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惑
纤足细腰、桃腮粉面,这是个让男人垂涎三尺、血脉喷张的女人,谁都看得出来,不会看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瞎子。就算是瞎子,他也还能闻到香味——女人的香味!
“你是瞎子吗?”她幽极怨极,秋水明眸,炉火衬得她更加妩媚。
装瞎子比瞎子痛苦更甚,当你实在装不下去时,只好连聋子也一并装了。我端起酒往喉咙里狠狠灌,一杯又一杯。她抢了我手里的酒杯,也往脖子里倒去,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你何苦?”我直起身来,面无表情“我是你小叔!”
“小叔?”她乜我一眼,咯咯娇笑,神情里极具嘲讽和落寞,把酒杯递到我唇边“来、来,喝喝嫂子这杯残酒!”
这笑刺痛着我,挥掌拍翻她手里的杯子,我沉声道:“嫂子,请自重!”
“我就是太自重,才落到如今这地步!”纤纤玉手推来,我重重跌回凳上。
雪白葱指划过我的脸、唇,温香娇躯摩挲着我的身子、我的大腿。没有人能抵挡这诱惑,除非他是柳下惠。我是武二,不是柳下惠,何况正值血气方刚之时,因此身体器官立即便有了反应,这使我羞愧万分,僵直坐着不敢挪动分毫。
“你答应了娶我,为什么久等不来?”她泪眼婆娑。邂逅之初,两心相许。我出门闯荡,约好回来娶她。多年奔波,终无所成,连回乡盘缠都是宋江哥哥给的。男人连生存、立足都难时,如何有资本兑现承诺?
机缘巧合做了“打虎英雄”总算有了立锥之地。寻找她时,方知她因反抗家主凌辱而被卖。我原想,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回她来。谁知她就在眼前,还做了我哥哥的女人。天下谁的女人我都可以抢,惟有自家“嫂子”我要觊觎了,还算人吗?
每天看着她痛,任心痛一次次撕裂我,我却还得假装瞎子、聋子,这日子让人几近崩溃。若不是为我,她当初兴许就不会反抗,指不定连主母也做了;若不是为我,她也许会逃离了这“家”再不用如此悲苦地活着。这只是假设而已,她分明还在,而且做着我“嫂子”
听她再问“为什么”时,终于按捺不住焦躁,我一把推开她:“没有缘由!你现在该安安分分做好我嫂子!”她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冲着我大叫:“你哥哥他根本就不算个男人,我要守一辈子活寡吗?”
我呆怔了,克制住想紧搂她在怀里的冲动,跨过她身侧往门外急走。只听到她声嘶力竭地叫:“我死了,你才甘心的?”漫天大雪,弥漫了前途,一路跌撞,我不敢再回头。
我主动申请外派公干,越远越好,再苦再累无所谓,只要能让我逃离,暂时苟延残喘,我会拿出任何代价。这种差事本无人肯干,县大老爷正求之不得,我也仓皇出行。
(二)劫
数月后归来
惊闻兄长亡故,痛心疾首,太多疑点,令我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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