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听闻你现在在京营卫当差?”邢夫人收了笑问道。
“回婶婶的话,侄儿在京营卫任步军统领,平时负责京城的治安。”
“真是年少有为!”转头又对傅夫人说道:“这孩子让你教得真好!”
傅夫人亲热地拍拍邢夫人的手:“姐姐过奖了!这孩子平时皮得很,只是最近当了差,才知稳重!”
“这可是你的谦虚了。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今日就先回去了,姐姐和贤侄有空一定来府上玩!”
“一定一定!”傅夫人颇为自豪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携着邢夫人往大门去了。
送走了邢夫人,傅夫人看起来显然心情颇为不错,“你快去歇着,娘去后厨看看给你蒸的豆糕好没好。”
傅承瑄看着自己母亲高兴,嘴角也扬了起来,转到后院自己的房里。傅承瑄的小厮竹葵看见他回来了,忙迎上去,“少爷去哪了?快回屋里换身衣服,全是汗着凉了可不好。”
“唉没事,沐休在家闲得胳膊腿都僵硬了,刚去城外跑跑马,活动下筋骨。去打些水来,我要沐浴。”傅承瑄说着,把头巾解下,一头浓墨色发丝散下来,整个人的气质立刻从玉树临风变成清朗雅致。
料是竹葵天天在他身边伺候,也总被自己公子美貌倾倒,偏偏傅承瑄对自己的样貌没有自知。“少爷,自从您去了京营里任职,好久都没这么自在了!”
傅承瑄笑了笑,“京城重地,我平时上职的时候绷着一根弦,回家了也放松不下来。”边说边脱了衣服,跳进浴桶摸了把脸,深深吐出口气,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拿起来瞧了瞧,上面的花纹颇为复杂诡异,看着像是星斗。虽然他已经瞧过这玉佩无数次,也不知道上面画得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这半枚玉佩能保他平安。
年前,他凭借朝廷的察举制进了京营里,做了九门提督手下的步军统领。朝廷的风向瞬息万变,自己父亲是光禄大夫,常在天子身边行走,所谓伴君如伴虎,傅承瑄年岁渐长,慢慢懂得行事要谨慎,特别是如今自己也有了差事,更要小心些,上职时也格外用心,免得给父亲招惹麻烦,再不能像从前在家里肆无忌惮,做傅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整日无忧无虑品茶看花,舞拳打马。但如今能做些事情,为朝廷效力,傅承瑄觉得自己也有所成长。所谓学成文武艺,卖予帝王家,男儿就应凭借一身本事立存于世,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傍晚,傅怀砚下了职,一家人围坐吃了晚饭。傅承瑄还有一兄一姐,大哥傅承瑾外放到濮阳做知县,娶了一直低调行事的忠保侯府嫡出的四小姐焦芸宁为妻,前两年生了个小子,唤作朗哥儿,平时公务繁忙,基本上一年才能回家一次。姐姐嫁给都察院御史周大人家的大公子周辰庄,还未有子嗣。
“最近京城里可还好?”傅怀砚问道。
“回父亲,都还好,前些天在福云楼遇到怡亲王的家丁寻衅滋事,被我们带队拿下了。那怡亲王还找人说情,被我们督统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