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撇开。胡静大腿敞开,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私处在高鸣远眼皮子地下完全暴露、一览无馀。她知道他在看,这让她肠胃翻搅,胡静觉得这麽被看已经不是无地自容可以描述的了,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她想挣脱离开,却被高鸣远稳稳摁住。
当她感觉到高鸣远的手指开始加入进攻时,胡静知道自己真要一败涂地了。她赶紧一把抱住高鸣远的腿,腰上使劲儿,整个身子了起来压到高鸣远身上想让他平躺。谢天谢地高鸣远配合著躺了下来,她改成跨骑的姿势,并让自己离高鸣远的脸稍微远一些。
胡静开始隻用双唇挑动轻触头部边缘,然后偏头用鼻头磨蹭他的根部,舌头从底部开始一点点向上,直到重新回到顶部。她张开嘴将头部含住,拉扯了一下,然后深入。“噢,就这样。”高鸣远嗓子发出低声的呻吟。他很舒服,然而他的抚弄也令她疯狂,她实在很难专心取悦他。胡静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她需要速战速决。
高鸣远一边玩弄著胡静的私处,一边享受著胡静小嘴的粘滑湿润。胡静很小心,不让牙齿碰到他。她有著非常灵活的舌头,高鸣远喜欢她在他guī头边缘绕圈,喜欢在她温热湿滑的口腔内壁摩擦。热血一股一股直衝脑门,让他游走在舒适和兴奋之间。忽然,他的老二贴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高鸣远隻觉得在那一瞬间原本还在直衝脑门的热血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水浇筑在烧得通红的铁棒上,高鸣远甚至能听见脑门发出的‘滋滋’声。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不由自主喊出声:“我操!”原本稍稍起的头先是得更高,看清胡静的动作后,旋即‘啪’得倒了下去。胡静刚才随手扔在一边的酒杯有几块冰,不,现在看来肯定是有意为之,他立时明白胡静刚才做了什麽。
高鸣远的心髒使劲儿撞击著肋骨,他大口大口喘气。胡静没理会高鸣远,仍然一上一下用口腔壁摩擦著他,伴随著舌头和冰块在周围飞舞。她有时将冰块藏到一边,有时又让冰块紧贴著他。他的兴奋迅速攀升到达顶点,但是不做停留,那种感觉忽隐忽现,渐渐将高鸣远逼向悬崖边缘,隻等最后一跳。随著时间加长,高鸣远感觉到胡静嘴的冰块溶化小去,口腔的温度也在回升。胡静很厉害,可他自认也能克製住。他感觉到胡静又朝酒杯拿出一块冰,高鸣远绷紧自己,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他的老二,做好准备压抑住缴械投降的衝动。
然而出人意料的,胡静并没有将冰块放进嘴,而是握在手中整个手掌包住了他的阴囊。胡静一手翻弄著他的阴囊,让冰块轻轻撞击著麵两个球球,一手箍住他的命根底端,将包裹在外的薄薄皮肤下移拉紧,而嘴巴收得更紧、上下频率迅速加快,舌头磨蹭著内侧飞舞跳跃。
高鸣远隻觉自己好像魂飞魄散了似的,浑身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血液在身体中奔流,忽冷忽热。这种最原始的兴奋逐渐渗入,直至骨髓印刻下来。他想要延迟住这股奇妙的感觉,然而随著时间的积累,他发现越来越难,就在胡静刚做完一个下压的动作后,高鸣远不得不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静止。片刻,高鸣远的硬挺开始有节奏的跳跃,黏黏的液体喷入她的口中。
稍后,他们搂抱著躺在一起,胡静的头枕在他的肩上。高鸣远一副心满意足、像刚偷腥的猫似的咧著嘴:“你哪儿学的手段?竟然让爷著了道。”
胡静装著一副世故模样:“我聪明呗。不想点儿办法,还等著让你吃了我麽?”
“哈,你等著,爷迟早要把你吃干抹淨,渣儿都不剩。”
高鸣远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顿道歉饭的主意简直太棒了。两人嘻嘻哈哈调笑彼此,直到快午夜,胡静终于挣脱高鸣远的怀抱。坐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明天上班,我要回去换衣服。”
“下次拿些衣服留在这儿,柜子多著呢,你尽管挑著用。”以现在的亲密和欢畅淋漓的性爱,高鸣远认为横亘两人之间所有问题都可以引刃而解。
胡静没有犹豫,直接一个‘不’字蹦出口。好吧,也不是所有问题。
“我没问,隻是在告诉你。”
“你不懂什麽是拒绝麽?”
“对你麽,我发现告之比询问效率更高些。”
她扬起一道眉毛。“你自以为很了解我?”
高鸣远的手掌滑过她柔嫩的脖子,拇指轻抚颈间的脉搏,拂过她的嘴唇玩弄著,但并不真正亲吻她。当她的脉搏加速、微喘的气息透露她的渴望,他才低声说:“我了解如何让你兴奋,那就够了。”他继续玩弄她的嘴,“所以,怎麽样?碰个运气跟爷混。”
胡静喘息著,艰难地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选择——”
高鸣远没听完就打断她:“你没有选择了。”
胡静不甘心,怎麽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初衷真的隻是玩玩,和高鸣远认识的过程,标准的都能上‘一夜情’教科书了。怎麽就搞砸了?她不知道高鸣远如何得到她的联係方式,重要的是她并没有搭理。一切都是高鸣远居心不良,强行闯入她的生活,然后搅扰个日夜不宁。令她最沮丧的,不是做ài的部分,而是没做ài时的那部分。
她从来不假正经,胡静自认是个有正常需要的女人,能享受性爱、会享受性爱。她了解自己,也喜欢和了解女人的男人做ài。但她从未、从未如此莽撞,一点儿没有头脑。不论高鸣远要她做什麽,她都听他的话。而且,她岂止是听他的话,她是如此积极地参与,迎合他甚至恳求他。她就像个傻子似的,任他予取予求。
老天,她是多麽愚蠢,其实从一开始,高鸣远的意图就很明显。隻不过她以为他和所有那些喜欢逢场作戏的男人没有不同,于是疏忽、大意、轻敌。更糟糕的是,高鸣远并不是来势汹汹攻城略地让她一败涂地。回想起来,她已经能看出他是如何计划每一步让她慢慢进入他的手掌心。她隻要一夜承欢不要有第二次,他给她第二次;她隻要做ài不要过夜,他拥她入怀直至太阳高照;她划清界限不要和他的生活有瓜葛,他介绍她认识他的朋友。
这个男人对性和女人的认识实在令人受不了。高鸣远一旦对她发动攻势,她根本无力招架。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他家有一个自己的衣柜,然后……胡静不敢想她将来的下场。她原本为自己清醒克製的头脑而自豪,很是不屑人们总是夸大其词说他们被激情衝昏了头,以掩饰自己的愚蠢和疏忽。而现在,她正是愚蠢疏忽俱乐部的最新成员。
坏了规矩果然不是好兆头。哎,摊牌吧!
一个周末午后,胡静坐在高鸣远身边,看著高鸣远吐烟圈,“我爸也抽烟。”她忽然说道:“从我记事起,我爸身边的女人就走马灯似的换。”
高鸣远暗暗鬆口气,在一起半年多,是时候胡静吐露点心事给他听。他一直不说,并不表示他不在乎。
“你还认识其他被我爸睡过的女人麽?”
高鸣远想起孟晓朗的前女友,他点点头稍微提了提。
“是他的风格。用介绍的方式,比较能保证睡过的女人隻是图他钱而已。”胡静苦笑:“之前,我爸喜欢玩却没经验,哭闹的、怀孕的、已死相逼的,我家可是热闹过一阵子。”
高鸣远想笑却笑不出来。
“当年,我妈不顾姥姥反对,非要嫁给他。她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不同。”胡静歎口气,“我现在才有点儿明白我妈,衣服可以冷了穿、热了脱,人,难呢!”
高鸣远带著试探性的笑容说:“这我同意。”
“你女人很多吧,看你每次蛮小心的,嘴巴从来擦得干干淨淨。”胡静换了话题:“有人和你闹过麽?要过你给不了或不想给的东西麽?”
高鸣远识时务得闭著嘴拒绝回答,隻是哼哼著打个哈哈。
胡静摇摇头,接著问:“睡过红颜麽?然后红颜的闺密、同学、朋友?”
高鸣远想说他不是这个顺序,不过这肯定不是胡静的重点。话题的发展方向不太妙。
“我妈当时生我时,非常庆幸她不会为世界再添个我爸那样的男人。”她停顿一下,干笑两声:“可是呢,她又不得不防著我步她的后尘。从我成人,她就不断告诫我,远离我爸这样的男人。”
高鸣远隻觉得眼前仿若天降大坑,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我妈早就宣称她不在乎爸爸,但我知道,她不快乐。我不想像她。”
这是他们最接近交心的一次聊天。胡静究竟是怎麽想的,他想知道可仍然有些犹豫。对胡静,高鸣远确实有了那麽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然而胡静没有明确表态,他也不愿主动迈出那一步。过了几天,高鸣远终于意识到胡静悄无声息、用另一种方式表明了心意和态度。
“公司和一个学校开发了个合作项目,我争取到这个机会,要去两年。”
高鸣远明知他不会喜欢答案,但他还是问出了口:“在哪?”
“新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