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祯见双城碗里还剩下许多饭,知道他并没有吃饱,一时又皱了眉,起身整了整衣袖,这才往前厅去,一边走,一边淡淡吩咐,“回去吃饭,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双城愤然的折回身坐好,泄愤一般将筷子和碗碟碰的叮当乱响,叶祯的身形一顿,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抬腿跨出了门槛。
回了院子后,双城越想心里越是不痛快,他蹭蹭几步从墙上抽出长剑,剑花一翻,数招如火树银花,削落了一树的花叶。他由不解闷,又要拿剑去劈,却被常淙拦住。
“三七,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双城用肩膀撞了常淙一下,低声吼道,“我心情不好!发疯也不用你管!”
哪知就是这一撞,常淙立马往后急退了几步,一张俊秀的脸迅速苍白下来,满脸虚汗。双城大惊,心知自己并未用什么力道,于是赶紧上前几步,果然见常淙用手紧紧的捂住左肩,鲜血就透过指缝流了出来。
双城皱眉,伸手将常淙一扶,低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谁下的手?”
他不待常淙回应,随手将剑丢在一旁的石桌子上,半拖半扶的将他领进了屋,又翻箱倒柜扯出了件白色里衣,随手就撕成了布条。
双城还欲出去找伤药,常淙出声将他拦住,“别去,我身上有。”
如此,双城二话不说,调头又坐回常淙身侧,直接动手将碍事的上衣撕开,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胸膛。
常淙猛提一口气,身子绷的紧紧的,忽而伸手攥住双城的手腕,道:“你……你干嘛?”
双城不悦,直接挣脱开来,伸手往常淙身上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摸到,这才问他,“伤药呢?”
常淙深吸口气,从腰间摸出一小瓶伤药出来,双城接了过来,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做暗卫的,身上何时何地都备着伤药。”
“那是,哪像小公子啊,要打要杀的事儿,全是我这个苦命的人干,你只需要在外头拈花惹草,拈酸吃醋就行了。”
双城听不得常淙跟他嘴贫,坏心眼的使了使劲儿,常淙疼的立马鬼嚎起来,堪比杀猪般的惨烈。
“三七!你要死啊!手脚不会轻一点啊!”
结果就是,双城真的不会手脚放轻,他从前从未给旁人包扎过,动作自然不轻柔。常淙疼的满脸大汗,恨不得起来跟双城大战三百回合。
好容易才包扎好,双城这才有空闲问他,“说说吧,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这是被谁家的狗咬的,你说了我也不信。”
常淙伸手拽过衣裳,却不料被双城撕碎的太狠,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双城一瞥,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意从柜子里拿了件自己的衣服递了过去。
“呐,赶紧穿上,像是谁愿意看你似的。”
常淙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劈手夺了过来,穿戴整齐后这才缓缓道来。
就在方才,常淙偷袭了叶府,打伤了府里的侍卫,还假装揣了一本账簿逃跑。
闻言,双城忍不住骂道:“你说你要给我找个替罪羊,敢情就是你自己啊?你疯了不成!叶祯身边有多少高手,你难道会不知道?”
常淙喘了口气,道:“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才事先让你去偷账簿。我此次偷袭,旁人自然就想不到是你动的手脚。万一哪天叶祯查下来,定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双城抿唇,不知做何感想。他抬眼望了望房顶,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痛快。许久,他才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
“二爷,二爷!请二爷开一开门,我等奉命前来追查刺客!”
双城跟常淙飞快的对视一眼,随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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