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根捆仙绳飞了过来,瞬间缠绕上傅承瑄的身体,他突然被束缚住,也被吓了一跳,继而死命挣扎起来。骆修崇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他的师父正阳道长!
“师父!”
正阳掐指念咒,捆仙绳缩得更紧,傅承瑄倒在地上死命挣扎,银眸又开始幽幽发光,骆修崇下意识去拽捆仙绳,“师父!快放开承瑄!”
正阳小跑过来,“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师父!你没看见他发狂了?!”
“他没伤害徒儿!”
“你那胳膊不是他咬的?”
骆修崇急得直摇头,“是山魈咬的!不是瑄弟!”
正阳这才看见了周围山魈的残尸,“这。。。这都是傅家小子干的?!”
“我们二人差点命丧山魈口中,瑄弟突然发狂,这才死里逃生!可是师父,瑄弟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正阳蹲下身,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掏开傅承瑄的衣领瞧了瞧,“他脖子上的璇玉呢?”
骆修崇明白师父意思,连忙起身去寻找,恐怕是刚才被山魈拽掉了,应该还在此地。骆修崇去寻了一圈,终在一团枯草中发现了璇玉,将之捡了起来。
正阳吩咐道:“快给他带上!”
骆修崇赶紧帮傅承瑄系上了红绳,渐渐地,傅承瑄不再用力挣扎,正阳一手轻摆拂尘,一手点了傅承瑄周身的几个大穴,傅承瑄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失去了意识。
正阳看着爱徒满眼泪光,叹了口气,将傅承瑄身上的捆仙绳取了下来,和骆修崇一起将他抬了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回家,先带他回清漱观吧,我再慢慢和你讲事情原委。”
骆修崇点点头,擦去了眼角泪痕,和正阳一块儿,将傅承瑄抬了起来。
三人回到了清漱观,正阳修书一封,招来仙鹤将信送去傅宅,只说是留傅承瑄在道观中留宿几日,落款盖了自己的大印,想必傅怀砚和傅夫人看见便不会太过担心,随后让几个小道士帮傅承瑄洗干净,自己帮骆修崇的伤臂上了药,师徒两个守着昏睡的傅承瑄坐了下来。
骆修崇正襟危坐,等着师父向他述说事情缘由,正阳见自己的爱徒已然见到傅承瑄发狂的模样,心知也无法再隐瞒下去,自己早晚要和他摊牌。
“事已至此,想必你也有所猜想,傅家小子他,身世并不简单。你三岁时,安阳曾经经历了一场浩劫,我和你正辉师叔,曾和你的师祖冲和子将一魔物镇压在九花山,那一战,我们付出颇多,你的师祖用尽真气,才勉强胜出,你师叔的一个朋友也在那时遇难。”正阳像是陷入了苦难的回忆当中,嘴角的胡须有些微微颤抖。
“师父节哀。”
正阳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为师没事。”
“那,承瑄和此事有何关联?”
“那魔物被困时,一缕魔魂被打落至安阳城中,而那日,正巧赶上傅家夫人生产。”
骆修崇瞪圆双目,“您的意思。。。!”
正阳点点头,“为师赶紧去寻,傅家小子正巧出生,如今才知,恐怕当年那魔物是将自己的魔气赋于这一缕魔魂之上,所以傅承瑄的三魂七魄之中,染了这一魄。”
骆修崇不敢相信,只低声呢喃:“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