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道长看着骆修崇略带祈求的目光,实在忍不下心点头。
“师父!”骆修崇双眼赤红,额头上青筋爆裂,“我不想他记不得我。。。”
正阳着实心疼自己的徒弟,劝慰道:“他记得又如何?他现在也长大了,不似小时候,告诉他也无妨!”
骆修崇陷入复杂的矛盾之中,抱紧了傅承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都怪我,这些天忙着照顾皇兄,过了日子也没回安阳去安抚那魔物,他才会这样。”
正阳道长叹了口气,“你别自责,不见得是因为此事,也许这次是因为他的璇玉被拿了去。”
骆修崇再抬头,眼里已经见了泪光,“师父,麻烦您帮我照顾皇兄几天,我这就回一趟安阳!”
正阳道长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也一阵酸楚,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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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生天
身体好酸。。。头好晕。。。
意识渐渐重回体内,傅承瑄动了动指头,发现身体沉得似是不听自己使唤了,缓了好一阵,终于攒够了力气睁开眼睛,一阵刺眼的光闪过,周围的景色映入眼帘,竟是在自己的卧房内。
“少爷!少爷!”竹葵见有动静连忙唤道,“来人啊!少爷醒了!”
傅夫人正在外和太医寒暄,听见了喊声也急忙携着太医一道进来:“长生!”傅夫人坐在床边,见自己儿子果然睁开了眼睛,喜极而泣,“还有哪里不舒服?王太医一直在府上照看着你,快让他来帮你看看!”
一旁的王太医见傅承瑄转醒,也是欣喜异常,这些天奉睿亲王之命,在傅府照看傅承瑄,现在人终于醒了,总算是不负王爷所托了!他落座把脉,捋捋胡须,拱手向傅夫人道贺:“恭喜夫人,傅小大人之前元气大伤,以致昏迷不醒,现如今既苏醒过来,便是已大好了,假以时日调理身体,必定恢复如初!”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王太医!竹葵,快去派人到宫里禀报睿亲王,另外派人去接老爷下朝,也快些让老爷知道。”傅夫人一边说,一边擦擦眼角渗出的激动的泪水。
王太医起身道:“在下去开个方子,到时候按时给傅小大人用下。”
傅夫人道:“麻烦王太医了!”
傅承瑄迷迷糊糊,被伺候着喝了些水,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傅承瑄又幽幽转醒,睁开眼便见骆修崇坐在床边,却是脸色苍白,双唇暗红,似是消耗了许多元气的模样,正惴惴地看着自己。
“崇哥。。。”傅承瑄艰难地张开嘴唤了一声。
骆修崇像是如释重负,“你还记得。。。你身体还弱着,先别说话。”
傅承瑄道:“什么记得不记得?我。。。我现在是何模样?”
“模样?自然是和从前一样。”
“我已经恢复自己的容貌了?”
“你已昏迷了七日了。”
傅承瑄还是感觉无甚力气,缓了缓问到:“滇南王世子呢?”
“他好好的呢,知道了你被救回来,还急着想来言谢。”
“言谢倒不必。。。他无碍便好,也不枉我费尽力气救他一回。。。只是没想到。。。我还活着。。。”
骆修崇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如何说这话?你必定会长命百岁。”
傅承瑄反握回去,似是终于有些后怕了,他虽不在乎自己性命,却担心以后再也见不着骆修崇。
“我偶遇滇南王世子被追杀,想着他若是在京城出事,滇南王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皇上还昏迷着,可不要惹出什么事端。”
骆修崇心疼地拍了拍他的手,“瑄弟想得周到,可只是苦了你自己。”
傅承瑄嘴角撤出一丝笑,“无妨,我用鵸鵌羽换了我们彼此容貌,想着能蒙混过关,引开刺客,没想到我们二人还是一齐被抓。后来我用计放走段家世子,可肩膀被那贼人暗器所伤,不得施展,栓玉的绳子也被割断,那领头的看见我的玉佩掉落出来,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便拿了去,后来。。。后来便不记得了,我以为他们将我认作滇南王世子,定是要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