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和妈妈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人，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但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离开村子。一直沿着公路，走了大半夜，到早上天濛濛亮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汽车。虽然是清早，但车上的人很多，就只有一个空闲的座位，看着已经香汗淋漓的妈妈，我感到有些心疼，连忙对她说：“玉兰，你快去坐吧，你累了大半夜了。”我没有叫她妈妈，却叫了她的名字，在我心里，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和她是母子，也说不清有什么具体的原因。

    妈妈听到我叫她名字，明显的楞了一下，不过还是很顺从的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妈妈的美貌在哪里都是那样的出众，从妈妈一上车，10多道目光便一直盯着她，妈妈出来的时候，穿了那件很少穿的短裙，露出了那双长长的美腿，再加上紧身的上衣，显得年轻了许多，看上去也不过20岁的样子。妈妈座位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看到妈妈坐在旁边，故意的往妈妈靠了靠，将自己的大腿紧紧的贴住了妈妈柔软的大腿上，还故意不时的跟着汽车的耸动，摩擦妈妈的玉腿。

    当时的我，经过了大半夜的提心吊胆，心力憔悴，一只手抓着扶手，昏昏沉沉的站在车上。妈妈的年轻美貌，加上我的高大强壮，让车上的人误以为我们是一对老妻少夫的组合。那中年男人见我昏昏沉沉的样子，胆子大了起来，不仅加大了与妈妈玉腿摩擦的力度，还小声的与妈妈搭讪：“大妹子，那是你老公？”

    在原来村里，妈妈也没少碰到过这样搭讪的无聊男人，但现在她和我属于逃犯性质，心里发虚，见别人发问，怕不回答让人怀疑，连忙答道：“嗯，恩。”

    中年男人见妈妈回话，以为有戏，又继续问起来：“妹子，你老公好像没你大吧，真是夫妻？”

    真本来不过是男人搭讪的普通伎俩，不过此时这一句话，让妈妈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还以为他听到了什么风声，“难道村里已经报警了！”妈妈暗暗的想到。怕给自己二人带来不便，虽不情愿，但还是回答了中年男人：“嗯，我老公，比，比我小。我是童，童养媳。”妈妈话一出口，便感到脸上烫得不行，自己居然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和儿子是夫妻，这简直就太羞人了。

    妈妈和中年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原本以为说上两句就行了，没想到碰到个话匣子，一个劲的问个不停，说个不休。中年男人见面前的美妇对自己的话有问必答，心里隐隐的生出了龌龊的念头：别是这个美人和小老公不搭调，看上我了吧，我怎么也是成熟男人，这小后生自然是比不了我的。想着，又往妈妈的身上挤了挤，可怜的妈妈，面对这臭男人的步步进逼，只能节节败退，那丰满多肉的屁股，却只能坐着半个位子了。

    中年男人见妈妈对自己的侵犯没有什么反对，还以为妈妈的躲避只是因为脸皮薄，自然想入非非起来。说话也变得更加的下流：“妹儿，这大清早，你就穿这么件短裙，不冷吗？你看着白花花的大腿，露了这么多出来，都冻成什么样了？

    我看着都心疼，来，大哥给你暖暖。”（简直就是放屁，四川的8，9月份，早上也有20多度）一边说，那只色手，一边摸到了妈妈的大腿上。

    妈妈这时醒悟过来，这男人对自己没安好心，按着原来的性子，只怕早就是几巴掌打过去，一通臭骂了，但现在妈妈就怕惹事，引起别人注意，看着男人的大手，在自己丰满的玉腿上又摸又捏，只感到一阵噁心。妈妈原本是不打算叫我的，她怕我和别人起了冲突，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她再沉默下去了，她提高了声音，叫道：“华，华，你过来，你过来。”

    原本这打着瞌睡的我，听见妈妈的呼唤，一下就清醒了许多，连忙走到妈妈旁边，问道：“玉兰，怎么了？”妈妈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向旁边的中年男人瞥了一眼。

    我一看妈妈委屈的样子，和有些发红脸，再看看那个男人目不斜视的正经模样，我一下就明白了：这该死的家伙肯定是占了妈妈的便宜。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照着那男人的脸就是一拳，骂到：“你他妈的找死，敢占我媳妇便宜。”

    说着，拽着那男人的领子，把他从座位上拖出来，又是几拳上去，把那个男的打了个鼻青脸肿。

    那中年男人根本就是一个花架子，连还手也不敢，被我打了一顿，还一个劲的赔礼：“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

    连忙求司机停了车，赶紧滚下了车去，下了车，还不忘充充门面的叫上几句：“你个小兔崽子，有种下车，你老汉我不打死你。狗日的，敢惹老子……”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我手上还犯着事，我真想冲下去，再狠狠的揍那老小子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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