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愣,骆修崇只觉自己耳中嗡嗡作响,血都涌上了头,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手掌顺势抚上了傅承瑄的脸颊。傅承瑄也是呆作一团,二人视线相缠,再也分不开来。
半天,傅承瑄实在受不住自己狂跳的心,颤颤巍巍地说:“崇。。。崇哥。。。我好像,好像有些醉了。”
骆修崇这才稳了稳呼吸,“怎么醉了,有不舒服吗?”
傅承瑄摇摇头,红着脸仰头道:“我。。。我今天回不去家了,走路都会晕。”
“那便住下吧,后院虽然还没修缮好,但是被褥都有。”
傅承瑄点点头,便由着骆修崇牵着他来到后院,骆修崇指着正院的正房对他说:“你今晚便住这里,足够宽敞。”
“那崇哥呢?”
“我住偏房,挨着你。师叔住另一边,估计他已经歇下了。”
傅承瑄点点头,“嗯,那你也快去歇息。”
“好,若是哪里不舒服便去唤我。”
“知道了。”
两人各自回屋休息,傅承瑄见主屋宽敞温暖,便自己解了衣衫躺进了被里。他巡视了一圈卧房,想必以后,这里便是骆修崇的寝居了吧,以后但凡他回府中居住,便会躺在此时自己躺的这张床上了。想到这,傅承瑄裹着被在床上打了个滚,像极了要圈地盘的小动物,想洒下自己气味。
滚了几圈,实在累了,便停下来想要入眠,又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哪里都不舒服,忽地坐了起来,自己念叨着,“我不舒服,去唤崇哥吧。”正要掀被起来,又停了下来,都这个时候了,恐怕他早已经睡着了,自己这样贸然去找他,定是会将他吵醒,于是又垂头丧气地倒下,翻来覆去了好久才进了梦乡。
而住在另一个屋子的骆修崇,又哪里能睡得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从怀中掏出白木马,轻轻摩挲起来,脑中却反复地回想着刚刚手指触碰到傅承瑄舌尖的感觉,最后实在抗不过胸中情愫,缓缓将手送到嘴边,轻轻含住了自己的指尖。
傅承瑄喝了酒,半夜里口渴得很,迷糊着起床到桌边倒茶喝,却隐约听见有谈话声从窗外传来,他饮了口冷茶,激得全身一哆嗦,便清醒了不少,轻手轻脚来到窗边听,似乎是正辉的声音。
“一别经年,我以为这生生世世,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那之后,我也不清楚自己混沌了多久。”另外一个声音回答,恍恍惚惚,似乎隔着些什么,不甚清晰。
正辉哽咽道:“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一直在。。。一直在我身边。”
那声音半晌才答:“我一直不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