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滑过胸部,下移到可爱的蛮腰,再往下,抚过浑圆的臀部。她随著他的双手移动,不自觉地享受。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而她绝不会抗议。
两人没有坚持到卧室,直接倒在客厅的地毯上,高鸣远趴在她身侧,半压著她,两手游走在她身上的角角落落。很快,他的手仿佛无所不在,一会儿就脱掉她的衣服和内衣,清凉的空气拂过她赤裸的上身,红潮泛上双颊,高鸣远仔细审视著,仿佛检查他的所有物似的。毕竟太长时间没有见麵,胡静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她蒙住他的眼,羞赧道:“讨厌。”
“是麽?”他大笑。躲开胡静的小手,低下头贪婪得攥住她挺立的乳峰,肿胀的部位向她挤压,让她感受他的勃然坚挺,让她明了她对他造成的影响。强烈的情欲穿身而过,像巨大的水坝忽然溃堤,高鸣远要胡静成为他的,一定要、现在要。他的动作变得更坚持,也更鲁莽急切。高鸣远很快不能满足于隔著牛仔裤碰触胡静,急切地打开她的扣子和拉链,手直接伸进底裤触摸她的皮肤,捧住她最灼热的地方,手指探寻她的中心,湿润泥泞——胡静在等他。
火热的欲望逼得他疯狂。这个时候的高鸣远,除了想要占有她,其他什麽都不在乎。他将她的牛仔裤打得更开,然后使劲下拉脱掉。胡静原本也想帮他,但高鸣远显然等不及,他拨开她的手迅速把自己拿出来,紧紧抵住她的小腹。胡静完全被高鸣远的男性气息所笼罩,她不自觉地两腿分开搭到高鸣远的腰上,身体上下扭动试图引导他去该去的地方。
高鸣远将她拥紧,顺势将她两腿分得更开。他调整位置,略微起身体然后开始移动,迅速找到入口后,高鸣远猛力一顶,迫不及待得深深刺穿进去,直至完全没入其内。胡静叫出来,他知道他弄痛了她。高鸣远原本想要缓缓带著她一起律动,可是她太紧了,包裹他的感觉太过强烈,灼热的酥痒窜遍全身,他的本意顿时化为乌有。高鸣远没办法等,那股需要太强烈、克製太久了。
高鸣远按住她:“胡静,我一会儿再补偿你。”粗哑的声音贴著她嘴边,“这会儿,我恐怕顾不上你。”说著,他试著动了两下,然后高鸣远长长呻吟一声,开始加速后撤、前进,一次又一次衝进她体内。胡静的嗓子溢出热情的回应,她跟著他的旋律舞动,手臂圈住他,双脚夹紧他的髋部,邀请他进入更深的地方。这更加激发他的渴望,高鸣远加快速度,他就像野蛮粗鲁的强盗土匪,强劲猛烈地在她体内烧杀抢掠横衝直撞。他们交缠在一起,身躯在一波波的热情之中颤抖。高鸣远的释放来得既快又爆发力十足,他听见他发出嘶哑的叫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人。
胡静紧紧搂著高鸣远,将头埋入他的怀,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气息。封锁在大脑最深处的记忆被打开,高鸣远的相貌、声音、气味和身体,所有关于他的一切扑麵而来,让胡静应接不暇。两年时间并不长,而且当初是她选择远离他的,可没有高鸣远的方向好像是一片海,胡静离得越远就淹得越深。她大口大口喘著气,就像差点溺死的人乍回岸边,隻能用呼吸证明自己还活著。——就像她现在的样子。
胡静开始掉眼泪,先是无声的,继而转为抽泣。高鸣远看著她,没有多言。他起身将胡静抱起,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胡静浑身上下早已不著寸缕,隻有一条小内裤还挂在脚踝上。他帮她脱了下来,然后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躺到她身边为两人盖上被子。高鸣远想抱住她,却遭到胡静的反抗,这时抽泣已变成嚎啕痛哭。高鸣远任她拳打脚踢,直到等她动作慢下来,他才将她往怀一带。胡静一触及他的胸膛,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以为躲的了,”高鸣远双手扶过胡静的后背,“但是不太容易,对吧?”
胡静又让眼泪流了会儿,轻声道:“我真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但我认识了你。”
高鸣远深以为然,他点点头:“现实很残酷。”
“我爸不是好人。”说著,胡静下意识又要推开高鸣远。
他即时起一条腿压住她:“他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
胡静强笑一声,用手背擦去眼中泪水:“我,我隻是回来看看,看看你。”
“你总是这麽讨厌?”高鸣远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还是就针对我?”
胡静握起拳头砸到他的胸膛,他握住她笑著说:“好吧,我们谈谈。”
“谈什麽?”胡静低语:“我俩唯一相同的,就是有同样的生理需求。”
高鸣远道:“你还想要多少相同?从今儿起,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胡静愣住了:“你究竟要谈什麽?”
“生活工作家庭朋友,所有。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你爸妈、我爸妈那儿找时间见见麵。我不要你住其他地方,短时间也不行。要麽你的公寓、要麽我的,你挑一个地方给我们俩住。”
胡静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她说不出话来。
“虽然有些催你,可我想不出我们还要等什麽。我知道你的顾虑,也不想你误会我的意思。隻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用任何方式在一起:朋友、恋人、订婚、结婚。重点是在一起,明确的说,我要我们住在一起。”
等了一会儿,胡静总算找著自己的声音:“好吧,”虽然有些嘶哑,不过还算清晰。
“好吧?”他重複一遍她的话,又迅速看她一眼。“你隻有这俩字可以说吗?”
胡静想了想:“嗯,我可以说我爱你。”
他屏息,然后平稳得说:“是啊,你是可以这麽说。”
“我爱你。”
高鸣远又习惯了一会儿,然后笑出声。他看著她,而她也在笑:“我也爱你。”
他起肩膀离开床麵,朝她翻过身子俯视著她,胡静被固定在结实的床垫和他同样结实的身体之间。她的唇间正要形成他的名字,可是声音未出,他已弯身前覆,以自己的嘴封住了她的唇。高鸣远迷失在她的温香软玉中,他紧紧抱著她,吻得两人谁都无法呼吸。几分锺?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他们不知道,当生命中最渴望的那个人在颈下呼吸并紧紧相拥时,时间已不重要。屋外,仿佛为圣诞定製的片片雪花从天空慢慢飘落下来,一曲悠长的歌声不知从谁家的窗户传了出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高鸣远和胡静的合合散散终究没有摆脱那麽一点点的命中注定,之后他们肯定会遇到很多坎儿,究竟过不过得去,那得等遇到了才能知道。这样的事儿,其实从很多人身上都能看到——无论是碰巧遇到,还是刻意寻找,娶的女人,嫁的男人,往往会非常像自己的某个长辈或亲人,躲都躲不过。而随著时间的流淌,身边的这个人隻会越来越像,他们能做什麽?感慨命运的玩笑?还是感谢冥冥注定的宿命?还是那句话,等等吧,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