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不瞒夫人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此事确与黑手党不无关系,至少凶手所使用的武器,是黑手党的兵工厂组装的专用枪械。”
“这就是证据?!”意诺夫人点上了一根雪茄,檀口中喷出一团白烟来,这才慢慢地说道“如果把这个当成怀疑黑手党的证据,楚天盟可真是浪得虚名了。喏,全球闻名的头号军火巨子‘教皇’今天不也在座吗?你怎么不问问他,想买几支黑手党的专用枪械,是多么容易的事。”她的话,无疑是在大厅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所有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呀?”她故作惊讶地叫了起来“阿伦,我的乖儿子,你难道还没有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楚盟主吗?真太失礼了”
大厅里又一次炸了锅。
楚云天惊讶万分,灵韵呆在原地,泽韵变化莫测的目光里分辨不出任何感情的信息。
“死老太婆,谁是你儿子?”阿伦冷笑道。
宫泽韵连忙解释:“楚盟主,楚小姐,阿伦隐藏身份真的不是有意戏弄你们,只是事态特殊,怕有危险”
“意诺夫人。”楚云天声音低沉地问道“他真是你的儿子?!”
“没错,你以为除了冯玉儿别的女人就不会生儿子了吗?我这个儿子,如果不是他无心于黑手党事业,恐怕伸幸就得多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来和他争夺党首宝座了。”
“臭老太婆!我跟你没关系,我不是你的棋子,少将我拿来耀武扬威!”
阿伦发怒的样子令灵韵大跌眼镜。她着实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道上人人闻之色变、势力遍布全球的军火巨子“教皇”;更没想到这个平日嘻嘻哈哈的家伙在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时,竞像面对仇人一般凶神恶煞。
“不管怎样,对这件事我只有一句话好说。”夫人悠然地弹了弹烟蒂“我与贵盟交易破坏一事无半点瓜葛,很清楚了吧?”
“是的,我们听得很清楚了。”令所有人吃惊的是,这次开口的竟是楚灵韵。
只听她语气平静得下令道:“来人,给我将阿伦先生和宫泽韵先生捆起来,吊在山庄的草场里。时辰一到,用他们的血为我兄长祭灵!”
“你要杀了他们?”意诺夫人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担忧,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两个臭小子建立起的势力网庞大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如果你杀了他们,楚天盟恐怕就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浩劫了。”
“意诺夫人,我想提醒您一点。”她平静地像在谈论天气“楚天盟的势力涵盖了整个亚洲,在其他大洲上亦有我们的分部和强大的盟友;更何况道上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黑吃黑’的话,人人得而诛之。在您到来之前,您的儿子阿伦先生曾向我保证,此事您会向我们做出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们任由我处置。但现在您的解释称不上是答案,所以倘若我杀了他们,其他人也应该不会有半点异议吧?”
夫人笑了下“不错,好利的嘴巴。虽然我这个儿子从小就与我势同水火,实在讨人厌得很,但他毕竟是黑手党党首的儿子,像只畜牲般被杀了祭灵,确实也让我这个做母亲的脸上无光。这样吧,我说一个人名,至少楚盟主就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请讲。”楚云天冷着脸道。
“这个名字嘛,可能在楚盟主心里是一根搁了几十年的刺,今天我如果说出来,恐怕会连肉带皮地将这根刺拔起来,血淋淋地呈在众人面前,这样也无所谓吗?楚盟主?”
她妩媚的笑看在灵韵眼里有种嗜血的残忍。她感到父亲身边的低气压。
他似乎已猜到了什么,额角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你说的,难道是”
“凯洛斯-林。”
意诺夫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她猫般的眼睛微眯着,鲜艳的唇微微上扬,满意地看着楚云天渐渐苍白的脸。
“怎么?他、他还活着?”
“对,还活着,平平安安地活了二十几年。楚盟主,听到故人的消息,你不表示一下高兴吗?”
“爸!”发觉父亲有些不对劲,灵韵连忙低下头去“您觉得不舒服吗?是不是又犯病了?!任伯,快扶爸爸”
“灵阿灵!”楚云天抚住胸口,抓住女儿的手“让,让他们走!统统走!”
“可是,爸爸,事情还没搞清楚”
“别说那么多废话,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没事干吗对自己的女儿发脾气呢?!”意诺夫人冷冷地笑道“我们可是你请来的贵客呀,在楚小姐没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的。你说是吧?!楚小姐?”
“爸爸这”“楚盟主,”夫人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巾,走上前去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该来的总会来的,再怎么躲都逃不过这一劫。这就是命,你、我、他,玉儿的命,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滚!”楚云天从牙逢里挤出一个字。
“啧啧啧,真不礼貌,你真是老了,年轻时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到哪里去了?要是让冯玉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会多伤心呀”
“意诺夫人!”灵韵正色道“父亲现在不太舒服,请您和几位贵客先到我们已准备好的房间休息,等父亲好些了,我会安排下一次的会面。”
“很好呀,不过请快些,我可不是个闲人,在意大利可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处理呢。”
夫人笑着退开几步,突然她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楚泽韵,他冰冷的眼神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笑容僵了下,她马上回过头去,不愿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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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客房里,朝阳从窗帘间倾泻下来,洒在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上。睡在大床上的人动了动,醒了过来。
“早上好,昨晚睡得如何!”
大川伸幸看了眼环住自己的赤luo玉臂,冷淡地扬了下嘴角“又能如何?床是一样的床,人是同样的人,会有什么不同吗?”
“你觉不觉得妈妈很奇怪?”吉蒂支起身子看着他“她向来讨厌应酬,这次却万里迢迢带我们跑到中国来蹬这趟浑水。你有没有注意她昨天的样子.似乎很怪”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难得离开总部,逃开了繁重的工作,难道还让我操心她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翻身将被单下一丝不挂的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下去
“哎呀!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两位了!别理我,请继续吧!”
突然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伸幸反射性地飞快抓起枕头下的左轮手枪,转身对准了门口的不速之客“阿伦?是你?!”
阿伦举起双手,笑着走过来在床沿上一**坐下来。“真是香艳刺激,一大早就叫人心脏无力,你们两个还是这么讨人厌啊!”“讨人厌的是你吧,我可记得昨晚我锁了门。”
伸幸扭头示了下意,吉蒂乖乖地起身用被单裹着自己走进浴室里去了。
“喂!我说,虽然吉蒂是死老太婆的养女,可她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收敛一点好不好呢?”
“我无所谓,只怕她会哭倒长城。”伸幸坐直了身子,点了根烟“你小子真精,一通电话把我们从意大利拽了来。就是昨天在大厅上差点把你和宫杀了祭灵的那个女孩?”
阿伦点了点头。
“她多大了?看起来好小。”
“今年二十三岁,怎么样?很可爱吧?!”
“嗯,够味。”伸幸喷了口烟“我觉得她挺不错的。不过看起来好像青涩了些,像个不解人事的小女孩。”
“喂!我可警告你,不管她是辣妹还是纯情少女,你都给我离她远点儿!不然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我知道,她是你的咦?你的下巴怎么了?”
阿伦摸了摸下巴上的淤青,苦笑道:“看到她身边那小子了吗?这小子有恋姐情结,我只不过靠她近了点,他就抓狂了提醒你,这小子可没外表看上去那么文弱,他九成是个狠角色。”
“是你自己太逊了吧?!”
“我问你,凯洛斯真的还活着吗?”
伸幸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这部分是夫人的私人秘密,就连咱们的父亲都不知道。”
“但假如那家伙真的还活着,他会干什么呢?他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楚天盟?楚云天?还是”
“阿伦,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他冷冷地说道“这好像和你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处世态度有些不同。是因为那女孩吗?你真的那么喜欢她?”
“她是第一个我想要保护的人。”阿伦认真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伸幸,你会帮我吗?”
“开什么玩笑?!她差点儿把你杀了祭灵呢,你这么一反常态地想帮她,人家可不领情。”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了解的。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别看她平日凶巴巴的,其实她也有很温柔的一面,比如说”
“成了!成了!别一脸沉浸在爱河中的糗样!有够恶心的!”
“你才恶心呢!鉴定女人好坏就一定得在床上吗?种马!”
“你敢骂我?!”
“骂你又怎样!滥交无情的大种马!”
伸幸被他烦得一个头两个大,跳下床来套上长裤“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ok?”
“这才是好兄弟嘛!我就知道你跟那个死老太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