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他的肯定来自于对她的情意,只可惜率直的陈水柔不甚了解。
“不会才怪!”这么简单的话也算保证,她才不信呢!噘着唇,陈水柔不情愿的小声道:“你都没看到真是讨厌!”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难道没发现今天早上在庙口的时候,那个姓什么来着的千金大小姐,她下轿的时候”
“她下轿的时候怎样?撞到你啦?”有吗?他怎么没印象?他一向保护她保护得很好的。
“不是撞到我,是撞到你!”陈水柔鼓着腮帮子,继续控诉:“她下轿时故意跌倒,而且还跌到你身上!她长得很漂亮对不对?这种美美的姑娘再多来几个,再多撞你几次,你迟早就会变成她们的相公。”
喔,原来水柔是在吃醋!而且是吃那个根本连边边他都没让她沾上的女人的乾醋,难怪会突然行为异常,害他吓了一跳。
不过说真的,他还满喜欢的,尤其是她鼓着腮帮子的娇态,让他好想吻她!
“我不会变成她们任何一个人的相公。”
“我才不信,她们都长得那么漂亮,除非”
“除非什么?”他挺好奇她的小脑袋又在想些什么。
“除非你先成为我的相公,那她们就统统没希望了。”没有细想深一层的意义,陈水柔理所当然的道。
“好。”刁震天咧嘴大笑,陈水柔反而是一脸错愕。
“好?”
“嗯!好。”刁震天肯定的点点头,以发誓的语气道:“我只做水柔一个人的相公。”
“真的?”怎么拐一个相公这么容易吗?
“真的。”
“不后悔?”她有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松就答应她。
自从他带着她行走江湖后,每到一处,总会有许多莺莺燕燕找机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连她这个坐在他身边的人眼睛都看得快脱窗了;要不就像先前那个大小姐一样,藉机跌到他身上,自动送上嫩豆腐给他吃。
这么多飞来艳福,他舍得放弃吗?
“不后悔。”他再次保证,扬起的唇上笑意更深。
“好,那我们打勾勾为誓。来!”
伸出小拇指,打了勾勾,两人算是立下盟誓。
陈水柔是笑嘻嘻的如同儿戏,刁震天却是慎重而严肃的。
“小刁,你看那边,好多人喔!不知道在表演什么耶?”
基本上陈水柔的问句和她横冲直撞的步伐是成正比的,所以说,这会儿她话才说完,人也已挤了进去,只要再挤过最后一道人墙,她就可以满足好奇心,看到表演了。
“走!水柔。”
“哎呀!我什么都还没看到,别拉我啦!”
真是的,就差那么一丁点她就可以看到表演了,不料刁震天却拉着她往回走,还摆着一张臭脸,不理会她的抗议。
“走!”
“我不啊!”要带走一个使力反抗他的人,刁震天有的是方法。不过,这一招恐怕只会对她用,因为那动作太过亲密了,几乎是身体相贴的。
“小刁,你抱着我跑这么快干嘛?我都还没看到表演呢!”才站定,且离开刁震天的怀抱,陈水柔就迭声抱怨:“没事飞得这么高,很吓人耶!还有,你不累啊!”“不累。”
这一上一下的飞跃,令一向自夸身体健康、强壮的她,也忍不住气喘吁吁且直冒汗,一颗心狂跳不止。
她才不相信他会不累!
她的手随即贴平在刁震天的心口上,来回的碰触着,确定没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才不情愿的放手。
“小刁,你干嘛急着带我离开?”
说穿了,陈水柔就是还挂心没看到刚刚那挤满人的表演。
“对不起。”他突然凝视着她,忍不住伸手抚着她如缎的秀发,将她拉向自己。“我的突兀吓到你了?”
“也没有啦!只是有点紧张,因为我是第一次飞嘛,下次就不会了。”
“你还想再飞?”有没有搞错?她刚刚手还在发抖,脚也半天站不稳耶!
但他确实看到了她眼里的期待。
“是呀,很好玩呢!不过,小刁,下一次你可要抱紧我,不能让我掉下去喔!”
自然的反手抱住他,陈水柔喜欢被刁震天抱个满怀的感觉,那是一种舒适和安全感。
“快!围上去,就是那个女人!”
被刁震天抱着的感觉如沐春风,尤其是贴耳在他胸前聆听他沉稳的心跳,陈水柔只差没有睡着。
当然,这是指此刻围上来的七、八个长相令人不敢恭维的闲杂人等没有出现,且团团围住他们的情况下。
“喂!你们要干什么?问路吗?”
基本上,她的小刁除了她之外,一向不爱说话,尤其是对陌生人更是不爱搭理,所以她早养成了当他代言人的习惯啦!
“不是问路。”拿着一根狼牙棒的男人傲气地道,对于小姑娘身后那个文弱的书生,根本不屑一顾。
“不是问路,那干嘛全围着我们?喔,我知道了,你们是来要饭的。”
其实他们这一票人,也不过是长相不好看一点而已,不至于真像要饭的,可现下他们来势汹汹,如果不是问路,陈水柔也只能作如是想了。
“可恶,我们不是要饭的!是来捉你,然后领赏的!”气恼被人当成要饭的,拿狼牙棒的男人吓唬似的挥棒大嚷。
“捉我领赏?”陈水柔黛眉微蹙,不是被眼前挥棒的恶男吓到,而是不懂他们的来意。“你们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官府要缉拿的要犯,怎么可能捉到我会有赏?”
“没错!画像中的人就是你——陈水柔。”拿出悬赏的画像,拦路人乙对照之后说道。
“什么嘛,居然把我画得那么丑!”陈水柔抗议,全然不知祸之将至。当然,她之所以敢如此,全是因为自己身后有靠山的关系。
“奖赏千两黄金,提供人张丽红。”拦路人丙继续说道。
“是大嫂!?”提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大嫂张丽红,陈水柔的一张俏脸登时垮了下来,忍不住偎进刁震天怀里,寻求更大的支柱。“小刁,我大嫂找来了,怎么办?”
“不怕!没事的。”虽是温柔的安抚语气,但刁震天全身已杀气腾腾。
刚刚他之所以急着带水柔离开,就是不愿让她看到张贴在那儿的悬赏单,以免她惊嚷后惹来麻烦,并伤及无辜百姓。
不过,这些追踪他们而至的人自然另当别论。
“这位公子说得好!没事的,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拦路人丁虽这样说,可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谢谢你们不会对我怎样,不过,如果你们再不走,可能就会被我们怎么样了。”
她一向不敢看杀戮场面,虽然刁震天从不曾在她面前杀人,但惩戒坏人时难免会见血,所以陈水柔好心的提醒他们。
尤其现在她的背正贴在刁震天胸前,就算不转头去看他,她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正在飙涨。
“对我们怎么样?凭你一个弱女子,还有你身后的病书生?哈唔——”
哼!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丢东西到他嘴里,真是不要命了!
哇!好痛!
“老大,你的嘴、嘴里都是血!”拦路人丙好心的提供一块刚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也不知道几个月没洗的衣摆,递给拿着狼牙棒的男人擦拭。
“什么鞋?啊!鹅说话怎么会漏风?哇!鹅的牙!鹅的牙怎么全掉光了?”不相信的把手伸进嘴里,在遍摸不着自己相依为命了数十年的黄板牙后,拦路人甲瞬间嚎啕了起来。
“兄弟们,上!帮鹅将他们全宰了,鹅要拿他们来祭鹅的牙,呜”
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们了,不是吗?
刁震天就等着他们一起上,他好一次解决掉。
这种多如牛毛的乌合之众,不需要他费事的一个一个来。
而这片故意选的大草原,还是个好风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