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双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小姐,快醒醒。”
香茵急切的声音透过门传进来。
她睡前忧虑过度,以致昨夜睡得不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意识朦胧、浮于表层,一觉醒来身心疲惫、浑身酸痛。
云桐双勉强撑着床起身,应了一声。
“进来吧。”
香茵开门入室,表情有些紧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桐双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闷声问道。
虽然她没什么起床气,但这样突然被人吵醒还是会生出些脾气。
“夫人唤您,说是有大事。夫人嘱咐的时候,奴婢悄悄撇了一眼,看见了宫里来的人,不知究竟是何事……”
“宫里的人?”
云桐双顿时清醒了几分,心头一跳。
难不成与牧玄有关?
可她与牧玄的婚事不过口头一提,并没有正式定下。就算她坚持婚事作罢,也不至于让牧玄闹到圣上那里……更何况,看他昨日的态度,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
无论如何,还是先问问母亲。
云桐双定了定心神,掀开被子下床。
“香茵,帮我梳妆,我马上去见母亲。”
“是。”
今天粉多铺了一些才将她眼下淡淡的乌黑遮住,云桐双望着铜镜中自己明显黯淡的脸色,努力睁了睁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收拾好之后,两人连忙赶着去主院。
一路上,云桐双惴惴不安,她总觉着有事情压在心上,但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事。
而这种不安终于在见到母亲严肃的面色时,被印证了。
秦榆坐在主位,下面客位上坐着个太监,面容有些面熟,云桐双稍微思索一番,就想起这是当今圣上身旁的总管太监,心又沉了几分。
能让总管太监离宫亲自来此,定是圣上要亲自面见谁。
秦榆不动声色地用眼神暗示云桐双来她身边,后又转头对着那太监露出笑容。
“尹公公,真是麻烦您等这么长时间了。妾身还有一些话要嘱咐小女,不过几句话,等说完了话,再让她随您去宫里也不迟。您看如何?”
尹公公也笑了,余光扫过云桐双:“夫人可是折煞老奴了,您母女之间有话,咱也不宜留在此处,咱家去门外候着云小姐就是。不过圣上急着见小姐,希望还是您能快一些,我也好交差。”
“这是自然,多谢公公体谅。”秦榆话音一落,旁边的侍女就上前把一兜银钱送到尹公公手旁,“这些还请公公收着,一点心意,辛苦公公奔波劳累。”
尹公公自然收下,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不过是听从圣命,哪里劳累。那咱家就不打扰了。”
说罢就带着下人了出门。
等屋内彻底没了旁人,云桐双才犹豫着发问。
“娘,这……”
“圣上一早派人尹公公来,要召你进宫,面见你。娘有预感,这决不是小事情。”秦榆握着云桐双的手,神情凝重。
她皱了皱眉,“可近日朝堂并无异动,宫内也没有消息传来,娘也不知道今日召你是为何事。”
云桐双看母亲也不解其中缘由,顿了顿,说:“会不会与牧玄有关。我……昨日刚与他说婚事作罢,圣上会不会因为这个召见我?”
秦榆思索一番,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定亲之事本就未有书面契约,更不曾传扬出去,圣上应该并不知晓,哪怕知晓,也不会为此特意传召。”
那还能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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