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大爷,您真是好眼光,这璎珞可是从西域来的”卖首饰的老板一听到“包起来”这三个字,乐得眉开眼笑的。
“沐公子,你买了什么啊?”芸儿好奇的跑过去瞧瞧。
“芸儿,别多事。”段明月也离开那个卖玉的摊子走了过来。
“来,这是送给你的。”沐风很自然的将那包好的锦盒递给段明月。
另外,也递给芸儿另一个锦盒“喏,芸儿,也没少你一份,这个送你。”
“这风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呢?”段明月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她没料到今儿个出来沐大哥会买礼物送她们。
她也该回礼才是。
“月儿,这算是风大哥送给你们的见面礼,你就别同我客气了。”
“是啊!小姐,不拿白不拿。”芸儿在一旁对着段明月的耳畔小小声的说,无异是帮了沐风一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沐公子对小姐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只有她家小姐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教她在一旁替沐公子着急。
“好吧!月儿这就收下了。”段明月也不再坚持,收好了锦盒。
正当他们随处走走看看之际,地方上有名的恶霸钟子承,不怀好意的挡在他们前面。
而本来还在做生意的小摊子见钟子承出现,纷纷收拾货品,溜了。
“老大,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货色哩!”一名小苞班在旁看见老大的眼睛发直,立刻挂起邪邪的yin笑,在旁喳呼。“去你的小乌龟,把我的美人吓跑了,你拿什么赔我?”钟子承的心事被人硬生生掀露,自然不悦,他故意正色斥责跟班,可两眼却没离开那名美女姣好的面容。
“小美人,跟钟爷我一起回去,保管你在家躺羊皮、睡好枕、出门坐轿”哇,他好想抚摸她纤细的小手,看看是不是水做的,否则怎么看来水水嫩嫩的?
这时,沐风上前将段明月和芸儿护在身后,抖着声问:“你、你要干什么?还不快、快让开?”
“让开?哈、哈、哈,你叫我让开,你知不知道大爷我是谁?”钟子承得意的嘴脸看得段明月和芸儿皆一阵恶心,厌恶的别开脸。
“小乌龟,告诉他我是谁!”
他话才说完,在旁的小乌龟马上答腔:“我家老大正是当前皇上重用的右丞相,最最钟爱的爱子——咳、咳,对不起,呛到了。最最钟爱的爱子,智勇双全、风流倜傥、大名鼎鼎的——咳、咳,大名鼎鼎的钟、子、承,咳、咳。”
“听到了大爷我的名号了吗?怕了吧?还不快快退下,将美人儿双手奉上!”钟子承跑得好像他是太上皇似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告诉你,我家小姐可是左丞相的千金,要论老爷的官大,你们还输咱们家一等哩!”芸儿气不过地回道,小姐是金枝玉叶,瞧他把小姐说成得跟浪荡女一般。
“哦!是左丞相的千金啊,好说好说。”钟子承一听到小丫环这般介绍着,心里又打着另一番主意。
他沾沾自喜的以为他爹一定会成全他的好事的。毕竟他们可是门当户对,这下爹就不会再说他老是随便找女人了。
嘿嘿,他一定要得到她!
“小姐,是本公子愚昧、有眼不识泰山你慢走、慢走,再见、再见。”钟子承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他可要留一点好印象给她才是。
“哼!小姐,我们快走。”
“嗯。”段明月心中暗忖,她不以为这个男人会轻易地放过他们。芸儿方才泄露了身份,只怕会给爹带来困扰而这一方,钟子承痴痴的看着相府千金的背影,失神地愣了好半晌。心想,恐怕自己是爱上她了。
“老大、老大,刚才你怎么说自己愚昧呢?你不是说自己的智慧是天下无敌吗?”小乌龟不明所以的问他。
“你这猪脑袋!这是自谦!自谦你懂吗?还有,刚才在介绍本大爷的时候,你给我结什么巴啊?”
拳头一落,在偌大的街道上,传来小乌龟呼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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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闻左丞相段亭之高风亮节、德高望重,秉持着为国家、社稷服务的精神,尽忠职守所以为官二十余载,颇受皇上器重,只要有任何重大政策变革,必请段亭之来共同参酌。
这天,他才下朝回府,便被府内一片红海淹没。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找来府里的管事问话。
原来这些东西是钟家送来的,日前钟子承于街上巧遇段明月后,左思右想,觉得该先下手为强,于是在未告知父亲的情况下,备妥了礼盒和礼金,就这么浩浩荡荡地送来段府。现在,满屋子都堆满了绑着红彩球的聘礼。
于管事一走进大厅,段亭之便问:“这是什么?”
“老爷,这是钟丞相派人送过来的。”于管事恭敬的说。
“送来这些做什么?”
那钟上廉一向与他不合,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朝廷里谁人不知,就连皇上那儿都知道。他今天居然给他送礼物来,可是吃错药了?
“回老爷,听媒人婆说是来府里下聘,钟大少爷中意咱们大小姐。”
段亭之大怒,拍了一下桌子,破口骂道:“敢情是抢亲不成?我都还没允呢,快把这些东西送回去!”他们两家除了同样在朝为官外,早已誓不两立,别说是结亲了,就算是偶尔谈天都办不到。”
“可是老爷,那媒婆说了,要是老爷不答应,就走着瞧。”于管事唯唯诺诺的转述媒婆丢下的话,怕老爷一个不高兴,拿他出气。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段亭之还怕他不成!把东西给我退回去。”他两眼瞠得老大,不甘示弱地道。
钟子承的放浪形骸、欺善怕恶,有谁不知道的?要他把明月嫁给那种人的子弟,他宁愿让明月出家!
“是、是,老爷,奴才这就下去唤人退回去,您别生气了。”于管事生怕老爷气过头,气坏了身子,忙安抚道。
“还有,下回别放钟家的任何人进来。”段亭之不忘再加一句。
“是。”于管事欠身行礼,随即退下。
“老爷,是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段夫人从后院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她相公端坐在太师椅上,恼怒不已。
“还不是钟上廉!”段亭之没好气的说。
“怎么了?”段夫人在段亭之身边坐下。
“他派人来提亲。”
段夫人一听,马上拉紧丈夫的袖子“老爷,您没答应他吧?”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睨了妻子一眼,段亭之又说“撇开我们两家的恩怨不谈,你也不想想看,凭钟上廉那模样,教出来的儿子会好到哪里去?我们明月可是大家闺秀、人中之凤,说什么也不能由着他们糟蹋。”
闻言,段夫人才放下心来“嗯,老爷说得极是。可您拒绝了钟家的婚事,他们一定不会罢休,您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谅那老头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见招拆招就是了。”
两人想到钟上廉平时作为,不禁双双一叹。
“唉,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