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我牵起一个笑,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紧紧回握着我的手。
“看时间你该换药了,好好养着,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他陪我坐了会儿,看了一下西洋钟说道。
“你怎么这么清楚?”虽然知道不是他替我换药,但由此看他的确在乎我,只是伤口尴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有什么事儿是我不清楚的?”他挑起我的下巴邪笑着说道,说完别起我垂在脸颊的碎发,这才转身出门。
不一会儿暗香托着木盘进门,见我醒了忙叫着:“姐姐,你可算醒了,我好担心啊!”见我苍白的面色,刚刚笑着的脸有垂下来,坐到我身边给我摆正枕头。
“姐姐忍着点儿,一会儿上了药就会好些。”她掀起被子,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我顿时疼的几乎要叫出来,咬着嘴唇忍下来才回应道:“好。”
“姐姐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九爷一下朝就急急来这儿守在你面前,万岁爷也派了徐哥儿来看你。李德全公公也来过,只是见九爷在屋里略在外面站了会儿,嘱咐我小心照顾才离开。”
李德全来过,那就是康熙知道九阿哥在此处了,知道而不多说。他又是怎么想的,先给个巴掌,再给枚甜枣吗?
对于康熙这次的做法,我虽有些寒心,但是自古帝王的无奈又何在少数,只是细想他同八阿哥的关系,一边隔几日就拿他联系大臣的事情罚他,一边又担心他的子女,真是一对儿别扭的父子。可能我只是他给八阿哥的道歉礼物罢了。
又过了几天,我的伤口好了许多,此时也能虚坐在垫子上,离开了整日相伴的枕头,我三呼“万岁”。
这几日过得实在平静,每天只有暗香来换药、送饭,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同她抱怨无聊,却也不能说太多,赐婚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也同我说着这几日大伙儿的反应,听她口气如同疏影离开时一样,我倒是不会因为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伤心难过,只是觉得宫里的人都是套在套子里的人,时间长了也就没了原本的温度。
只是连九阿哥也没了踪影,人不来东西倒是没落下,垫子、话本子、吃食样样不落,桌子上堆的满满的,暗香打趣我九阿哥要把整个京城都搬过来了。
待她推门离开,见外面月亮升起来,盯着开了一丝缝隙的窗子,让我想起了醒来当天晚上的事情。
“慕尔,慕尔”我正睡着,忽然被细微地呼唤声惊醒,混沌间以为自己在做梦打算继续睡过去,突然发现床前蹲着一个黑影。
“啊!”
“是我,十四。”他捂着我的嘴将我的脑袋按到他胸前,听外面没有其他声音,这才松开我,用火折子点着一根蜡烛举着烛台凑过来,借着微黄的烛光,我看见十四满脸的担心,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