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调阅我的通联纪录。”
“我们之间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她神情脆弱地看着他,眼眶泛起湿意,哽咽地说:“你没有错,是我不够好,我配不上你,我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未来”
她一直渴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然后和相爱的男人厮守到老。当年遇到巨浚业时,她觉得这个梦是可以实现的,但现在却为此而心慌害怕了起来。
莫名的,她常常想起以前和继母对峙争执的记忆,那些犀利的字句,如鬼魅般提醒着她曾经犯下的错——
像你这么坏的人绝对会有报应你简直是个恶魔
她的确用她的倔强伤害了父亲,令他为难地夹在继母与她之间。
也让自己的粗心伤害了亚亚,在亚亚的手臂留下一块永远都淡不了的伤疤。
她还用猜忌和不安伤害了巨浚业,毁了两人的感情。
“我不要听这些狗屁鬼话,我只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复合?明明我们还爱着对方不是吗?有什么理由必须要永远分开?”他情绪激动,低沉的嗓音里饱含着痛苦,继续低吼道:“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付出得不够多?你告诉我,我愿意改进。”
“没有,你对我很好,付出得也够多,问题不在于你,而是我对爱情没有信心我害怕”不争气的泪水再度溢出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再说一次,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不会让你受苦。”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双手用力地环抱住她,继续安抚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认定你是我的女人了,我发誓要好好保护你、给你幸福,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过这个誓言,对你的爱也从没减少过”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真挚的告白,眼泪流得更急了。
她比谁都明白这十年来,他为了实现当年的承诺,做了多少的努力、付出多深的感情。
“就算我们吵架、就算你跟我闹脾气,我还是没有停止爱你,还是忍不住想问你吃饭没?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整天在办公室想的念的全都是你,想你什么时候才要气消?想你这颗小脑袋还要固执多久?”他低沉的嗓音饱含着被思念折磨的痛楚,伸手抬起她泪眼斑驳的小脸。“再给我们的爱情一次机会,不要太快否决掉我们的未来好吗?”
“可是我很害怕”她抽泣着,连话都说不清楚。
“把你心底的恐惧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就跟过去的十年一样,我们陪伴着彼此一起成长,好吗?”他柔声安抚她。
“其实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隐藏了一个很坏的我,我曾经伤害了很多人,我怕自己有一天,又会不自觉地伤害到你”她哽咽着,话说得又急又乱。
“什么意思?”巨浚业一脸困惑。
她吸吸殷红的鼻子,眼底盈满歉疚。“你看到亚亚手上的疤痕没有?那就是我的杰作,那一晚,我被我爸赶出门,就是因为我不小心伤害了亚亚,毁了她的手我很害怕自己根本不懂得爱人,只会伤害人你对我那么的好,最后我还是怀疑你,因为对感情缺乏安全感、对爱情没有信心,就拿我爸妈失败的婚姻去质疑你的真心”
“傻瓜,我相信那只是一场意外,你绝对不是故意去伤害亚亚的,我相信你。”他轻轻地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你不懂,每次看到她手上的伤痕,我就会一直想起过去所犯的错”她颤抖的嗓音里蕴含着无比的懊悔。
“我是不懂十年前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懂现在的徐沁浓是个什么样的女生。我看到的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姊姊,无条件的疼爱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看到的是一个孝顺细心的女儿,宽容原谅她父亲这几年对她的疏离”
“浚业”她的心融得一塌糊涂。
不管两人发生了多少事,他依然包容着她,在她不完美的性格里发掘她的优点,给她信心与勇气。
一直以来他都在配合她的步调,用适合自己的方式爱着她。
她不敢想像,这辈子除了他以外,还会有人无条件地爱着她、宠着她吗?
“也许对某些人来说,你不够好,但我就爱这样的徐沁浓,有一点任性、有一点脆弱、有一点固执、有一点孩子气,又爱钻牛角尖,但有时候却又非常勇敢,虽然是个不完美的女生,可是我知道,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可以互相弥补对方的缺点,可以达到一百分,可以有一个幸福的未来。”他温柔地望着她,低沉的嗓音有种坚定的托赖,令人动容。
他的爱犹如带着光与热,照进她幽暗的心房,滋润了她荒芜的心田,令她再次感受到被爱的幸福。
“浚业”感动的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样深情的巨浚业,她真的放不下,也舍不得放手。
她的未来,要有他才完整。
她那颗破碎有裂痕的心,要靠他的爱才能愈合。
“我只准你再跟我闹三天的脾气,三天后,我要看到一个跟以前一样爱跟我撒娇的徐沁浓,而不是现在这个爱钻牛角尖、拿着大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徐沁浓。”巨浚业霸道地下了最后通牒。
她环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颈窝,任凭脸上不听使唤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衬衫。
他温热的掌心来回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就跟往常一样,他总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她力量和勇气,让她重拾信心。
两人在西斜的夕阳下,紧紧相拥着,沉溺在恋人的氛围里,感受彼此的体温
翌日,沁浓销假回艺廊上班,堆积如山的档案,让她忙到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连午餐都只是随便买了个面包果腹。
下午三点,桌上的分机响起,柜台的总机人员告知她有访客,她一脸疑惑,停下手边的工作,来到会客室。
她推门而入,见到穿着银灰色西装的刘仲民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百般无聊地翻阅着艺廊的期刊。
“舅舅!您怎么来了?”她开心地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刘仲民放下手边的期刊,含笑道:“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你喽~~我早上有去医院见过你父亲,听说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他,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柔声地说。
在继母处理完父亲鞋厂的业务合约后,照顾父亲、接送亚亚上下学的工作就回到继母身上,她也可以放心地回公司上班了。
刘仲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她,慈祥地说道:“这几年来,你真的成熟懂事很多,我想你妈妈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
因为姊姊走得早,姊夫又没把事情处理好,他一直担心处于叛逆期的外甥女会变坏,所以依旧与徐家保持互动,关心她的状况。
“我是大人了嘛,总要学会长大、变得成熟啊”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与父亲关系恶劣的那阵子,若不是舅舅的一番话开导她,她真不知道自己后来会变得多堕落?
幸好,这一路上还是有很多人关心她,在她受伤时给予鼓励与安慰。
而也因为妈妈不在,她开始叛逆使坏、挑战大人的底线,没想到却因而让她遇见巨浚业,开始了这段长达十年的感情纠葛。
他带她走进巨家,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被爱的幸福和家庭的温暖。
“其实今天舅舅来找你,是要告诉你,我跟你舅妈下个月要移民到加拿大了。”刘仲民看到外甥女如今成为懂事体贴的女孩,也算达成姊姊临终的遗言,可以放下心里的大石了。
“您跟舅妈要移民去加拿大?那工作怎么办?”她惊愕地看着他。
“我把工作辞了,也把公司的股票卖了,想和你舅妈在那里开间餐厅,等我们把一切安顿好后,你可以和浚业一起来玩。”刘仲民热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