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她,安抚地在她耳边低喃。
“老、老鼠”邵析筑颤抖地指着地板,尖叫道。
“不会再有了。”任磊保证的拍拍她的背,将她凌空抱起,大步跨出了这一室的黑暗与四处爬动的小东西。
稳定的心跳声与温暖的胸膛,平缓了邵析筑所有的不安与惊恐。是任磊,他来救她了嘴角漾起甜甜的笑容,她安心地让自己坠入梦中,因为任磊在她身旁,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该死,他们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任磊愤怒地捶着桌面,声音暗哑的咒骂。
“小声一点,你会吵醒她的。”萨雷曼看了眼熟睡的邵析筑,提醒道。
任磊懊恼地用手爬过头发,降低声量,咬牙道:“那些人呢?我要他们付出相同的代价。”
“我让他们走了。”萨雷曼慢条斯理地道。
“你放他们走了?”任磊忍不住又大声起来。“该死!萨雷曼,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别急着生气,我已经给他们适当的惩处,以后他们不敢再这样做了。”
“什么是适当的惩处?掳人绑票还不算严重?”任磊已经快挥拳过去了。
“他们不是要掳人勒索。”萨雷曼挥开他在眼前摆动的拳头,解释道:“其实他们只是想给你的心上人一个教训而已。”
“教训?”任磊蹙眉等待下文,忘记纠正他称邵析筑是他的“心上人”的词句。
“没错,因为她穿着短袖、短裤在他们神圣的寺院中闲晃,这对回教男人来说,是不可忍受的事。所以,他们才要把她捉回去,想给她点小小的惩罚,就算我没有出面找她,他们也打算今天将她放回。”萨雷曼道。
“真可笑,难道这样就不算犯罪?”任磊嗤之以鼻。
“身为首领的我,必须兼顾回教风俗,不可以因此而判他们重型,相信这一点,你这个“星煞帮”老大应该懂的。”萨雷曼倏地正色地瞅着任磊道。帮有帮规,这在任何世界都是同样的道理。任磊回视着萨雷曼一会儿,认同地点点头:“我接受,但是,希望他们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能保证我的行为。”他声音低沉地警告。
“成交。”萨雷曼扬眉笑笑。“我想她应该快醒了,我还是识相点,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的重逢了。”不等任磊作出任何驳斥,萨雷曼一溜烟地走了开。
任磊对着萨雷曼消失的身影摇摇头,轻步走到邵析筑睡着的床边,低头看着她的睡脸。
“你在做什么?”就在他跟邵析筑只有一鼻之隔的距离之际,她霍地睁开双眼,纳闷地望着近在眼前的他,他在笑什么?
“呃,你醒了。”任磊佯装无事地站直腰,干咳了几声,她醒得真不是时候,差点他就吻到她了。
“我睡了很儿吗?”邵析筑皱着眉低喃,坐起身来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像一年没睡过似的。”任磊收起眼中的关心,嘲讽地扬唇。
“天!黑暗、老鼠、,天!”她想起来了,那几个说着她不懂的话的男人。“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该怎么解释你脸上的表情?是高兴还是厌恶?”他知道,她又回到那个倔强脾气的邵氏总裁了,先前的软弱依偎已成了历史。
“回答我的问题,”邵析筑将眼神撇开,避开他的目光,她才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多么高兴看到他呢!-
“这里是我朋友家,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应该问你自己最清楚吧!”明明是她写信叫他来的,为什么多此一问。
“问我?”邵析筑纳闷地想了想:“你怕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得先机,所以随后赶到?我早该料到的。”都是这莫名其妙的绑架,害她在他赶到之前对土地取得的事毫无进展,可恶!
“如果我没赶到,你现在还在跟老鼠为伍,所以高兴点吧!至少你通知我来,算是救了你自己。”任磊淡淡一笑道。
“你胡说什么?我通知你来?不要开玩笑了,我躲你还来不及了,干么要通知你?”邵析筑冲口道,完全不了解他的说辞。
“躲我?”任磊暂时往下疑惑,挑眉问:“为什么躲我?”
“这、这不是重点,你先说清楚,是你追查到我的下落,所以跟着我来的,不是我要你跟我来的。”糟糕,怎么把心事给说溜嘴,这样他不就知道他对她所造成的影响了?
“不,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躲我?”任磊推了推金边镜框,悠哉地等她回答。
“你,不可理喻。”邵析筑霍地起身,看了看自己,衣服还算整齐。“我要走了。”她越过任磊,走向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缓缓道:“虽然你救了我,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将生意让给你。”
“不客气。”任磊知道这是她表达感谢的方式,让人几乎不知道她的意思。
邵析筑背对着他,顿了顿,没有回应地走了出去。
任磊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到目前为止出了他的视线,才将自己甩进椅中,仔细回想方才的对话。
她说没有通知他任何有关前来中东的消息,这表示,她根本不可能叫他来。那么,会是谁写了那封信给他呢?这其间究竟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在进行着,他得好好查个清楚不可。
不过,在这之前,他或许应该先理清他们彼此之间的问题,他抚抚下巴,暗暗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