地靠近芷苓的脸,用极其yin秽的台湾国语道:“不然就将我俩铐在一起好了,你说好不好?”
“肥仔!”高个子喝令道。“别再玩了!快一点,你是不想分钱了,是不是?”
肥仔吸起肥厚的嘴唇不断嘟嚎著,不满地用那副惟一的手铐将震宇和芷苓紧紧的铐在一起。
这期间震宇合作得连一句话也没吭,好像被铐的是别人,失去行动自由的也是别人似的。而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混蛋模样看在芷苓眼底,气得她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可恶!看样子她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行了!
一确定肥仔完成了工作,高个子便身手利落地将芷苓往震宇身上一推,然后三个人便迅速地逃出门外“卡”的一声上了锁,接著,在一阵铁门拉下的声音后,又有“喀啦、喀啦”的铁链声响起,想来他们三人又在铁门上了锁炼。
听见门外一片死寂,根本没来得及出声的芷苓,只能呆若木鸡地伫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只听见震宇用略带抱怨的声音道:“不用锁上铁门吧!万一发生火灾可就惨了!”
一句话顿时轰醒了芷苓,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那半luo或说是几近全luo的震宇,黑色的瞳眸里燃著难忍的怒火。
“你现在还有心情担心那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你这个白痴!”
她抬头怒视著震宇,用尽全身力气吼著:“你怎么这么没用!人家说要关你几天你都说好、人家叫你脱衣服你也说好、人家说要铐你也不见你有任何反应!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也不用沦落到”芷苓愤怒地指著四周“要和一个没用的懦夫待在这个脏乱的房间里!”
震宇皱眉听著芷苓激愤的话语,他可以理解她所受的委屈,但是“懦夫”这两个字用得可真是伤人呀!
他沉缓地说道:“这里至少还是个旅馆,他们没有把我们关在狗笼里,我们算是运气不错了!”
狗笼?!天,她的确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芷苓气急败坏地环顾著四周,一张铺著大红花床单的双人床,两张破旧的沙发椅,更别提那肮脏陈旧的老房间所散发出的恶心气味了。这种恶劣的环境,也比狗笼好不到哪里去!
芷苓气急败坏的高声喊著“那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你这个人这么没胆,倒不如当初就答应他们的条件,放弃竞标算了,也不用弄到今天这个局面了。”
震宇垂眼盯著芷苓,挑著眉,耸了耸肩“只好等两天后再说了。”
“两天后?”芷苓气得一再逼近他赤luo的胸膛,继续嗔骂道。“你真是太混蛋了!
连这种人渣你都搞不定,我就不信你还能立足于建筑业,现在可好,你一身光溜溜的,我的皮包又被他们拿走,我们要用什么向外头求救呢?你倒是说话呀!”
震宇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笑了笑“小美人,先被他们逮到的可不是我哪!”他提醒她“而且我也没有光溜溜的,他们至少还让我穿了件内裤,算是不错了!”
“不错?”这个男人的脑筋是不是有问题?“人家这样污辱你,你还感谢他们?你是不是烧坏了脑子呀?”
震宇叹了口气。唉!这个美人的脾气还真大,不过,一想到这样的个性所可能诱发出的激情,他倒真的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品尝呢!
“我的脑子好得很,这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权宜之计罢了!相信我,我也挺委屈的。”
他活了三十年,这个决定算是下得最痛苦的。毕竟三亿的工程标案说大不大,放弃了也挺可惜的。
芷苓根本不同意他的话“委屈?有我委屈吗?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都是因为你抢了我的车,才引起他们的误会,你还有脸说你委屈?!”
震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不这么做,你美丽的脸早就不知多了几道疤痕了,难道你不感谢我救了你美丽的脸蛋吗?”
这个男人真是少根筋!芷苓气得头昏眼花,只能用空下的左手揉著发疼不已的头。
两天耶!想到这两天都要这样子和他一起生活,她的头就痛得像是要爆开来似的。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她抬起右手,看着和他左手相连的手铐。“现在我们两个变成这个样子,总得要先解决呀!”
震宇刚毅的脸庞扬著一抹邪气的笑容“没办法!我又没有钥匙,这两天恐怕得委屈你——”
不等他将话说完,芷苓忍不住反驳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没办法?没办法就想办法解决呀!”
震宇摇了摇头。“除非砍断你我其中一人的手,否则只有等两天后再说了。”
“开什么玩笑?被迫要跟你这种人关在一起就很糟了,现在又这样跟你铐在一起,万一传出去,我李芷苓还要不要做人哪?”
“李芷苓?”震宇挑著眉,绕了这么一大圈,他总算知道她的芳名了。“很好听的名字嘛!”
“你”芷苓气得不知所措“现在不是管名字好不好听的时候!姓柯的,你赶快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打开这个手铐?”
震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她实在是太天真了!“小美人,你真认为他们会留下什么工具,好让我们逃离这里吗?而且,我想你从现在起得对我好些至少,说话得客气些”
芷苓倏地浑身僵硬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努力挥去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为什么?”
“因为”震宇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芷苓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小美人,依咱们现在这个情况,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很君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或是非礼勿动呀!”
“你敢?”芷苓用左手紧抓著自己的领口,双眼直瞪著他。
她这才注意到他全身上下可媲美脱衣舞男的结实线条,古铜色的肌肤在房内晕黄的光线下,泛著奇异诱人的光彩。他不知不觉中散发出的惊人魅力令她忍不住吞了几口口
水。
芷苓虚张声势地恫吓道:“我可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动我一根寒毛,否则我包准你会后悔今天遇到我!”
震宇挑著眉。一个威胁接著一个威胁,这小美人的口气和她的脾气一样大!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过芷苓诱人的身段,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每吸一口气,都会不可避免地闻到她身上清冽的兰花香味。
“我敢不敢?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好坏!心情好,自然就不会对美人不敬;但若心情不好我可就不保证了!”“你你这只猪!”芷苓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可恶的男人的确具有轻易撕裂她的力量。
该死!她不喜欢这种屈居下风的感觉。
震宇扬起一丝笑意,突然抬起空著的右手,抚摸芷苓如丝般滑嫩的脸蛋,哑著声著道:“对我好些吧!小美人,讲话别动不动就带刀、带刺的,挺伤人的!”
闻言,芷苓不禁涨红了一张脸。她的脾气是不好,而且她今天的言词的确是过分了些,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嘛!谁教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令她不安的危险气息呢!
她用力撇开脸道:“那是你太可恶了!”
震宇直盯著芷苓娇嗔的脸蛋,好半晌才道:“小美人,现在这个样子已成了事实,你不认命也不成。反正不过两天而已,忍忍就过了放心吧!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我管你好不好相处?”芷苓嘴硬地说。想到这两天的生活起居都得和他在一起种种可能发生的羞辱状况,直教她全身细胞死满地!
震宇扬起嘴角,存心故意捉弄她“看在未来这两天,我们可能要过得比新婚夫妇还‘亲密’的份上,你就别老是板著一张脸,挺难过的耶!”
比新婚夫妇还要“亲密”?!芷苓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没错!这个男人的道德感肯定比一只蛆还要低下战栗的感觉很快地袭遍她全身,她的小脑袋里正迅速勾勒出未来两天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状况生平第一次,她确切地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该不会在今晚便玩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