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能伤着他的东西,只有他自己。
言邱也跟着站了起来,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红着眼眶问:“痛不痛。”
“没事。”纪星岚还是不敢看他,只是摇头。
心痛太深时,伤痛算得了什么。
即便他这么说,言邱还是担心他。
这担忧更多是心理而非生理上的。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言邱小心翼翼地问他,“我是说心理医生。你妈妈跟我说过,你有点……”
纪星岚默默地上前了半步,抱着他,把言邱的脸颊按在自己滚烫的侧颈上。他的声音也有几分沙哑:“有的,心理医生定期上门来。我说是给你做孕检的那个其实是……咳,其实他是我的心理医生。”
原本还在揪心的言邱,忽然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要打人,但是想到这家伙的状况,又只能硬生生压了下去,转而翻了个白眼表示愤怒。
该说纪星岚太狡诈还是自己太傻。
但是既然他回来了,就不能放任他再堕入到黑暗里去。
“看心理医生有效果吗?你怎么还这样啊,这么容易激动。”言邱嘀咕道,“要不要再找别人看看?”
“……心病不是这么治的。”纪星岚双手揽着他,把头枕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谁看都没用,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好了。”、
言邱沉默片刻,叹出一口气,手攀上了他的背,搂得更紧了一点。
还真就赖上他了是吗。
言邱知道很多Alpha就是那么些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儿,那些家里有钱长得又帅的,十有八.九都是嘴甜爱约.炮的花花公子。
打死他也想不到这纪小少爷竟然是个情种。
这令他忽然有点感慨。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连朋友都没几个。上幼儿园的时候所有小朋友都嫌弃他,只有傻呆呆的谢羽愿意跟他玩。
虽然后来有了不少兄弟,言邱还是觉得世界上有没有他,没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