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你是谁,你管我,我还要再喝。”
软乎乎的江津岂能推得开寒烨,酒坛被寒烨夺了去。
“喝多伤身。”
“伤便伤罢,我本孑然一身,闯入这灵境,活得半是真半是假,这身躯有何值得惋惜的?”
“你说胡话了。”
寒烨以为江津在说胡话,却不知是真话。
“我哪有说胡话?……亲人不亲,友人不友,我只是个外来者……”江津迷迷瞪瞪道,“宝宝心里苦,呜呜……”
平日里油嘴滑舌,看似天塌不怕,谁知心里是个寂寥的,寒烨心里这般想。
“那我呢?”
“你?”江津哼哼傻笑,道,“你就是一根大腿,让我抱的大腿而已。”
言罢扑一下过去,死死拽着寒烨的裤子,抱着他的大腿,又道:“像这般抱。”
……
……
翌日,窗外已有鸟鸣,叽叽喳喳将睡得酣甜的江津吵醒,半睡半醒的江津赖着不愿起身。
好暖和,似是趴在一块暖玉之上。
无怪睡得如此舒坦。
只是这好端端的一块暖玉,为何偏偏多了两颗玉粒,真是疙人,将它们抠去了才好。
于是迷迷糊糊间,手指开始行动,使劲抠那玉粒……
想不到还挺有弹性,再使劲些。
这时,一双温厚的手掌探过来,握住了他的双手,一道熟悉的低沉声线:“莫要再使劲了,我也是肉长的。”
嗯?这玉石成精了,还能说话。
好似有些不对……
江津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光着上身,正趴在一厚实的胸膛上。
显然是男人的。
“暖玉”乃是胸膛,那一对“玉粒”岂不是……???
他竟然在抠……
江津瞬间睡意全无,欲要起身,却被那臂膀揽着,抬头一瞧,正好撞上寒烨那张脸——
脸庞棱角分明,有些遭乱的头发,还闭着眼,道:“天还早,再睡一会。”
江津火冒三丈,挣脱寒烨的束缚,起身破口大骂道:“狗!泰迪!”
劳资是个男人啊!男的都不放过。
气不过再一脚踹过去,却被寒烨抓住反手一撂,再次倒进了床窝里。
“贤弟,你冷静些,听我解释。”寒烨压着江津,脸对脸道,“不是你想的那般。”
解释归解释,你压着我是为何?
此时,江津发现二人都还穿着亵裤,冷静了一些,道:“你先起身,放我出来。”
两条汉子便如此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开始了对话。
“昨夜贤弟你喝多了……”寒烨率先道。
“……”喝多了就能睡一张床上?江津问道,“你我怎躺在了一张床上?”
“你我是兄弟,躺在一张床上,有何不可?”寒烨风轻云淡道,“兄弟之间,莫说是躺一张床上,就是穿一条裤子,也无需大惊小怪罢。”