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或许是笨了些,脑子可清楚呢!”
想了想,她又嘟着嘴唇困惑地道:“可是小麦姐,什么样的花能做菜啊……黄花菜算不算?”
“你别说,还真算!”花小麦经她一提醒,立刻双掌一拍,“呀,你又机灵一回!”
圆脸姑娘愈加得意,扯着花小麦一叠声道:“那敢情儿好!那黄花菜现下正当季,今早我出门前,才见我娘买了许多回来,说是要晒干了留到秋天吃。既然我家现成有,你便不用再使钱买了,明儿早上我过来的时候,顺便给你带些。”
一把黄花菜,拢共也值不了几个钱,花小麦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谢过她之后又道:“明日一早你来了我家,咱俩便一同去矮林子里摘花,顺便我还可告诉你哪些花能做菜。这种吃法,在咱们乡间不常见,你跟着我学会了,来日去了夫家,还能显摆显摆,怎样?”
罗月娇乐开了花,忙笑得合不拢嘴地使劲点了点头。
这晚饭桌上,花小麦便将明日赵老爷和宋静溪要来的事告诉了花二娘与景泰和。
花二娘听闻那春风楼的东家要来,料想这应又是一笔不小的买卖,心中自是喜欢的,只是心中终究有些不踏实,便小声嘀咕道:“咱与那赵老爷交情又不深,好端端的,他怎地想起你这小摊来?他自个儿便有一间春风楼,甚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巴巴儿地跑到火刀村来做什么?”
“虽多半是一时兴起,但总归人家是一番好意,既想尝尝咱们这村间粗食,我便只管接待着。横竖我那摊子原本就是大大方方做生意,难不成还能拦着谁?”花小麦笑呵呵一句话将事情带过,又道,“明日二姐和姐夫若是想来打个招呼的,吃过饭慢慢踱过来便是,不必特为在那儿等着,一则人家是来吃东西的,若忙着与人应酬,反而不畅快,二则,咱们也没必要如此上赶着,你们意下如何?”
她交代这句话的意思,自是为了避免花二娘早早就去了河边,发现她与那宋静溪竟是见过的,再带出前事来说不清。景泰和思忖片刻,也便笑着点头:“小妹说的是,那我们晚些再去罢了。说起来我还在那赵老爷家吃过一顿酒,理当去问声好。”
自家夫君都开了口,花二娘当然也就没有反对的道理,嘀嘀咕咕,也答应下来。
……
隔日早晨,罗月娇早早便来了景家,当真带了一大把新鲜的黄花菜,嫩得能掐出水来。花小麦领了她即刻去往村外的矮林子,专拣那能入得菜的花采了几样,又挖了些野菜,然后去菜市那边称了一块豆腐一包面筋,拿回家中准备妥当,只等晚上带去河边再现做。
因着知道有钱人要来光顾摊子生意,罗月娇一整日都格外兴奋,傍晚时分,回家随便划拉了两口饭便立刻赶了来,满口催促花小麦出门,将那板车推得风快,须臾间便到了河边。
约莫酉时中,赵老爷同那宋静溪果然从县城赶了来,一径去到河边。
同来的还有连顺镖局的柯震武,一见到花小麦,便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过来。
“哈哈,听说老赵与宋老板要来尝小麦丫头你的手艺,我便腆着一张老脸跟来了,想起二月里那春酒宴的滋味,我还真是有些挂念呐!”
花小麦与他逐渐熟了,也就没那么拘束,上前笑嘻嘻问了好,不经意间,就朝他身后打量了一眼。
“你看什么哪?”柯震武满面促狭,“寻郁槐?他出门走镖啦,且还得要一个来月才回哪!”
“……没有。”花小麦耳根子烫了一下,忙收回视线。
“哈哈哈,小姑娘面皮浅又爱嘴硬唷!”柯震武又是两声大笑。花小麦脸上挂不住,索性不理他了,走过一边又去同赵老爷和宋静溪说话。
“小麦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呢。”宋静溪抿唇笑得十分温和,“过两日我便要回府城,想着无论如何,得在离开之前来尝尝你的手艺,便死活拉了老赵一块儿来。我瞧你这河边景致倒不错,晚上也凉快,想必生意很好吧?”
“蒙村中邻里街坊照顾,还算过得去,与您那桃源斋相比,我这儿真是过家家了。”花小麦少不得与她寒暄了两句。
宋静溪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朝那灶台望去,目光显得有几丝玩味:“我要的菜,你给准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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