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忙不迭地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钟期回头看了骆修崇和傅承瑄一眼,叫人将老鸨带了出去,“王爷,傅大人,恐怕这只是一宗普通的案件,并非与妖邪有关。”
傅承瑄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钟大人,先不要这么急下定论,可否叫那书生前来问话?”
钟期犹豫了片刻,却不敢不同意,只好叫身边的衙役去寻人了。那衙役刚刚出门,便差点和一个人撞上。
钟期见状问到:“何人在外鬼鬼祟祟?”
一位歌妓打扮的姑娘走了进来,跪在几人面前,重重磕了一头,“民女想为茹娘伸冤,有些事情想禀报给大人们!”
骆修崇道:“速速报来,不可隐瞒!”
☆、负心人
那歌妓稳了稳心神,道:“民女唤作妙儿,与茹娘交情颇深,如今她既寻了短见,我必要替她讨回公道。所有这些事,都是因为那张姓书生,他每每来束芳阁,都是找茹娘作陪,起初茹娘并未在意,可不知那书生使了什么手段,愈发叫茹娘对他死心塌地。我们都曾劝她欢场做戏,不可付诸真心,可茹娘认准了他是自己的良人,甚至将自己多年的积蓄都拿给他去考功名,可那书生拿了茹娘的钱,便再不来束芳阁见她。那书生之前还答应过茹娘,说是考取功名后便来替她赎身,可茹娘等来的却是人财两空,遭人背叛,重伤白头!她定是心里转不过弯来才寻了短见!”
傅承瑄听了故事,已然在心中骂了那张姓书生一万遍,既骗财又骗色,如今还害得茹娘自尽,背上了人命,当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骆修崇看着傅承瑄变化多端的脸色,知道他是生了气,准是在为茹娘抱不平。只好将手搭在他的背上,边为他顺气,边问妙儿:“茹娘可去寻过他?”
妙儿道:“茹娘被伤透了心,虽说那书生就住在附近,却也从未去寻过他,便是打定主意从今往后再不见他,她平常是个刚强的人,我们以为她已经过了这个坎儿,真没想到她能。。。”一想到茹娘的惨死,妙儿又哽咽起来。
骆修崇点头,“茹娘若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能守住本心再不去见那书生,确实也是看清了那人的劣性。”
傅承瑄问:“可既然能放下从前,又何必再寻短见?”
正说着,外面吵吵嚷嚷起来,原来是那张姓书生已然带到,衙役将他押进厅堂,回禀钟期:“禀大人,这书生就在附近围观,还想逃跑,最后被我们追上拿下了。”
傅承瑄掌拍桌案:“从实招来,你可有骗过茹娘钱财,又对她始乱终弃?”
张姓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早已吓得涕泪横流,“禀。。。禀大人,小生是喜欢茹娘,也想过为她赎身,但小生没有骗她钱财,是她自己拿钱给我,想让我去京城考取功名。”
傅承瑄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歌妓的卖笑钱你也好意思拿?”
“大人!小生不是。。。不是白拿,待考上功名之后,必定会百倍千倍地还给茹娘啊!”
妙儿见他狡辩,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杀千刀的畜生!那你为何再不来束芳阁见她?”
张生吓了一跳,“不是小生不想见茹娘,是。。。是小生。。。不敢见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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