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当他的“女朋友”不过,她自己也很清楚,这只是她个人的幻想,或许永远没有梦想成真的一天吧。
“你可以否认,但你却没有。”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一点是令他较不能忍受的地方,他讨厌这种耍心机的女孩子,就算她是他的球迷,她有多么地支持他,抑或是她长得相当可爱,他也没办法接受。
“我”这一点,她自知理亏,她真的没办法说些什么。尽管是乌龙事件,但试问,有哪一个喜爱他的球迷愿意错失这个能够接近他的机会呢?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破“贪心”给蒙蔽了。可是,那也是因为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他的缘故呀。她错了吗?
不想再去思考这个问题,舒品-决定快点转移话题。“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有必要记得你吗?何况我的球迷不单是你一个人。”他冷冷地道。言下之意便是,他根本不记得她这号人物。
“噢”她幽幽地应了声。
无法否认,她的心中多少足有些失望沮丧的,不只是因为他不记得她,最主要的是他那天的亲切温和不见了,剩下这张冷得不能再冷的脸。
不过,她绝不会因为他冷肃的态度而打退堂鼓,毕竟她都千里迢迢地跑来美国了,还有什么事难得倒她?
“那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在台湾举办的那场棒球讲座?有一个女孩从看台上掉下来,后来你们还在医务室讲了几句话。你——有没有印象?”她踮起脚尖,将脸蛋凑到任崇威的面前,希望他能看个仔细。
任崇威紧皱眉尖,静默地思索。没一会儿,他忽地开口:“你是那个‘舒洁小妹妹’?”没有热络,只是单纯地记起这个名字。
不过,自己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他颇为不解。
“嗯嗯嗯。”舒品-开心地拼命点头。她头一次这么庆幸自己的名宇和卫生纸的厂牌如此接近,虽然他不记得全名,但,至少他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
耶——她好想大叫,表达自己此刻兴奋的心情。
“‘舒洁小妹妹’,你到底想怎样?一会儿从看台上摔下来,一会儿又是佯装我的妹妹混到球员休息室来找我,说真的,我相当不欣赏你这种处心积虑的球迷,而且,我没时间陪你瞎搅和。”为了杜绝同类型的事情再度发生,任崇威不得不把话说绝了。
“呃。”听到任崇威的这一番话,舒品-兴奋的心情顿时冷却了下来。
原来他觉得她是个处心积虑的球迷尽管她的心有些受伤,却不知怎么反驳他的话,
她确实处心积虑地想要见到他哪!
呜!他根本不希望自己来美国看他比赛,也不记得她这号人物,更不可能在迈洛球场所有观众的见证下,要求她当他的女朋友。
梦境跟现实真的是相反的!但-就算认清了这个事实,她也不想放弃与他相处的任何一个机会。
就算他认为她厚脸皮也无所谓,冈为她知道——现在正是她能制造与他之间共同回忆的最好机会,错过这一次,或许就没有下一次了。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要不畏艰难,勇往直前。
“好了,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快回到看台上的座位去。”任崇威淡淡地说。
他没忽略方才她眸中一闪而逝的受伤,她那黯淡的小脸以及略微沮然的音调,竟让他有些莫名的不舍?!
奇怪,他怎么会有那样怪异的情绪?
不,他不能对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球迷心软,他绝不会让她成为任何一位球迷的先例,这是他对所有球迷一视同仁的原则。
而且,这个突如其来的鸟笼事件已经破坏了他方才集中的注意力,他得祈祷等会上场打击的表现别太糟糕。
“任崇威可不可以拜托你让我跟着你们到球场上去?”她鼓起心中所有的勇气央求。这是她接近他的第一步。
“不行。’他冷着一张睑断然拒绝。“快回你该去的地方。”他再度重申。
“拜托,我发誓绝不会于扰到比赛。”她不旨放弃地再央求。“就一次,就这么一次,我保证绝不会乱来。”她像个童子军似的,举起三根手指头立誓。
就算不是为了接近任崇威,对一个棒球狂热份子而言,能跟所有球员一同坐在场边,是多么令人开心又兴奋的事。
“我说了不行。’任崇威依旧冶玲地道,并且为了断绝她的念头,他随口胡谒了一个理由。“球员休息区只有男人才能去。”
其实在台湾的棒坛才有这项不成文的规定,美国大联盟根本不在意这种事,
“可是胖叔叔刚刚要你好好地招待我、看一场精彩的棒球赛。”她祭出了山姆这张有力的王牌。
“各位,该上场比赛了。”山姆洪亮的声音回荡在休息室内。“威,你也快带着-儿到场上去。”说着,他对着舒品-扬起亲切的笑容。
她回以山姆甜甜的笑靥,随即面对仍是一脸严肃的任崇威。“喏,你看。”
“山姆是要我招待我的‘妹妹’,但你不是。我没有直接把你撵出去,你就应该偷笑了。”其他的球员已经开始住场上移动,他得快点打发眼前这个女孩。
而且他讶异地发现,自己花了太多的时间与精力在这个球迷身上,这可不像平时的他。
“不是你的妹妹,所以不能到球员休息区。而那个地方又只有男人才能去好吧,我知道了。”舒品-喃喃自语,然后背起行囊迳自住外头跑去。
她的举动,令任崇威感到一阵错愕。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时,她又像一道旋风疾速地跑了回来,而且手中还多了-把剪刀。
“你要做什么?”他当然不会以为她想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就算她真的这么想,娇小的她大概三两下就会被他给制服了。
只是,她拿着那把剪刀到底想做什么?
骤地,舒品-扔下行囊,一把抓起脑后的那束及肩长发,毫无迟疑“喀擦”一下,柔亮乌黑的发丝便一根根纷乱地自她的手中滑落。
尚未走出休息室的球员见到她疯狂的举动,全都呆愣住,下一秒,一声声惊呼接连不断。并且以不解与谴责的眼光看向任崇威这位“哥哥”似乎是在控诉他为何欺负自己可爱的妹妹。
“你在搞什么引为什么剪掉你的头发?”他低吼,旋即,迅速上前夺下她手中的剪刀,紧皱眉头,黑眸中满是诧异。
“你说过男人才能到球员休息区呀,反正我又没什么胸部,把头发剪掉后,看起来就像个发育不良的小男生。那这样,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上场?”舒品-腼腆地摸摸剪得乱七八糟的短发,带着傻气的笑容凝睇苦任崇威。
“你”他真是被她那股傻劲打败了!只为了留下来,她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剪下头发?!
他该说她没脑子,还是该称许她的执着?
然而,不可否认的,她那没经过大脑思考的傻气行为,霎时震撼了他的心!
“要去就去,但是可别妨碍我们比赛,比不准喊无聊!”这-次他先妥协,暂且不拆穿她这位“假妹妹”的身分。开赛时间在即,其余的事,等比赛完再说。
“耶:谢谢你。’他的许可,立即让舒品-开心得于舞足蹈。
见到她那欣喜若狂的天真模样,他的心中也莫各地觉得开心?!他该觉得她是个大麻烦才对呀?甩了甩头,他挥去脑中怪异的念头。
“戴上它,你现在的发型丑毙了!”他从置物柜里拿出一顶球帽扣在她头上。
语落,他拎起球棒与手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休息室,往球场上移动。
而舒品-则迅速地戴好球帽,像只欣喜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地跟在他的后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