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趴在地上。
骆修崇上前一脚踩住那猎户的手腕,疼得他立时惨叫一声。“玄寂道友,何不现出真身?”
傅承瑄惊讶,“他竟是玄寂?!”
趴在地上的“猎户”冷笑一声,并未现出真身,却也没有否认骆修崇的话,“王爷好眼力,莫不是早就发现我的真身了,才下了束身咒予我?”
“正是,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哼,把你们带来这里,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正说着,天地间狂风骤起,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都尉司一众人仰马翻,四散飞去!一时间,众人失去了五感,只觉自己在这风中摇曳跌撞,不辨方向。风狸身体轻,瞬间被刮了出去,再看不着。
骆修崇施了个定风咒,先稳住了自己,腾出一只手拽住了傅承瑄,再扯出腰带将两人捆在一起,傅承瑄被风堵得说不出话来,四周鬼魅般的枯树化作一个个长有利爪的大手,扣向傅承瑄的肩膀,傅承瑄扶住骆修崇的腰,一个翻身,出腿踢在枯枝上,枯枝应声而断,可其他枯枝又源源不断地凑上前来,直教人防不胜防。几个来回,两人身上已经多了不少抓痕,血迹染上了长袍。
又一个枯树爪忽地从身后抓向傅承瑄,骆修崇拽过傅承瑄将他抱在怀里,那利爪正好嵌到他背部的肉里,骆修崇闷哼一声,恐怕皮肉都已经被掀开了。骆修崇受了伤,见情形危急,只好咬破中指,滴血唤出了关郁。
关郁摇摇晃晃地从土中爬出,咆哮数声,一只手抓住一棵枯树,一用力,竟连根拔起,他抄起枯树向其他枯树抡去,瞬间被掀倒一片!
趁着关郁挡住身后的枯树精们,骆修崇拉着傅承瑄,“跟我走,西南方向是风池眼,水生木也,我们要把水眼破坏掉!”
二人强撑着往西南走去,果不其然,几棵树中央围绕着一个小水洼,骆修崇拔剑划地,尘土飞扬起来覆盖住了水洼。
“土能克水!”傅承瑄叹道。
骆修崇道:“正是实胜虚也!”
转瞬间,风停了下来,枯树利爪也都恢复了原样,只留下关郁哼哧哼哧的呼吸声。骆修崇见危险褪去,终于放松下来,背后的伤疼得厉害,他连忙吞服了一颗保元丸,坐在地上开始打坐。
傅承瑄跪在骆修崇身旁,看他满头是汗,嘴唇发白,心疼得恨不得将他的伤转到自己身上,却也不好打扰他。关郁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虽然说不出话,眼神里却满是关切。待骆修崇终于睁开了眼睛,两人一同凑上前去。
“崇哥!”
“啊啊!”关郁说不出话来,只沙哑着喉咙出声。
骆修崇缓了缓道:“我无事,其他人呢?”
傅承瑄答:“不知被风刮到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