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锐利。这四人出了机场,几名身着西装的男子顿时迎上去,为他们接行李,拉开车门。
“佐藤先生,老板已经等候您多时了。”领头的西装男子躬身说道。
“走吧。”被称呼为佐藤,大概三十来岁的男子淡漠而森冷地说道。细眉细眼间笼罩着化不开的阴郁。
四人上了那辆宽敞的商务车,腰身笔直地坐在椅子上,指骨微凸的手掌轻轻放在双膝上,一丝不苟,严谨而专注。
商务车行驶大约半个钟头,终于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下。瞥一眼四周停在路边的轿车,不难看出这一片是富人区,甚至很少瞧见五十万以下的轿车。可见这四人要见的是一个在黄埔十分有钱的大老板。
轿车停下后,佐藤当先钻出车厢,在一名西装男子的带领下,四人大步进了别墅。仍是一言不发,沉默而冷漠。
大门甫开,佐藤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客厅中央等候的男子。沉声道:“皇甫老板。我们千里迢迢远赴华夏,究竟有何要事?”
此人华夏语说得极好,仿佛是个华夏通,竟是连半点口音也没有。令人惊奇。
“劳烦佐藤少佐亲临,自不是小事。”皇甫震天缓缓起身,微笑道。
佐藤曾是大和民族军官,即便退役加入天皇社,社中成员仍以少佐称之以示尊重。故而皇甫震天亦是以此称呼,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敬意。
“你终于要动手了么?”佐藤少佐见皇甫震天这般说,眉头微微一蹙,道。“何时动手?”
“我有两套方案。”皇甫震天先是一番沉凝,缓缓说道。
“说。”佐藤少佐似乎并不忌惮皇甫震天的身份,谈话方式十分生冷。
“我已联络各方人物,到时若她肯知难而退。自是不需要少佐出手。若是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皇甫震天眼眸中寒光闪烁,杀机毕露。
“我会让她永远消失。”佐藤神色一冷。一字字道。
“要除掉她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皇甫震天略微迟疑地说道。“她在黄埔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
“你放心。我不会抹杀所有痕迹。起码露出一些马脚给想追究的人调查。你会完全与此事无关。”佐藤少佐平淡道。
他知道皇甫震天担心被秋后算账。更怕此事会引起皇甫老爷子的巨大反感,若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止要与此事无关,还希望有个人能出来顶罪。”皇甫震天一字一顿道。
佐藤先是一怔,遂又抿唇道:“你已经将他拉拢过来?”
“也许是憋得太久了。我根本没出力,他就自动过来了。”皇甫震天微笑道。
“有他在。善后的事儿更好办。”佐藤沉声道。“届时我会将全部疑点都转移到他身上,谁也不会怀疑到你。”
“如此最好。”皇甫震天轻轻点头。道。“但这件事儿除了你我之外,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并且,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多杀几个人,混淆了视线,追究的人会更加迷惑。”
“郑家之前跟你有过生意上的矛盾。”佐藤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
“事成之后,我会将全部心力花在与天皇社的合作上。”皇甫震天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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