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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那么你早点休息吧!记得明天一早就到秦总管那里,他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事的。”
“明天一早?”这会不会太快了?虽然只是当一名小厮,但是,他总该给她一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吧!
南宫宇挑挑眉“怎么?有问题吗?这些日子身边缺个人替我打点东、打点西的,实在很不方便,所以,我才会急着跑来问你的意思。”
“没问题、没问题!”生怕南宫宇改变主意,冬泞儿只得赶紧点头道:“我明天一早就会去找秦总管的,你放心好了!”
“很好。你是佟秀才的儿子,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当一个小厮应该是绰绰有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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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宇走到冬泞儿面前,垂眼看了她好一会儿。
看着、看着,心头不禁痒了起来。
虽然她一身男儿装扮,但是,在这晕黄的烛光下,她那若隐若现的白皙颈项越发吸引人,看得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伸出手想替她将肩上纠结的乱发给挑开
冬泞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猛地向后退,反射性地紧抓着衣襟,眼里尽是恐惧“你——你要干嘛?”
冬泞儿不经意的动作,让手里拈着她的一绺发丝的南宫宇,直盯着她胸前不放。
因为,她扯紧衣襟的动作,凸显了她那圆润的曲线,尤其那两颗粉色的小花蕾,更是成熟得像要透出单衣似的。
这一幕让他看得喉头干涩,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天!他是个十分正常的男人,此情此景,让他如何忍得下去?
南宫宇深吸一口气,勉强转过身“你别这么紧张,我只不过看你的头发乱了,想替你顺顺而已。”
替她顺头发?他一个大男人的,替小厮顺什么头发?
冬泞儿皱起眉头,谨慎地看着南宫宇“不用了。反正待会儿睡觉又会弄乱了。”
睡觉?
南宫宇脑中不由得浮现她酣甜的睡容,那副青光无限好的旖旎画面,令他的下腹起了一阵骚动。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南宫宇再次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喉咙,沙嗄地道:“时候不早了,你睡吧!我出去了。”
“嗯。”冬泞儿紧抓着衣襟,戒备地直盯着南宫字不放。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走出房门。
待南宫宇离开,冬泞儿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急急地走过去将门关上。
她靠在门板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在心里直呼好险。
她还以为自己的身分被南宫宇给识破了,没想到他竟说她是佟秀才的儿子!
也多亏她平日有烧香,老天爷才会保佑她哪!
只是,南宫宇刚才的举动怎么这么奇怪?眼神暖昧极了,瞧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难道自己走光了?她陡地倒抽一口气,连忙拉拢单衣,低头看着自己。
奇怪,什么也看不到啊!
那他刚才那是什么眼神?
冬泞儿搔了搔头,百思不得其解。
唉!算了,她一定是被他突然的到访给吓得神经错乱,才会这样疑神疑鬼的。
她走到床边坐下,再也抵挡不了瞌睡虫的侵袭,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好累呀!这几个晚上她“任务”繁重,一直都没有好好地睡过。
如今南宫宇回来了,她也不能再夜探他的房间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若有机会宰了南宫宇,也才不至于失手!
懒得走到桌前将烛火吹熄,她深吸一口气。嘟起小嘴,隔一段距离试着用内力将烛火吹熄
试了两次,烛火晃了晃,就是不熄。
冬泞儿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到桌前吹熄蜡烛,然后回到床上,拥着厚厚的棉被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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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公鸡早已啼得嗓子沙哑,冬日难得一见的太阳也晒上枝头好一会儿了。
而仍在和周公下棋的冬泞儿,在接近午饭时才酣酣地醒来。
她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一副睡足了且精神十足的模样,嘴里一边咿唔着,一边伸着懒腰
突地,她瞪大眼,僵住了身子,一骨碌地跳下床冲到窗边,看着当空的日头,心里一阵发凉。
惨了!怎么会睡过头呢?她明明记得入睡前。她还告诉自己得早起哪!
她急急地梳洗一番,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房门,快步奔跑在迂回曲折的长廊上。
这下真的不得了了!南宫宇一定会反悔,不用她这个懒惰的小厮的。
冬泞儿跑得很急,在一个转角处不小心撞到一堵厚实的肉墙。
“噢!”冬泞儿撞得头昏眼花的,摸着发疼的鼻子,来不及看清来人就急急地想绕过“对不起,借过”
“这么急,想去哪呀?”南宫宇醇厚的嗓音自冬泞儿头顶传来,他稳稳地扶住她的手臂,笑得比冬日的太阳还温暖“该不会是记起自己的工作,终于想到要找我这个主子了吧?”
冬泞儿猛地抬头,惊讶得张大了嘴。
想起自己的失职,她忍不住结结巴巴起来“南宫少爷,对对不起,我睡晚了。”
南宫宇看看外头难得露脸的日头,摇摇头道:“不晚。你不过是睡到晌午罢了,离晚饭还有一大段时间哪!”
南宫宇揶揄的语气,让冬泞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这南宫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这几天太累了,才会睡过头”
这几天太累了?南宫宇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息。这小家伙趁他不在的时候,夜夜探他的房间及书房,想不累也难。
“你现在要去哪?找秦总管吗?”南富宇摇摇头,放开她的手臂向前走去“我看不用了。现在这个时候是他最忙的时候,你也不用去找他了。”
冬泞儿紧张地转过身,亦步亦趋地跟在南宫宇身后“南南宫少爷,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南宫宇没有回答,走到书房门口,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冬泞儿也一路跟进书房,见南宫宇不理她,她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南宫少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早睡早起,绝对不会再睡过头。”
南宫宇停下脚步,低下头皱着眉道:“早睡早起?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份得晚睡早起的工作吗?”
晚睡早起?那不等于要她的命吗?
算了,她豁出去了。“对!南宫少爷,你说得对。晚睡早起就晚睡早起,我保证从明天起一定会比你早睡,比你晚起”
南宫宇挑起一边浓眉。“嗯?”
哎呀!怎么弄混了?
冬泞儿急得猛搔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会晚晚去睡、早早起床。南宫少爷,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南宫宇没理她,信步走到桌案前,坐在椅子上。
“南宫少爷,我发誓我一定会做一个最好的小厮,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冬泞儿指天指地地发誓。
南宫宇靠在椅子上,假意叹了口气。
其实,他不过是想逗逗她罢了。“那好吧!反正我一时也找不到其他人来做这职务,就勉强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谢谢南宫少爷,我一定会努力做事的。”冬泞儿不觉松了口气。
南宫宇摇摇头,展开桌上的纸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厮了。小厮的工作内容其实很简单,不外乎就是跟在我身边,伺候我的食衣住行而已。这样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完全明白。”冬泞儿用力地点头称是。
“还有,既然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凡事都要机灵些。”南宫宇拿起笔,指着砚台道:“就像此刻,看到我要写信,你就该懂得立即替我研墨,这样你了解了吗?”
“了解、了解!”冬泞儿连忙卷起袖子替南宫宇磨墨,将砚台磨得沙沙作响“这样对吗?”
南宫宇满意地点点头,用笔沾了沾墨汁后,便要提笔写字。
只是原本卷起的纸张有些往上翘,南宫宇又提醒冬泞儿“还有,看到纸张不平时,要立刻替我按着,这才算是一个聪慧的小厮。”
“是、是!”冬泞儿将磨墨的手换成了左手,右手按着纸张翘起的一端“是这样吗?”
南宫字又点点头,写了几行字后,不免让冬泞儿的手给碍到,又说:“喏!此时你就要拿纸镇替我将纸张给压住,然后专心地磨墨。”
冬泞儿连忙点头照办。
写了半张纸,南宫宇又停下来“你看,此刻的墨已经磨得太浓了,你早就应该停止磨墨,然后斟杯茶给我润润喉,顺便让我歇歇手才是。”
冬泞儿磨墨的手立刻停了下来,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小小的头颅在屋内左看右瞧的“呃,茶水”
“茶水是你要去灶房煮的。记得,在春夏两季,我爱喝扬州的清茶,这种茶只要用八分热的水泡就行了,否则便会失去其甘醇的香味。”
南宫宇边写边道:“但是冬天,则要用武扬产出的乌洱茶,而且要用滚沸的热水来泡,才能将其浓郁的味道释放出来,这样你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我马上去弄!”冬泞儿用力点着头,急急步出书房去替他张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