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次日清晨,庞统于关头巡视,感受着清爽的东南风,猝然间,庞统有了主意。
当即,庞统聚集众将校于帐前听令,命一将于水路进兵,晚间见风起,用船装载柴草,依计而行。
其余将领随他统领兵马,每人手执茅草一把,内藏硫黄焰硝,各带火种,各执枪刀,一齐而上,但到长白山上乌桓营寨,顺风举火,乌桓兵数十大寨,只烧其一半,每间隔一寨烧一寨。
各军养精蓄锐,准备持久作战,不许暂退,昼夜追袭,只擒了乌桓之主,蹋顿单于方止。
庞统浑身散发着睿智的光芒,计策一定,众将听了军令,慨然应诺,各受计而去。
却说蹋顿单于,听闻昨夜吕兵袭营,己军兵马奋勇抵抗,吕兵抵挡不住,狼狈退走,其间吕将几乎还被毕颜朵与乌蒙联手擒住。
蹋顿单于心里一喜,正于高处观望吕军营寨,正欲乘势出击,就在此时,一阵轰响暴起,蹋顿单于心里猛地一揪,转身望去,原来是寨内王旗,无风自倒。
蹋顿单于脸色一沉,心头直跳,连忙向乌蒙问道:“此为何兆?”
乌蒙略一思索,试言道:“莫非吕兵今夜将来劫营?”
蹋顿单于听言,冷然一笑,一副断定的模样鄙夷喝道:“吕兵昨夜使诈来袭,反而大败而逃,安敢再来耶!!?”
乌蒙想了一阵,便又答道:“亦或许是吕军佯装试探,欲要扰乱我军心?”
正言间,忽有一斥侯来报,言在山上远远望见,有一部吕兵望长白山东面去了。
蹋顿单于面色一凝,脑念电转,双目刹地爆出两道精光而道:“哼!果如乌将军所猜,此必是吕军疑兵!”
蹋顿单于遂令诸军休动,又命毕颜朵引一万铁骑出巡,以探虚实。
到了入夜时分,江北处猝然冒起一阵阵红通通的火光,蹋顿单于听闻,神色一变,不由惶急起来。
少顷,毕颜朵骑着快马回报道:“单于!吕兵忽然偷袭,在辽河水寨纵火,我军兵士大乱,营寨大半烧着!!”
蹋顿单于闻言,心里一揪,连忙令毕颜朵派兵三万前去支援,以江水扑灭火势,毕颜朵领命,速引军而去。
蹋顿单于眼见毕颜朵引兵去了,仍旧心神不定,仿佛将有大祸临头似的。
到了初更时分,大风骤起,长白山上四处忽然传来阵阵剧烈暴响,蹋顿单于急出寨而望,只见乌桓各寨火势冲天。
风紧火急,树木皆着,火势猖獗,迅速蔓延而去,将长白山烧得火红一片。
乌桓各寨,响起一阵阵凄厉慌乱的惨叫声,无数乌桓兵士狼狈逃出,躲避营寨火势,互相推挤,自相践踏,死者不知其数。
近十万乌桓兵士如同火中蚱蜢,乱跳乱窜,各乌桓将领妄图阻住乱势,但根本喝止不住。
就在此时,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山后暴起,吕兵赫然杀到,却又不知来了多少军马。
蹋顿单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马,直奔乌蒙所部营寨,却见其寨中火光连天而起。
山上火势张天冲起,通明如同白昼,乌蒙慌忙上马,引数十骑冒火突出。
蹋顿单于见得乌蒙逃出火势,顿时一喜,连忙吆声呼唤,乌蒙正欲去救蹋顿单于,一听声音熟悉,急忙投眼一看,大喜过望,连忙纵马赶来。
就在此时,一员吕将率领一彪人马倏然杀至,挡住乌蒙厮杀,乌蒙一时冲破不得,蹋顿单于见了,吓得脸色煞白,火光照得尤为清晰,当下狼狈拨马望西奔走。
那员吕将眼疾,发现蹋顿单于,连忙舍了乌蒙,引兵追来,蹋顿单于正慌乱而逃,猝然间,一阵轰响暴起,前面又一军拦住,又是吕军兵马,两下夹攻赶来。
蹋顿单于大惊,自知若不死战,必死无疑,遂高举狼牙棒,脸上慌色尽变为狰狞之状,拼死突破。
蹋顿单于武艺极高,乃是乌桓第一勇士,当下在吕兵人潮内左突右冲,如同一头凶恶猛虎扑入了狼群。
吕兵奋勇抵挡,将蹋顿单于围在核心里厮杀,蹋顿单于狼牙棒舞若狂风,杀出阵阵血雨。
忽然又是一阵喊杀声暴起,蹋顿单于心神一震,以为又是吕兵杀到。不过他很快便涌起狂喜之色,原来是乌蒙聚合一部残兵,杀入了重围,火速赶来营救。
蹋顿单于连忙猛挥狼牙棒,撕开一条血路,撞入乌蒙的军阵内。
乌蒙见蹋顿单于无碍,连忙引军突破而逃,正行之间,前面一军又到,乃毕颜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