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被张饶发现,你找人打了张饶,警告他不准多话。”
周成惠说到这里,转头看穆宇,那斯文秀气的脸上果然有了丝丝缕缕的怒气,却是忍而不发。她的目光从穆宇的肩头一直移到指尖,打量完了,才继续道:“有意思的是,被当做嫌疑人的不止你一个,不过每一封信里都提到了你,有的是重点提,有的是轻描淡写地提。而且,公司里也有很多关于你卖公司资料的各种传闻,什么版本都有,你可是重点怀疑对象啊。”
穆宇沉默地捏了捏拳,没有辩解也没有咒骂什么人,再开口,便把话题转移走了:“周总对监控调查的结果如何?”
“除了保洁员,没有人将碎纸机里的纸条取走。尤其是张饶,他甚至都没怎么在碎纸机旁出现过。”周成惠眯起眼睛,口吻似在斥责他给出的情报不够价。
“那就查保洁员。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一种解释,不管多不可思议,都是事情的真相。”
“如果我还是什么都查不到呢?”
“不是还有别的方案吗,双管齐下,总有一个中的。不可能都落空。”
“你信心十足的模样,和以往可真不相同,让我忍不住都想怀疑你了。”周成惠说着又往他的手腕上瞄了瞄,“还有,你以前打扮得可不像现在这么奢侈啊。”
穆宇顺着她的视线抬起手,知道她指的是那只腕表。他心想,周成惠自己戴着几万块的表,却说戴几千块的表的人奢侈,真是奇哉怪哉。不过这话说得好似又没错,以前他戴的那块表,一百块都不到,两者价位确实也差得远。
“奢侈吗?我对表没什么研究,这是我对象送我的。”他看了一眼表,嘴角微微翘了翘,又把手垂了下去。
周成惠没能细看,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目光,吃不准是他的对象给他买了A货,还是他被富婆包养了。
“我的清白,周总您是最清楚的,就不要开我玩笑了吧。”穆宇没心思闲扯,将话题拉回来,针对另一个方案和周成惠谈了一会儿。等到两人合计好了,便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回到助理台,穆宇立刻被言蔚叫进了办公室。
言蔚的脸这几天显得很沧桑,说话的时候却仍是低声细语:“张饶跟我说,他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来上班。你今天去找王师傅把杂物间的空桌搬进来吧,否则等他来了再搬,倒像是明目张胆地躲他了。”
“好的,谢谢言总。”穆宇抿了抿嘴角,表现出适当的感激与尊敬,转身就去找王师傅了。
次日进公司,他早早把自己的东西搬进了言总办公室,开始大大方方地在里面做起事来。
言蔚的部分权限受了管制,很多重要的事情都需上报经审核才能批,工作节奏立时缓了下来,言蔚时常等得心焦,但不能在穆宇面前表现出来,就往外跑,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回来的时候身上会沾染一点烟味。
但工作之于穆宇,倒是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一来言总工作进度慢,找他办事的频率就低下来了,二来是引进的新系统还不错,很多过去需要在各部门之间穿梭交办的事,现在都能够放在线上审批了,穆宇处理完,一条信息发给对方,坐等对方处理就行。而且新系统功能十分之多,诸如阅后即焚,禁止截屏,防多设备同时登录,远程登录不可用,防他人偷看等等,是个非常安全可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