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来,他的钱花得很值得,因为他请的不只是帮佣、管家,同时还是个大厨咧!
“欢迎你留下来。”他已经从原本的质疑偏见完全转变成认同欢迎,相当乐意的接受了她。
“谢谢。”
这是他们第一顿晚餐,气氛十分愉快,有道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之前凸槌的不要算,安多丽相信未来九个月,他们一定会相处愉快的。
时间咻咻咻的快速溜过,日子在忙碌中流逝得很快,转眼,安多丽在佟佑灿家已经待了一个多礼拜。
由于可以利用的时间很充裕,所以对于本来就爱做家事的安多丽而言,还是能将百余坪大的佟家打理得有条不紊。
当然,最重要的关键还是佟佑灿,他除了嘴有点刁,她得在吃的部分多下功夫外,其余都很好商量,而安多丽本身也很勤劳,打扫工作不马虎,几乎是那种闲不下来的劳碌命,因此佟佑灿完全没有叨念她的机会。
不过,她没被佟佑灿叨念,倒是被他的客人嫌弃了——
“我说这个姜丝大肠应该要再酸一点才对。”已在餐桌旁入座的李琪优雅的交叠着腿,姿态高傲的对还在忙进忙出的安多丽说着。
安多丽一顿。不够酸?佟佑灿说过别太酸的!
“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改进。”她客套地说,心里的标准还是以佟佑灿为主。
“不会啊,这样酸度刚好。”佟佑灿兀自尝着,分神发表感言。
“怎么会刚好?这道菜明明就是要酸,她这样煮根本不对。”李琪还是坚持自己的口味,批评着。
“多丽,去倒一碟工研醋给她。”懒得再理,他索性要安多丽拿醋给她沾。要酸就酸个够!
此言一出,安多丽迟疑的愣住。真的假的?
“厚,你很坏耶!居然开我玩笑!”本来也愣住的李琪很快的反应过来,倾身打了佟佑灿一下,娇嗔抗议。
佟佑灿皮笑肉不笑的扯唇,以示回应。
事实上,他不是开玩笑,而是说真的。因为刚才李琪已经嫌过白饭太硬,他也刻意叫安多丽干脆煮碗粥给她吃,才不过几秒,她就又开始挑剔!没有人留她下来吃饭好吗?
都是笨多丽,休假回来,看到昨晚在这儿过夜的她,就鸡婆的问她是不是要留下来吃午饭,李琪居然也顺势说好,所以本来应该早就离开的人,这会儿才会坐在这儿嫌东嫌西。
原来是在说笑!安多丽这才重新移动步伐,端出其他菜来。
李琪又对新端上来的菜有意见了,绷着脸说:“我说,你是在赶时间吗?这个冬瓜封还没烂耶!”她戳了戳挟进碗里的冬瓜。
“不会啊,我喜欢这样。”不用安多丽解释,佟佑灿率先回答。“你要吃烂一点可以这样。”他拿起汤匙,用背面把冬瓜压烂。
李琪一愣,旋即哂然娇笑。“熬烂和压烂哪会一样啊!”安多丽见佟佑灿已经回应,便不再置喙,自个儿去盛饭入座。
必于口味的问题,她和佟佑灿沟通过,所以煮法全以他的习惯偏好做过调整,或许别人吃不惯,但绝对符合佟佑灿的喜好。
李琪见安多丽要坐下,不禁蹙眉讶问:“你做什么”
“吃饭啊。”安多丽纳闷地答。
手里端着饭碗,不是吃饭,坐下来做啥?
“你是佣人耶,怎么可以”她拔尖了嗓音,愕然的看了看佟佑灿,质问的话却因为他沈下的脸色而打住。
佟佑灿缓缓搁下碗筷,墨瞳挪向李琪,深不见底的眸色让人看透真实的情绪。
果然就是有李琪这种人,多丽刚来时,才会有避免同桌共餐的顾忌!
不知为什么,从李琪嘴里吐出“佣人”两个字,他听起来觉得很刺耳,而她找碴的嘴脸,他也觉得很碍眼。
就算他们昨晚同床共枕,也仅止于房间里的男欢女爱,彼此也在来往之初就达成共识,不会有多余的关系或感情上的牵扯。
可此刻她却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对待多丽?搞错状况了吧?她只是客人,在别人家作客可以这样挑三拣四、颐指气使的吗?
倒胃口!
“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可以?”他故作不解的反问,随即皮笑肉不笑的特别解释:“还有,她们现在这个职业叫做家事服务员,也可以叫做管家,换个尊重一点的称呼会比较好。”
李琪悻悻然的努了努嘴,总算安静吃饭,可心里却因为佟佑灿的维护而对安多丽更讨厌了。
初见安多丽,她就对她没好感。她长得太白净,要不是穿着工作围裙,根本就不像帮佣,虽然佟佑灿不算是她的男友,但女人都会有一种比较的心理,尤其是在自己的领土范围里,自然会对有威胁性的同性有敌意,也因此格外挑剔。
三人同桌吃了顿暗潮汹涌的午餐,直到餐后,忍不住气的李琪趁佟佑灿走开时,又再度找安多丽麻烦——
“喂,你怎么买水果的?西瓜没水分,香瓜不够甜。”一脸嫌弃的把面前的水果往旁推开,李琪环起双臂,抬头横睨正端着热茶走来的安多丽,毫不客气的指责。“你一个月拿我们佑灿多少薪水?你可别以为佑灿凡事不计较,就爬到老板头上,做事马马虎虎哦!”“你不用担心,我做事不会马虎的。”不容被诬蔑,笑口常开的安多丽已经有点笑不出来,但仍小心翼翼的送上热茶。
李琪瞪了她一眼,要端起热茶时,脑中灵光一闪——
她轻啜一口,故意呼烫,跟着手一晃,杯子打翻,应声落地。
“啊!”安多丽惊呼,感觉小腿不仅被热茶泼到,还传来一阵刺痛。
“你怎么搞的?这么烫也不会说一声,想烫死我啊!”李琪倏地起身,先声夺人的戳了下安多丽的肩窝。“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刚嫌你做的菜不好吃,你故意报仇对吧?我要告诉佑灿,不能再雇用你这种恶毒的帮佣”
事出突然,自己又受了伤,面对李琪连珠炮似的指控,安多丽完全愣住,惶然错愕的只会摇头,支吾结巴。“不是的我、我没有”
她在说什么啊?在编剧本吗?冒着热烟的茶,光看就知道很烫了,要怎么故意报仇呢?
李琪看见佟佑灿返回客厅,立刻飞奔向前,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恶人先告状。“佑灿,你来了正好。你看她,故意把热茶打翻,想烫伤我!”
闻言,安多丽不禁惊愕的瞠目。怎么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急忙辩解道:“不是我,是她自己没拿稳”
“不用说,我知道。”佟佑灿面罩寒霜,凛眸将她打量一遍,眼色在触及她白皙小腿被热茶烫得泛红,以及小腿上被碎片划伤的血渍时,变得更加冷冽凝肃,转而睨向李琪,拨开她紧抱的手。
“李琪,看来我这间小庙,招待不起你这尊大佛,既然我们待客不周,那就只好请你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李琪怔住,不敢相信他居然下逐客令,还叫她以后不要再来
“佟佑灿,你说什么?”骄傲如她,怎受得了这样的对待?美艳姣好的五官气愤的扭曲了。
“我说,我刚刚都看到了,你自导自演的功力很差,还有,人长得漂亮没有用,那副尖酸刻薄的泼妇嘴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倒胃口。”他向来吃软不吃硬,她强势的态度反而激得他更加直言不讳。
李琪此刻的脸色是青红白交错,忿忿不平的把箭头转向安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