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出这道房间的门。我到书房找点资料,可能会有点晚。”
“是吗?那我陪你去。”她蠢动的拳头只差没轰掉他那张笑脸。
“不行!”他夸张地摆手摇头“你不能跟。”
“为什么?”
“因为你会害我分心。有些事情要很专心的。”他煞是慎重的表情。
“哦?”“怎么?你怀疑我的话?”
“我应该相信吗?”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
“如果事实证明你骗我呢?”
“如果那就随便你好了。”
“好。”
“好?”看着凌屏用力点头的样子,白英杰微微愣住了。
凌屏不再多说什么,原先想直接拆穿他的谎言的念头一扫而空——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
随便她是不是?行,那她就得更卖力一些!正所谓捉奸在床,捉贼的就要人赃俱获!
稍晚,白英杰出了门,而凌屏也开始一路尾随。
一切都在计画之中——不论对白英杰或凌屏来说。
“喂,阿贵,她真的跟上来了,你在后头要留意点。”踏入计程车之前,白英杰瞄了后照镜一眼,然后拨了电话。
“我知道,不过说真的,我发现她今天故意打扮的样子,看起来比你还帅呢!”阿贵在电话那头开始述说凌屏的中性装扮,从帽子、发型到裤装、皮靴样式。
“喂!”白英杰终于发出难耐的抗议声,压沉嗓子低喝:“我是让你跟紧她,别让她”
“让她怎么样?你怕她会冲上前揍你吗?”
“不是!我是怕她这种地方实在不是她应该来的,我是担心”白英杰忽然有种想咬断自己舌根的感觉。怎么搞的?他竟然为了她这么操心?
果不其然,同样发现不可思议现象的秋贵也进出诡笑“厚!般了老半天你是在担心她?安啦!她那么凶,有人敢对她怎么样吗?我反而比较替这家酒店担心。”
“反正你照计画去做就是了!”白英杰没好气地结束通话,然后下了车。
依照计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他快步踏门而人的时候,也该是秋贵这只黄雀现身的时候了。
然后呢?“黄雀”即将带着螳螂去找蝉儿
白英杰走进事先安排好的包厢,马上引起小小的骚动,几名正在和酒女调笑的男人纷纷起身。“白总好!”“好好你们继续。”他对着阿贵召集前来充场子的“酒客”招手示意之后,**才坐定,几名穿着暴露的陪侍酒女马上包围过来。
他漫不经心地回应,偶尔往包厢入口投瞥一眼。
他大略可以想像凌屏发现阿贵忽然出现的吃惊表情,也相信最后阿贵会顺理成章接受“威胁”把人带进来“搜查罪证”他最感兴趣的是——当她一脚踏进来,眼见他被美女包围的场面,又会是如何的反应?
不久,阿贵推门而入,然后靠边闪人,凌屏的身影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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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屏在原地站立,目光直视白英杰,然后开始转动眼珠子,扫视周遭。
“呃”阿贵露出一副尽人事的表情,收拾最接近凌屏的那只酒瓶,然后忙着“净空”白英杰两旁的座位,示意身边的酒女靠边闪“坐过去!让个位”
酒女识相地自动起身,却直接迎向凌屏。“帅哥耶!来,请坐嘛!”
“对嘛!第一次来吗?看起来好害羞的样子呢!”酒女们陆续簇拥而上。
凌屏始终不吭声,只是冷眼再往白英杰瞟了瞟,然后唇儿微微一勾,两臂一张,来个左拥右抱,一**坐下。
咦现在是什么情况?白英杰下意识地望了秋贵一眼。
秋贵收拾一脸的惊骇,忙着趋近低声抱怨:“她是女同志这种事你应该早说嘛!”
“她”白英杰差点撑爆一对眼珠。
“不过这样子也好,反正不会影响计画,说不定更有效果呢!”阿贵自顾自地说完,马上掉头吆喝:“喂,各位美眉,这位是凌董,是咱们白董的贵宾,谁能让凌董开心,谁就有奖!”
众酒女们一听,如闻出征号角,纷纷挤往凌屏身畔,极尽谄媚之能事。
白英杰呆愣一旁,看着凌屏的一举一动。
酒女黏在她身上撒娇情有可原,但她呢?她居然跟着热烈回应?
看着她跟那些女人搂搂抱抱的样子,他的脑神经终于紧绷到极限,霍地起身,将凌屏拉往一旁。“你在干什么?!”
“跟你一样啊!”凌屏冷冷地瞪视着白英杰“找乐子,不是吗?”
“可是你确定那些女人可以带给你快乐?”她是女同”?!
“不,带给我快乐的人是你。”
“我?”啊?关于带给女人快乐这点来说,他是从来不曾怀疑啦!只是这时候她表明心迹,好像有点古怪?
“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现在我证明你说谎了,想到从今晚开始我就可以随便处置你了,你说我不快乐吗?”凌屏对着白英杰露出难得一现的甜笑“今晚就当是庆功宴——由你买单!”
“你”望着她明显酡红的脸颊,他内心有点挣扎,该不该劝她少喝一点?那岂不是扯自己计画的后腿吗?
最后他还是说了:“今天晚上你最好不要喝酒,当心乐极生悲!”
“放心,我的酒量好得很!倒是你自己,想喝就喝吧!因为从今以后哼!”凌屏哼笑,然后挥挥手,重新步回座位。
哼!今晚以后怎么样?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枉费他一片慈悲心肠罢了!白英杰学着人家的笑声,耸肩入座。
“白董,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呢?不开心吗?来嘛!我陪你。”
此时,一名酒女忽然一**坐上白英杰的大腿,紧搂着他的脖子,胸前那对呼之欲出的**则在他眼前晃摇。
视线瞬间被遮断的白英杰,格外想看清凌屏此刻的表情,往旁一个恻头探看,不料身上的女人同时扭摆,结果头颅就这么直接埋入那对**间
“哎哟——白董,你好坏唷!”酒女嘴里发出娇嗔的抗议声,但两手却顺势抱着他的头往**栽入,身子同时扭摆,一对**在他脸上拚命磨蹭。
白英杰听见了一阵哄笑声,也同时听见自己内心的呻吟,当他摆脱掉身上女人的时候,竟然有种狼狈的感觉,甚至心虚?!
只因为凌屏在场吗?所以让他无法自在地“入境随俗”?
他偷觑了她一眼,却发现人家喝酒喝得正尽兴呢!
安排好的“酒客”们,遵从事前的指示,全部把火力往她身上集中,卯足了劲儿向她频频邀酒。
凌屏表现也十分阿沙力,一杯杯的酒当成水一样全往肚子里吞
她以为这样就能浇熄满腹的怒气,可是辛辣的滋味却随着酒精穿喉而过,直逼肺腑。
可她还是很想喝酒,目睹白英杰和女人调情的场景,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但无法排除的怒火已达沸腾,这时候她只能冀望酒精能够暂时麻痹这种不堪的感觉
正当白英杰惊异着凌屏过人的酒量时,秋贵悄悄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担心没办法扳倒她,对不对?放心,我已经使出最后的撒手锏了!”
“什么?”
“我啊,在她酒里加了点料。”
什么?她被下了迷药?白英杰还处于震惊当头,一会儿,阿贵又靠过来。“小扮,刚刚我才发现了一件事,本来不敢告诉你,不过想想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因为”
“说重点!”到底又怎么啦?
“就是都是小李子会错意,他听我说要让她倒下来,还以为是小扮想方便对她怎么样,所以他就给我”
“所以他就给你?”春药?白英杰从阿贵心虚的表情找到肯定的答案。
就在这时,他抬眼一望,却发现凌屏的座位是空的。
他愣了愣,马上跟着冲出去,最后他在洗手间的拐角处发现了她,还有扑在她身上的秃头佬!
那名醉汉动手扒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在扭扯中,同时甩了她一个耳光
白英杰目睹这一切,一颗心瞬间揪紧。
“住手!不许动她!你这该死的混帐、王八蛋!”他毫不思索地冲上前,拳头直接挥过去。
从这一拳开始,事件开始扩大,双方人马闻讯赶至,最后打成一团。混乱中,警笛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所有人形成鸟兽散
白英杰和凌屏也在行列中,他们冲出酒店,冲向霓虹闪烁的街道、遁逃进寂静冷清的巷弄
白英杰才放开凌屏的手,马上感觉她身躯的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扶抱她“你怎么了?还好吧?”
“我好像不太好,怎么会这样”凌屏以手轻捶自己的脑袋瓜,嘴边断续碎念:“我觉得头昏,而且”
而且体内有股热潮在高涨,特别是感受到男人体温的时候,她竟然有种冲动想紧紧抱着他?凌屏再度甩甩头。
“我看我还是赶快带你回家吧!”该是药效发挥的时候了!白英杰除了心虚之外,还有着歉意,这一刻除了平安送她返达家门,啥计画都已不在他脑海中了。
“哼嗯好热我好热”她在他怀里磨蹭呻吟。
他知道,他全知道,她很热是吧?因为他他也很火啊!
不发一语地紧紧抱着她,仰望星月辉映的夜空,他的内心开始呼唤。
呼唤老天爷、呼唤土地公、呼唤各路神祗您说,您说说看嘛!这教他如何是好?
顺其自然发展,因为自然就是美?可这种乘人之危,有昧良心,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神明这时候应该也下班了吧?而良心这玩意儿缺货是很常见的事厚?
两种声音在他心里交错响起,但最后的决定只有一个——
那晚白英杰并没有带凌屏回家,而是直接找了家饭店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