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公主洪福,微臣身子康健。”
永嘉红了双颊,“那便好,一直没有机会向你当面致谢,上次你猎得的红狐,我已将其做成了围脖,我这几日都戴着,你瞧可好看?”
傅承瑄只略略打了一眼,“公主国色天香,丽质天成,这些凡物若能为公主添得一丝精彩,便是它们的福泽造化了。”
永嘉听得心花怒放,抿嘴偷笑,“傅大人真会说话。今日可是进宫见驾的?”
“回公主,正是。”
“那。。。傅大人当差也不要太辛苦了。。。有时间。。。多进宫玩儿。”
“多谢公主美意。”
永嘉瞧他俊俏的样子,心中生出满满的喜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傅承瑄只朝着她离去的方向低头躬身,似一座雕塑,塑在了永嘉的心里,却没见那边的苏灵儿,投来的嫉妒的目光。
傅承瑄出了宫便回家收拾行装,他捧着风狸道:“弥风,你便和我一起去吧,让你看看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风狸眨眨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舔了舔自己的手爪,呜呜叫了几声。
“那便当你答应啦!到时候可不许再乱跑了,乱跑的话我也不会再去追你啦!我可有教训了。”
傅夫人来帮傅承瑄做准备,一边替儿子收拾,一边反反复复的叮咛嘱托:“现在天寒地冻的,一定要多穿衣,否则冻着了啊,老了要生病!在外面别不舍得花钱,娘给你带足了银票,定要吃饱,对了,不可吃冷食,否则伤胃!娘还给你带了伤药,办案时候要小心,保命最重要!”
“好了娘,我都记住了!”
傅夫人剜了他一眼,“别嫌娘啰嗦,出门在外,不像在家中,照顾不好自己啊,吃亏的是自己啊!”
傅承瑄上前搂住她,“娘!我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照顾好自己,争取回来时候还能胖上两斤。”
傅夫人嗔怪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别贫嘴!”
傅承瑄笑了笑,问道:“对了,娘,我能记得很多小时候在安阳发生的事,可是临近离开的那两年,记忆却很模糊。”
傅夫人道:“都多少年过去了,很多事连我也记不得了。但说到临走的那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你独自去郊外玩耍,不小心溺了水,还是国师大人救了你,把你送回了家。”
“竟有此事?这么说我小时候便见过国师大人了?”傅承瑄惊讶道,“我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傅夫人又道:“后来再问你,你也说不清当时的情况,我和你爹还找了好多名医给你看,都说你是溺水时伤了脑袋,才记不得许多事。”
“原来是这样!”
“幸亏你福大命大,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么个淘气鬼。”
“嘿嘿,”傅承瑄钻进傅夫人的怀里,“我又是积了什么德,有这么好一个娘呀?”
“你呀!”傅夫人被逗笑了,“我还给你们俩做了冬衣和大氅。”说罢,拿出了厚厚的几件衣物。
“我。。。我们俩?是我和修崇?”
傅夫人白了他一眼,“还能有谁?上回王爷来家里,我大概瞧了瞧,他个子稍稍高些,肩膀也比你宽上些许,应该合适的。”
傅承瑄高兴:“谢谢娘!”
傅夫人点了点他的头,“小冤家!”
傅承瑄想起在周府和傅佩瑶的对话,虽觉得时机不对,但仍想问问大概,“娘,我听姐姐说,您。。。您和爹已经为我选好了。。。”
正说着,竹葵进来禀报,说是骆修崇已然来到傅府接他了。
傅承瑄没法再问,只好去迎骆修崇。傅承瑄将傅夫人做好的冬衣和大氅塞给骆修崇,说是自己的娘亲给他亲手做的。
骆修崇万分惊喜,马上批上大氅,尺寸竟分毫不差,“傅夫人的手艺精湛,只是看见了我,便如同量体裁衣!”
傅承瑄自豪道:“那是自然,我从小到大都只穿娘给我做的衣服,针脚密得从来感觉不到!”
“我要亲自去谢她老人家!”
骆修崇大步而来,到了院子里,竟单膝跪在了傅夫人的面前!
傅夫人惊得连忙去扶他,“王爷,可使不得,如何能向我下跪?!”
骆修崇站起身来,脸色一片动容:“我自幼失去娘亲,从未穿过长辈亲手缝制的衣服,如今沾了瑄弟的光,只想亲自来向您道谢。”
傅夫人向来觉得骆修崇就是来拐走自己儿子的,一直对他心存抵触,可随着交往加深,也深觉骆修崇谦逊有礼,可托终身,既然将来注定要走在一起,傅夫人也试着说服自己接受骆修崇,正巧赶上入冬为傅承瑄做新衣,见骆修崇入冬了,仍是穿着单薄,便连带着把他的冬衣也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