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道:“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多谢翊庭!”
“这都是段某应做之事,我便先告辞了。”
“竹葵,帮我送送世子,另外帮这位呼夏姑娘安排个住处。”
竹葵领命,带着段翊庭和呼夏出门离去,傅承瑄也有些倦了,倒在了床上,心里只想着快些把这件事告诉骆修崇,也希望这位呼夏姑娘真的能治好皇上。
到了下午,傅怀砚下职,竟带着骆修崇一同回了府。两人下了朝也不见懈怠,皱着眉头商议着朝事,竟已是颇为熟悉了。
竹葵见到骆修崇,上前问好:“王爷安好,我们家少爷醒了,正在房中歇着。”
骆修崇问:“承瑄今日如何?”
竹葵打趣:“好得很,还收了一位姑娘。”
骆修崇立刻板起脸:“什么姑娘?”
“唉,不是您想的那样,那姑娘是异族,我们少爷不可能看上那样的女子啊。”
骆修崇只觉惊恐,脑里浮现出傅承瑄被妖艳的异族女子勾去魂魄的样子,忙急匆匆地绕过竹葵,去往傅承瑄的卧房了。
傅怀砚慢了一步跟了上去,不知道骆修崇为何走那么快,两人前后脚进了屋。
傅承瑄见两人一同前来,甚是高兴,“父亲,崇哥,猜猜我今天遇到了什么事?”
“无礼!怎可呼王爷姓名?”傅怀砚吹着胡子道。
骆修崇道:“无妨,还请大人不要责备瑄弟,得他以友相待,修崇甚是欣喜。”
傅怀砚叹了口气,心想这二人今后可能会更为亲密,互称姓名已经无所谓了,这才没说什么,和骆修崇一同落座。
“瑄弟今日感觉如何?”
“较之昨日更好。”
“甚好,你刚说今日遇到了什么?”骆修崇急切切地问。
傅承瑄见终于问他了,兴奋道:“今日得一友人相助,结识了一位异族巫女,或可治愈皇上!”
傅怀砚听他一副语焉不详,有些薄怒:“胡闹!皇上乃万金之躯,如何能让那不明身份的异族之人接近!”
骆修崇却说:“听闻今日滇南王世子来看望了你,不会是他引见的吧?”
傅承瑄讪讪笑:“本来想瞒着你们,不料却被你们猜中。确实是他,不过我答应了他,因他身份敏感,不会将此事告知别人,但你们既然猜到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了,还请你们保密。”
骆修崇与傅怀砚对视一眼,傅怀砚道:“不知这段家世子打的什么主意?”
傅承瑄将今日之事讲予二人听,“不管怎样,我们何不一试?”
骆修崇道:“之前师父也曾说过,皇兄的样子像是中了蛊毒,或许这巫女果真能有办法令皇兄苏醒过来。”
傅怀砚还是觉得此事不妥,“可如何能让皇上冒这风险?”
骆修崇道:“师父已送信给本门的正辉师叔,我前几日也回了趟安阳,已经亲自将师叔接来了,让师叔看看,这巫女是否可靠。”
傅怀砚捋捋胡子,“也好,既是国师的师弟,那便可放心了。此事是否需告知内阁大臣和怡亲王?”
“先看看情况再说。”骆修崇有自己的考量,“现在局势错综复杂,最好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王爷说得有理,我们再做打算。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二人说说话吧。”傅大人觉得还是要留些空间给年轻人,于是非常自觉地离开了傅承瑄的卧房。
骆修崇见傅怀砚离去,才吞吞吐吐地问到:“那巫女长相如何?
“长相?”傅承瑄被问住了,回想了半天才道:“没有崇哥好看。”
骆修崇听他这样回答,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些□□事繁忙,我不放心皇兄和灵渊,没有时刻守在你身旁,你可恼我?”
傅承瑄听他这样问,竟有些羞赧,“崇哥何出此言,危急关头,我知你需得照看着皇上和大皇子,何况你每日都来瞧我,我怎会恼你。只是这些天都窝在床上,闷得紧。”
骆修崇笑笑,“待这些事都过去,我带你出去游玩。”
“那再好不过了!”
“只是最近还不能大意,南边传来消息,说是段昌鸿集结了数万人在滇南以北,伺机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