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脉,老奴虽然不甚精通医理,但是也算是懂个皮毛!”桂嬷嬷不放心的说道。
“好阿!”慕容若泠也觉得身子的不适,倒是没有拒绝桂嬷嬷的建议,反正代荷也已经去请府医,让桂嬷嬷把把脉,也不耽误什么工夫。
慕容若泠心里想着,手就已经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桂嬷嬷脸色一变,起身上前,一把掀开了慕容若泠身上的蚕丝锦被。
慕容若泠刚要发脾气,却见桂嬷嬷一脸凝重,有些不安的想要起身,看个究竟。
“小姐,您不要动!”桂嬷嬷忙把慕容若泠按到床上,冷声说道。
“混账奴婢,你好大的胆子!”慕容若泠只觉得自己主子的身份受到了侵犯,厉声喝道,可是声音却甚是虚弱。
“奴婢也是为了小姐的身子,请小姐担待!”桂嬷嬷忙安抚着慕容若泠,转眸对着外面,朗声唤道,“快派人去请府医,另外拿着太子爷的名帖去请宫中的太医来府中为太子妃诊脉!”
慕容若泠一听桂嬷嬷的话,也感到了不安,可是刚想发问,便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桂嬷嬷为何如此失态!
只因为桂嬷嬷看见慕容若泠的手上染了一些血迹,而且那血渍并未凝结,桂嬷嬷这才大着胆子掀开了慕容若泠身上的锦被。
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桂嬷嬷只觉得身上一凛,原本雪白的蚕丝锦被里面已经是染了好大一片血迹。
原本慕容若泠身上素白色的绢布睡裙更是血淋淋的贴在慕容若泠的身上,慕容若泠身下的褥子上更是沾染了不少血迹。
桂嬷嬷这才慌乱的想要让慕容若泠安稳的躺在床上,着急吩咐着外面的丫鬟。如今慕容若泠昏厥,桂嬷嬷忙叫过了在门口伺候的听白、书蕾。
“快去库房里取上等的野山人参给小姐含着,再让小厨房里炖上人参鸡汤给小姐补气!”桂嬷嬷把锦被重新盖到慕容若泠身上,有些焦急的吩咐着。
话说听白、书蕾两个人哪经历过这个阵仗,有些慌了手脚的站在房里,桂嬷嬷只觉得这些丫鬟真是不堪大用,只能又冷声吩咐了一遍。
听白、书蕾两个人才颤颤巍巍的跑出了正房。
而慕容若泠自打过府以后,这些陪嫁的东西就乱糟糟的堆在媚泠园的厢房里,也没有人过去打理,如今想要找一件东西,哪那么容易。
桂嬷嬷只能打发听白、书蕾去找打理内宅的太子乳娘——许嬷嬷。
许嬷嬷一听太子妃出了事,忙打发了丫鬟取来了桂嬷嬷需要的人参等物,跟着小丫鬟匆忙的来到了媚泠园。
媚泠园已经是一派慌乱,府医刚刚进门就被桂嬷嬷着急的拉近了内室。
秦府医猛然进入内室,只觉得内室里隐隐有着血腥气,一见太子妃一脸惨白,便心知不好。
略微搭了搭脉,秦府医就摇着头起了身,取过了一旁的药箱,找出了银针,封住了慕容若泠身上的几个大穴,又安排丫鬟去取来上等的补血珍品,开了补气的方子,转身走出了内室。
外间里,许嬷嬷坐在绣墩上,有些焦急的望着内室里。
“太子妃娘娘怎么样了!”许嬷嬷见秦府医走出来,忙焦急的问道。
“许嬷嬷,太子妃娘娘好像误事了什么痛经活血的东西,再加上最近经常接触麝香等物,这才造成了流产的迹象。
再加上太子妃娘娘这边发现的较晚,怕是这胎保不住了!”秦府医只觉得最近自己的运气真心不太好,怎么又赶上了这么倒霉的差事,有些忐忑的说道。
“那太子妃怎么样!”许嬷嬷听完秦府医的话,稍微愣神了片刻,忙问道。
“太子妃身体康健,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进补些时日才能再孕育子嗣!”秦府医轻声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好好照顾太子妃的身子。”许嬷嬷听闻太子妃的身子并无大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轻声吩咐着秦府医。
“是!”秦府医忙应承了下来,这照料府中主子身子本来就是府医的职责么!
许嬷嬷又望了望内室里的慕容若泠,这才转身出了正房,打发了身边的小丫鬟,去请太子回府。
太子此时正在醉香楼里,听着绮梦抚琴,与李慕寒饮酒作乐,快活的不得了。
李慕寒则坐在下首,时不时的和太子赋诗两句,心里却满是担心府里的慕容若泠。
果不其然,李慕寒前几日就已经发现慕容若泠身子有碍,但是李慕寒本就对于慕容若泠肚子中的胎儿没有半分好感,自然没有多嘴,算算时日,怕是慕容若泠的胎儿也应该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