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与我是同科,他这人最是随和,从未听闻他有苛待下属之事。”
傅夫人皱了眉头,“那长生最近是怎么了?”
傅大人老神在在,放下手中了书卷,“睿王爷,这些天不在城中,受了皇命去京郊督办祭天礼。”
“啊!”傅夫人似恍然大悟,却又无法任自己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颇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只推了一把傅大人,转身忙别的去了。
这天,皇帝终于给督尉司下了任务,曹禹被关进大狱后,为了调查他是否与滇南王勾结,皇帝便下令抄了曹家,指名都尉司前去曹府做调查。
傅承瑄接了命令后,带着樊义等人来到曹府,却正遇见曹府家眷被一条麻绳牵着带离出府,其中一年轻女子似是曹禹的小妾,趁人不备突然间挣脱了绳索,朝门口的石狮子撞去!
跟着傅承瑄的樊义眼见不妙,飞身去拦,幸好他动作快,将人推了开。那小妾被推得跌倒在地,愣了一愣,发觉自己并未寻死成功,便扑倒在地大声哭泣起来,“老爷!说好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进诏狱我也要和您在一块儿啊!我不走!我不走!”
傅承瑄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禁又想起了骆修崇,没想到连曹禹这样的人都被女子深深爱慕着,可自己呢,竟然喜欢上一个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傅承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咬紧了牙关才能不叹息出声。他顿时心生恻隐,走上前欲将那女子搀扶起来,可谁知刚刚凑近,胸前的玉佩突然热起来,皮肤像被灼伤一般疼痛刺骨,而那女子也露出惊恐之色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再仔细一瞧,那女子的鼻子里飘出一缕若隐若现的烟,又转瞬不见了,令傅承瑄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而当那烟雾彻底消失之后,女子的发丝竟然瞬间开始变白,与灰暗的脸色对比鲜明,显得极其不自然!
督办抄家的士兵凑过来,七手八脚地将那女子抬走了,傅承瑄心生困惑,自己胸前的半枚玉佩竟然有了反应,难道那女子是妖精变的?傅承瑄面上不显,偷偷叫来樊义让他去打探一番,自己继续进到曹府调查。
曹禹之前在朝堂之上,公然为滇南王说话,被皇帝听到,已然犯了忌讳,而此次调查,便是要找到曹禹与滇南王来往的证据。傅承瑄虽是第一次办这样的差事,但安排起来也是井井有条,嘱咐手下人要重点查看几个方向,其一,到书房查来往信件,其二,到仓库查年节礼单,其三,再到后院女眷处查衣品饰物。调查结果一出来,下属们啧啧称奇,原以为他顶多是个不纨绔的官家子弟,没想到办案手段如此了得,书房里确实查到了曹禹与滇南官员的书信往来,礼单里也有滇南送来的年节贺礼,更奇的是曹府后院的女眷卧房里,竟找到了滇南特产的淡水珍珠,样样坐实了曹禹勾结滇南的罪名。
待傅承瑄完成了都尉司的任务,心里却还是对那个曹禹的小妾耿耿于怀,而此时樊义也将打探到的消息带了回来,只听闻那小妾原籍安阳,三年前被曹禹纳了做妾,之前在曹府并不显眼,最近突然颇受曹禹宠爱。现在那女子已被押至刑部大牢,等着曹禹的罪名下来,估计会随着曹府女眷一同充入教坊司。
“那女子进了牢里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木讷得很,许是害怕了。”樊义道。
“可有其他异常?”
“并无。”
“我想去牢里见见她,可能安排?”
“这。。。从刑部大牢里打探消息倒是可以,可要是进去人可不容易,属下没有那么野的路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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